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又笑什么啊?”王宝玉被俩孩子笑得挺不自在。
“嘿嘿,恕侄儿直言,四叔看起来好似不比我们年长许多。”张苞嘿嘿笑道。
“那仅仅是外表。”王宝玉笑着摆摆手,事实情况也是如此。
“四叔姿容风流倜傥,又看似随和宽厚。”关兴也恭维了一句。
王宝玉一阵大笑,心情舒畅,觉得跟年轻人在一起很放松,给二人赐座,随即上了酒菜,范金强作陪。
“两位大侄子,不知道来找四叔啥事儿啊?”王宝玉问道。
“黄老将军前日病故,生前留下遗愿,盼望魂归彝陵,圣上命我二人前来相送,还请四叔收留。”关兴拱手道。
“老将军忠肝义胆,我辈楷模,只是为何要留在彝陵啊?”王宝玉不解问道,因为平日与黄忠并没有来往,谈不上太好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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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蹊跷,黄老将军临终前曾做一梦,梦见家父与二伯相邀,故而如此。”张苞比较了解情况,如实说道。
原来如此!王宝玉若有所悟,点点头答应了:“自当遂了老将军的心愿。”
“侄儿代黄老将军谢过宝四叔!”张苞、关兴起身齐齐拱手,王宝玉很欣慰,不消多说,俩孩子都是忠良之辈。
随后,王宝玉又问起黄忠病故的具体情况,张苞作为见证人,详细讲述了韩当如何使用一个内含药粉的小铁球暗器,导致黄忠无力交战,中箭落马,借着这个因由,一病不起。后来虽然全力救回,终究因为年纪大了,气血衰弱而病故。
王宝玉默然不语,大致猜到黄忠应该是中了迷魂散,而这玩意多半是马云禄送给韩当的,进而导致了黄忠的失手。
“此物对临战之将,威胁甚大,防不胜防。”张苞心有余悸道。
王宝玉想了想,不能确定韩当那里还有没有这种东西,对范金强道:“大哥,你身上带着解药吗?送给两个侄子一些吧!”
范金强立刻从怀中摸出了几丸解药,分给了张苞和关兴二人,一旦遇到了这种情况,立刻服下解药,就可以当即化险为夷。
张苞和关兴喜不自胜,一再表示感谢,当然,他们心里也疑惑王宝玉这里为何有解药,猜测这铁丸暗器说不定还是这位牛叉哄哄的宝四叔发明创造的,只是两人相视一眼,谁也没敢质疑。
酒足饭饱之后,王宝玉亲自陪同,将黄忠的灵位送到了浮屠塔的七层。张苞、关兴两兄弟见到了父亲的灵位,免不了又大哭了一场,声音悲切,惹得王宝玉也差点跟着哭了。
离开浮屠塔后,张苞、关兴恢复了精神,王宝玉笑着问道:“两位侄子来到我这里,当叔叔总该送点礼物,金银珠宝想必你们不缺,不过彝陵美女如云,秀外慧中,要不你们选两房妻子回去?”
“嘿嘿,感谢四叔美意。”张苞当即就动心了,咧着嘴直乐。
“兄长,此事不可。”关兴拉了一下张苞的衣角,转头对王宝玉拱手道:“谢过四叔,只是我兄弟二人的婚事,怕不能如此草率。”
王宝玉想想也是,古时候讲究门当户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兄弟二人乃名门之后,当然不能随便娶亲。尤其是关兴,如今已经继承了父亲的爵位,新一代的汉寿亭侯,说不定还得是刘备亲自指婚。
“那就不勉强了,不过来一趟不容易,孩子们跟我不用客气,尽管直说,你兄弟二人想要点什么?”王宝玉问道。
“多年未曾拜访四叔,已是失礼,哪能再让四叔破费。”关兴笑道,不过张苞眼神不定,好像心里有话要讲。
“呵呵,张苞,扭扭捏捏可不像是你的性格,跟四叔不用客气,把心里话说出来吧!”王宝玉大方道。
“如今恰逢临阵杀敌,可否让范叔父传授我们一些武艺?”张苞挠了挠头,大胆问道,他早就闻听范金强的大名,上阵杀敌的本事儿,比起他父亲也差不了多少。
这孩子的想法倒是很务实,王宝玉点头答应,关兴也沉不住气了,上前一步,赔笑道:“侄儿也想像范叔父讨教一二。”
“嘿,你适才还说自己是失礼之人,怎么这会子又改了主意?”张苞忍不住打趣道。
关兴实在人,涨红了脸,埋怨道:“兄长专揭短!”
哈哈,三人大笑起来,王宝玉心情很好,转身对范金强道:“大哥,既然两个侄子想要学武,你就辛苦一下,教教他们吧!”
“两位侄儿资质超群,金强自当不辱使命!”范金强惜才如命,何况还是名将之后,马上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张苞、关兴兴奋起来,连忙叩头下拜,称呼范金强为师父,随后,师徒三人就去了校场。
范金强很喜欢这两个孩子,一招一式教授的十分认真,张苞、关兴获益匪浅,脸上始终带着笑意。
兴致上来,两个人又跟师父范金强比试了一番,可想而知,两个人一起上,依然不能跟范金强打个平手。
这一晚,寒风凛冽,彤云密布,下起了一场大雪,第二天清晨,迎仙台上的一座耀斑猛虎发生了变化,正是黄忠归位。
时至今日,迎仙台上已经有十座木雕发生了变化,其中还包括上次马超来时的三目天马。但是,跟一百零八尊的数量相比,还是少得可怜。
王宝玉相信一点,这些神兽所对应的英雄们,绝不止江东和西川这些,北部的曹军那里应该更多。
张苞和关兴在彝陵逗留了三日才离开,大多时间都在跟着范金强学武,而关兴在陪伴母亲、妹妹的空闲,又提出要见姑姑关婷,最终被王宝玉婉言拒绝。
不管如何,两兄弟都觉得不虚此行,临走之时,一再表态,无论四叔有何吩咐,兄弟二人一定万死不辞。
张苞、关兴一路赶回了秭归城,向刘备汇报了此行的经过,不免赞赏王宝玉的有情有义,是个相当称职的叔父。
刘备对此没有太多的态度,他正在考虑下一步的行军计划,是先攻夷道还是先打当阳,对此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