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院中
姜承明本来在关注着血雾之中的肥遗,他如今金丹已然圆满只差一个机缘便可元阳化为纯阳,成就阳神地仙之位,与天地同寿,但是这一线机缘迟迟未至。
此时看到肥遗飞入血雾之中,不由得心神一动。
“我修为到达人仙圆满境界已经多年,迟迟不能将元神之中那一点阴质炼化,难不成我的机缘却在这赤月潮汐之中不成?”
感受到元神震动,他心中不由得暗自猜想。
眼见那肥遗虽然在血雾之中不断嘶吼惨叫,可是却始终能够保持着身形,而且气势竟然在逐渐提升。
这让姜承明不由得更加坚定了心中的猜想。
他肉身虽然先天上比不上肥遗,可是多年来以金丹丹气淬炼肉身,早已将肉身淬炼得混元如一。
如今见肥遗在血雾之中的情况,心中念头再也抑制不住。
天地大劫,对于众生来说,即是劫难,也是福缘,若是不能把握住机缘,错过了,便是一步错,步步错,因此姜承明没有犹豫,吩咐了姜炎勋和姜无咎几句,便欲向那苍穹之中笼罩的血雾飞去。
哪知道还未起身,便见青阳所在的青莲牵引下一道道巨大的血雾神柱,这让他不由得大惊失色。
青阳如今修炼下先天元胎转生经成功,化为先天神灵道身,这在神农阁数千年来的历史上,也是独一无二的,关乎到神农阁气运。
要知道一尊先天神灵出在神农阁,那将带来多大的气运?虽然青阳这先天神灵道体是后天早就,但是也携带一份天地大运,对于神农阁度过未来大劫,作用巨大。
因此姜承明强压下想要飞入血雾之中寻找自身成道机缘的冲动,来到八川汇云福地上空,巨大的血雾神柱从苍穹落下,被青莲不断炼化,一道道浓郁黑气被青莲炼化排除,而苍茫古朴的造化伟力则被吸收。
姜承明看到这里,这才放下心来,心中暗叹“果然是气运所钟之子,竟然有如此机缘,那青莲如今已然进化到八品,看这个样子,成就九品青莲不是问题,堪比天地灵根,青阳以此孕育,日后成就当真不可估量。”
只是青阳的机缘不是谁都可以复制的,不然数千年来神农阁修炼先天元胎转生经也不会加上青阳只有两个人成功了。
眼见青阳无恙,还获益匪浅,姜承明更加坚定了心中猜想,又见灵湖边上青阳四女此时竟然都铸就道基,道气充盈,即使放在神农阁一众天才弟子之中,也是极为难得的修道种子,心中不由得为青阳高兴。
当下不再耽搁,将自己的猜想传音告诉给一众长老和弟子之后,便飞身进入那血雾之中。
至于其他人是否愿意进入,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他虽然是掌教至尊,却也不能够强迫别人,修道修的是自身,他作为掌教,将血雾之中可能存在的机缘告知门人,已然是尽到了责任,至于门人弟子如何选择,他这个做掌教的却不可强求。
飞入苍穹,姜承明只见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见,只有无尽的金光向着自己照来。
在那金光之中,远古神庭展现眼前,在那神庭之中,一尊尊古老的神祗恭敬地候在神庭之中,神祇前方,一把满是先天神火缠绕的帝座高居神庭之上,好似在等着他的主人前来。
姜承明走入神庭,只见无数神祇都恭敬地向着他行礼动作之中充满了崇拜和尊敬,好似姜承明便是他们的王,是他们的天,是他们的道。
此时姜承明已然忘了自己是神农阁的掌教,在他的意识之中,他便是神庭之主,诸天共尊的天帝,号为炎帝,乃是火中诞生的帝王。
他缓步向着神庭上方的帝座走去,每走一步,都有诸般异象诞生,天花乱坠,金光飞舞,显化无边大道神韵,每走一步,好似都是一个世界、一个纪元的生灭。
姜承明此时只觉自己便是这天地之间大道的化身,日月、星辰、山川、草木、风雨、雷电,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其周身五德流转,火德为尊。
神庭广大,犹如一方浩渺世界,姜承明走在其中,好似走过一个个大千世界。
终于他走到帝座之前,只见帝座以先天火玉打造,其上有无边威严,好似火之大道显现一般。
可是此时面对这无边大道,姜承明却波澜不惊,好似这火之大道,便是由他而生,由他而存。
他转过身来,之间下方众神恭立,等着他这位神帝归坐。
他放眼望去,太微五帝站在前方,各着帝袍,威严无比,其中青帝灵威仰身穿青色神帝袍冕,背后青龙环绕,一颦一笑之间,犹如春雨润泽大地,万物回春。
赤帝赤熛弩身穿赤火神袍,头顶一轮大日照耀万千世界,大日之中朱雀神鸟长鸣。
黄帝含枢纽帝袍呈土黄色,显现无边尊贵,周围祥瑞不断,麒麟奔走。
白帝白招矩手抚白虎,锐气逼人,金煞之气冲天而起,好似有万灵征战。
黑帝叶光纪身穿玄水云章帝袍,坐下玄武昂首,手中四序归灭神图招展,双眼深邃,一睁一闭之间,万物归于寂灭。
太微五帝之后,还有四季神君、诸天星神各显无边神威,使得整个神庭庄重威严。
姜承明看着眼前景象,微微点头,他为诸天万界之主,执掌大道,统御群生,眼下神庭之中众神各司其位,梳理诸天万界,功德无量。
点了点头,手扶帝座,正要坐下,与众神商议大事。
那只此时却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嘶吼,犹如远古魔墟之中爬出来的魔灵惨叫一般,直击姜承明心神。
他此时大怒,怒喝道“是何处宵小,敢在神庭放肆,众神与我擒来!”
声音广大,好似大道之音,响彻神庭。
说完之后姜承明就要坐下,可是突然感觉头皮发麻,他乃是诸天万界神帝,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心中惊骇,向着神庭众神看去,却不由得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