岳观潮知道大的要来了,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着玉钩岛上的老鼠,那只被包围在圈层里的金老鼠,忽然仰天长啸,似如野狼般仰着脖子,声音之大,如同幽咽声音丝丝入耳。
在这股诡异老鼠鸣叫中,月轮越来越接近天中,那月亮圆润光泽、银白洁净,散发出浓郁且清冷的银白光晕,周围云彩不断凝聚萦绕周围,衬得天高万里、层叠繁复。
此刻,皎洁月轮将玉钩岛不断照亮,连树荫灌木都一清二楚,这只金毛老鼠嘶吼耗尽后,仍旧仰天朝月,只是双爪不断合十,好似虔诚信徒朝着月亮作揖扣手,参拜合十。
金老鼠作揖时,喉咙也没有闲着,喉头不断滚动,好似有什么东西含在嘴里,不过片刻功夫,就已经见嘴里开始冒出丝丝热气,随后,这些雾气越来越多,如同冬日哈气格外显眼。
月光照耀之下,金老鼠毛色油亮、行为怪异,将雾气不断吐纳到半空,任由雾气与半空中的月华宝气融合,等二者融为一体化为朦胧光晕,它就迅速滚动喉头,将这些泛着银白光晕的宝气全部吞入口中,以此循环,吐气纳息。
大概半个时辰后,已经见老鼠眼睛泛起圆光,好似人眼般黑白分明,清楚明晰,随后,周围的白毛老鼠,也学着金毛老鼠的样子,作揖合十,口吐热雾,雾气在半空与银白月光汇集,化作柔和光晕被吸入身体。
纵观俯瞰,玉钩岛上的老鼠有着人的动作、人的行为、甚至是人的眼睛,唯独身上还是畜生的样子,纵然拜月再虔诚,也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看得后背冷飕飕的。
不知怎么,随着这些老鼠吐纳月华,他们能明显闻到一股很难闻的老鼠臭味,等再睁眼看向玉钩岛时,不由得瞠目结舌,瞪大双眼。
那......亮璀璨。
岳观潮看呆之时这感觉脑中昏沉模糊,感觉到手指一疼,立马从这股迷糊中脱身,等再细看眼前,所有奇观完全消失,眼前依旧是老鼠拜月,再不复刚才的人形。
“岳兄,当心被魇住产生幻觉。”
“老鼠拜月,怎么不见内丹啊?我记得动物拜月,不是会有内丹吐出来吗?”
岳观潮看向玉钩岛的诡异情况,他也曾经听二叔提起过动物拜月,方才无比好奇,若刚才的只是幻觉,为何如此真实,真实的他都反应不过来。
岳青山咳嗽几声,解释道:“内丹这东西不是实物,人再修炼也没说修炼出个什么内丹,但是,气行周天时,确实会感觉一股形如丹丸的气息聚集丹田。”
“我猜测动物也是一样,他们的内丹实际上也是这么个说法,所谓的动物拜月,其实就是动物吐出自己的内息,然后这些内息被月华照射后,连同内息一起被吞进肚中。”
“这种吞咽的动作,就好像喉头吞进珠子,古人见喉头滚动,这才以为着动物含着内丹在拜月,由此才有动物结丹、吐纳月华的传说。”
徐侠客解释道:“我倒是听云阳师父提起过这一点,这世间唯有人为阳、动物、精怪、魂魄多为阴,他们若想修炼,无法借助与之相悖的阳气,那就只能借助阴气……”
月亮,在太极理论中与太阳相对应,所代表的正是极阴,尤以月圆之夜为极点,要说起来,动物的修炼,比之人来说艰难许多。
人,天然就是修炼的基胚,只要做到不杀生不作恶,修炼自身,能迅速事半功倍,动物由于蒙昧未开、六识不明,一直都处于畜生的低级繁衍求生思想中,只有在上了年岁后,才会在脑中萌发出一丝神智,知道自己是个畜生,若想跳脱轮回,就要开始修炼,若能抓住开智的......力量,就能步入修炼第一步。
到了开智解蒙后,动物想修炼是不假,但是却抵抗不了兽性,依旧是想杀生吃肉,或者害人害物,为消解兽性,就只能强忍欲望、消解兽性。
前面说到,动物为阴,他们的气息也是阴气居多,兽性汹涌是因为兽天然具有浊气,当浊气比阴气多时,体内的阴气就会被浊气完全压制,若能感应到月亮的极阴之气,就可以将身体里的气息与之交融,让身体里的气息受月华净化变得更为纯粹。
可以说,最适合消解兽性的,即是月圆之夜。
到了这一天夜晚,天地无阳、阴极盛大之时,若动物以此为契机修炼,会事半功倍,若能长期如此,动物体内继续的月华阴气越来越多,就越是能抵御浊气对自身的侵蚀,直到月华盈满身体,浊气被完全吐出身体,也就到了化形成精的时机。
可以说,月圆之夜就相当于人类的红日初生,只要利用太阳升起时吐纳内息、气行周天,就能达到道人所说的修炼。
也正因为阳多阴少,动物修炼极为艰难,每三十日只有一次月圆之夜,他们不能坚持下去的,也就彻底沉沦兽性,若能坚持到百年,无论如何都能小有成就,化形脱浊,虽说不至于真的成人,至少跟寻常动物是完全不一样。
老人说,兽类越老越是精明,就是这么个道理,但凡是能活得岁数大的动物,大多都能意识到要脱离兽性了,他们只要吐纳月华,就会越来越聪颖,久而久之,就会出现人相。
这种人相,不是说真的脱掉兽皮成人形,而是具有人的思想和行为,比如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知道什么叫冷了要穿衣,知道什么叫作揖结拜,知道什么叫图腾书文,婚丧嫁娶都要庆祝,走亲访友携带礼物等,甚至,还能短暂地通过幻觉,跟人做交流。
......“那你的意思,我刚才是被这些老鼠给魇住了?我眼前出现的幻觉,是他们故意让人看到的?”
岳观潮好奇起来,眼神很是疑惑。
“可以这么说,但不是发现了人,而是动物达到某些年岁后,天然就能通过气味或者液体来致幻,好与人交流,他们是无意识地在释放这些东西。”
“你们,可曾听说过老鼠嫁女?”
岳青山点点头:“田间地头听过,可到底是什么样也没见过,东北虽然灰仙,我们还真没见过老鼠嫁女。”
徐侠客咳嗽几声,徐徐说道:“我师父云阳子游历天下时,曾经在东北的密林里见过老鼠嫁女……”
几十年前,云阳子游历天下来到东北,在兴安岭的密林中迷了路,等行至一颗大松树时,忽然犯了困,就想着在松树下打盹休憩一阵。
等睡去后,忽然感觉自己身边有人靠近,他警觉之下猛地睁开眼睛,只见身旁占了个贼头贼脑的老头子。
这老头子直言,自己是这附近的村民,见他睡在这里想提醒他一下,天色晚了以后,林中会有野狼,还告知他若不嫌弃,可以带着他到附近的村庄暂时住一晚,云阳子见天色已晚,就跟着这老汉走进他们的村子。
这座村子位于林间的草甸上,各处都是高山密林,他到村子里以后,老汉的家人殷勤招待他之余,也提醒了他一些话。
夜晚,听到什么声音,可千万别出来,若碰到老鼠娶亲,可是要被抓走的!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那你的意思,我刚才是被这些老鼠给魇住了?我眼前出现的幻觉,是他们故意让人看到的?”
岳观潮好奇起来,眼神很是疑惑。
“可以这么说,但不是发现了人,而是动物达到某些年岁后,天然就能通过气味或者液体来致幻,好与人交流,他们是无意识地在释放这些东西。”
“你们,可曾听说过老鼠嫁女?”
岳青山点点头:“田间地头听过,可到底是什么样也没见过,东北虽然灰仙,我们还真没见过老鼠嫁女。”
徐侠客咳嗽几声,徐徐说道:“我师父云阳子游历天下时,曾经在东北的密林里见过老鼠嫁女……”
几十年前,云阳子游历天下来到东北,在兴安岭的密林中迷了路,等行至一颗大松树时,忽然犯了困,就想着在松树下打盹休憩一阵。
等睡去后,忽然感觉自己身边有人靠近,他警觉之下猛地睁开眼睛,只见身旁占了个贼头贼脑的老头子。
这老头子直言,自己是这附近的村民,见他睡在这里想提醒他一下,天色晚了以后,林中会有野狼,还告知他若不嫌弃,可以带着他到附近的村庄暂时住一晚,云阳子见天色已晚,就跟着这老汉走进他们的村子。
这座村子位于林间的草甸上,各处都是高山密林,他到村子里以后,老汉的家人殷勤招待他之余,也提醒了他一些话。
夜晚,听到什么声音,可千万别出来,若碰到老鼠娶亲,可是要被抓走的!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