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伯仲!”鲁肃倒也不谦虚,又感叹道:“宝玉啊宝玉,绝色佳人居然齐聚彝陵,真乃大造化也!”
“一般般!看吧,好戏还在后头。”王宝玉得意的笑道。
随着舞蹈继续进行,红裙舞女们开始由外缘向内侧集中,将樊氏姐妹团团围住,而且圈子越来越小。
“这?”鲁肃有些没看明白,回头问王宝玉。
“嘿嘿,继续看吧!”
突然,舞女之中怒放花蕊,樊氏姐妹竟然被众人给托在了空中,身量轻盈,衣裙飘舞,远远望去,如同一朵大大的红花,吐出两根绿蕊,美不胜收!
鲁肃乐得直拍大腿,其余的看客们也都鼓起掌来,气氛骤然变得火热起来。
这样一场隆重的活动,蔡文姬并没有参加,她曾为刘豹的舞姬,歌舞的水平也相当了得。但王宝玉尊重她,没有勉强她出来献艺。
舞蹈完毕后,小管辂又接着报幕道:“歌曲独唱,。”
在几名舞女的伴舞下,小乔随着貂蝉的琴声,以她明亮的嗓音,悠然唱起了这首现代歌曲。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鲁肃潸然泪下,抓住了王宝玉的手,激动的问道:“宝玉,此曲如此深情,不知出自何人?”
“曲子我不清楚,但是歌词出自一代高僧弘一法师。”王宝玉道。
“饱含恋世之情,怎能成为高僧?”鲁肃不解的问道。
“这是弘一法师没出家的时候写的,法师二十文章惊海内,享有极高的盛誉。但后来他毅然抛弃名声、财富和娇妻,投身佛门,据说坐化之后,烧成了许多舍利子。”王宝玉道。
“唉,晚矣!一梦醒来,方知昨日皆为徒劳耳!”鲁肃由衷的感叹。
小乔一曲歌唱罢,众人皆心生伤感,有人还抹起了眼泪。小管辂还是个孩子,虽说智商很高,但毕竟体会不到成人的感情,丝毫不受感染,随即又报幕道:“儿歌,两只老虎!”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果果登场了,衣着鲜亮,嗓子更佳,还一路蹦蹦跳跳。
在她的身后,果然跟着两个穿老虎衣服的孩子,跳来跳去,活泼可爱。嗯,其中一只老虎大了点,正是王琳琳。
大厅内立刻充满了喜庆的气氛,面对顽皮的孩子,鲁肃一扫伤感,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这孩子嗓音独特,只怕当世无双,长大后也将有番大造化。”鲁肃赞道。
“这是我的小外甥女,孔明先生的小女儿。”王宝玉解释道。
“孔明真有福气,只可惜愚忠!”鲁肃道。
“别说人家,你也是一样的。”王宝玉忍不住还嘴。
鲁肃微微一愣,恍惚觉得王宝玉说得很对,他这一生几乎都献给了孙权,到头来又换来了什么?不过是儿女衣食无忧,死后有人祭奠,没活出真我来。
王琳琳扮演的老虎十分淘气,一会儿打滚,一会儿张牙舞爪,只听一声低低的嘶吼,这只小老虎猛然蹿到鲁肃跟前,吓了他一大跳。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鲁肃回过神来,也觉得有趣,“这小子身手倒也灵巧。”
“是个女孩。”王宝玉说道。
女孩?鲁肃倍感诧异,还未见过如此淘气的女孩子,只是藏在演出服里,又化了妆看不出本来面目,越发衬托的王琳琳娇憨可掬。鲁肃名门出身,见惯了规规矩矩的名门之秀,随口说道:“到底山野之间的穷苦孩子,比不得诸葛千金知书达理。”
这马屁拍到马腿上了,王宝玉斜眼道:“这孩子是我的妹妹。”
呃,鲁肃一脸汗颜,“难怪,像极了宝玉。”
话一出口,鲁肃恨不得打自己俩嘴巴子,这回又没拍对,岂不是嘲讽王宝玉不懂礼节?好在王宝玉并不十分在意,于是闭紧嘴巴继续看节目。
果果唱罢之后,引来阵阵掌声,小管辂报幕道:“下一个节目,鹰之舞!”
鲁肃本以为是另一场舞蹈,却见一个黑瘦的女孩出来,心下疑惑,这么干瘦的女孩如何跳的雄壮之舞?
正想着,只见张琪英吹起了胸前的鸟鸣一般的哨子,毫无任何旋律可言,更无美感。可就在这时,从敞开的大门外,飞进来了一只雄伟的老鹰。
鲁肃顿时惊得目瞪口呆,然而,更让他惊讶的事情还在后头,随着黑瘦女孩的哨音,老鹰时而扇动翅膀停在半空,时而盘旋飞行,直飞、侧飞、倒立,摆出各种姿态,仿佛真的在跳舞。
“此女为何人?竟能驭使雄鹰。”鲁肃惊问道。
“他是张鲁的女儿张琪英,她不但能驱使老鹰,其他的鸟儿也听她的。对了,英子还懂十几门外语,是外交精英。”王宝玉得意道。
“宝玉啊,宝玉!奇才皆在此地,你若称王,只怕天下无人敢比肩!”鲁肃道。
“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就彝陵这么一个地方,能在乱世中安稳度日,我就心满意足了。”王宝玉连忙说道。
“宝玉心胸开阔,鲁某不及也!”鲁肃发自肺腑的说道。
半晌之后,张琪英停止了吹奏,老鹰展翅飞了出去,节目完成。正当小管辂站出来,想要宣读下一个节目的时候,柯比青却跳了出来,说道:“我也来表演一个节目。”
“青儿,别啥事儿都跟着掺和!”王宝玉冷着脸道。
“不,官职没有我的,难道节目也不许我奉上一个吗?哼,看飞刀!”柯比青固执的说道,拨出一柄飞刀,抖手就扔了出去,吓得甘宁连忙纵身过来,护在了鲁肃的前面。
唰唰唰!柯比青的回旋刀,在大厅中一阵盘旋,吓得众人一片惊呼,孩子们都被黄月英拉到怀里死死捂着,生怕有所闪失。
伴随着嗡嗡的声音,飞刀掠过窗的一盆花,正好将当中的一朵花削了下来。只见柯比青纵身一跃,接过飞刀,同时摊开白皙的手掌,那朵花还没落地,正好落到了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