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川,你去陪傅总说说话吧,小平安交给我。”司恋抱过小平安,亲自交到叶苏苏的手里,“你也是小平安的干妈,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叶苏苏抱着小平安,就像捡着了无价之宝一般,欢喜得不得了。
司恋说,“苏苏,你这么喜欢小孩子。为什么不自己生一个呢?”
提到这个话题,叶苏苏不满地嘟了嘟嘴,“我好像跟你们说过吧,是闻二不愿意要孩子,他总说我自己还是个孩子。”
提过吗?
司恋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都说一孕傻三年,该不会她这几年脑子都会不灵光吧?
想到,司恋就有些害怕。
叶苏苏又说,“我再过两年就满三十岁了,可是我的父母和闻二老还老是把我当小孩子看。”
司恋,“傻丫头,你就知足吧。父母健在,老公温柔体贴,家庭生活和谐美满,你知道多少人羡慕你的生活吗?”
叶苏苏,“要是再多个孩子,那就完美了。”
司恋,“人生嘛,总会有遗憾,哪有整整圆满的好事。”
叶苏苏,“小恋,你怎么突然这么哲学了?”
司恋笑道,“可能最近鸡汤看多了吧。”
叶苏苏,“你少看那些毒鸡汤。”
司恋,“好。”
叶苏苏盯着怀里的小平安,小肉团子也瞪着眼睛看着她,看得她心都快化了,“小恋,你家小平安生得真好看。”
“他像他爸,他爸好看,因此他也好看。”听别人夸儿子,司恋是一点都不谦虚。
小平安两个多月大了,确实越长越像杭川,也越来越可爱。
叶苏苏,“可是我觉得小平安长得像你呀。”
司恋,“像我?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的。只要见过小平安跟他爸爸的,都说他们父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叶苏苏,“你仔细看,小平安眉眼之间确实像你。”
司恋凑上去仔细瞅了瞅,“我还是觉得他像他爸多一些。”
叶苏苏,“据说小孩子一天一个样,说不准长大了像谁呢。不过不管像你们夫妻谁,肯定都是个美男子。我都能想象得到,小平安长大以后有多吸引女孩子了。”
司恋说,“不管有多少人喜欢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找到他喜欢,并且也喜欢他的人。”
叶苏苏,“想要找到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多男女结婚,都是看着各方面条件合适,将就将就就过了。”
司恋,“我相信我家小平安运气好,一定能找到他喜欢的人。”
叶苏苏,“肯定的。”
她们俩在孩子话题上越聊越投机。
另一边,傅遇之和闻锦年手里都端起了酒。
杭川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喝酒,就拿了一瓶矿泉水。
傅遇之猛灌了一杯酒,再度看向窗外,那是宁软软离开的方向。
杭川说,“舍不得,又不敢去送送她,在这里喝闷酒,有用?”
傅遇之,“不着急,迟早我会让她与我复婚。”
闻锦年,“这么说,你没有打算放手?”
傅遇之,“要是叶苏苏执意要与你离婚,你是否愿意放开她?”
闻锦年,“我家苏苏不会与我离婚!永远都不会与我离婚!”
傅遇之,“我说如果。”
闻锦年,“我们之间就没有如果。她从生下来,就是我陪在她的身边,我还帮她换过尿不湿,我们早就是一体了,谁也离不开谁。”
傅遇之嗤笑一声,“谁也离不开谁?曾经我也以为我家软软离不开我,可是事实告诉我,离开我,她活得更加开心快乐。”
闻锦年,“那就证明你对她不好,她才会想着逃离你。”
傅遇之,“……”
演艺圈的事情,是他给宁软软铺好了路,她这一路走来,平平坦坦,没有人敢跟她使绊子。
但是生活中,尤其是在夫妻之间的事情上,向来他都没有给她足够的尊重。
他想时,不管她想不想,他都要。
他用那样残忍又愚蠢的方式,报复她对他的“背叛”。
闻锦年,“你到底找到自己错在哪儿没有?”
傅遇之还是不吭声。
闻锦年,“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却没有跟她认错?”
傅遇之僵硬地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杭川,“阿夜之前做出那么糊涂的事情,他也没有跟他老婆道歉,他老婆怎么就原谅他了?”
杭川,“谁说我没有跟我老婆道歉?”
傅遇之,“你道歉了?怎么道歉的?”
杭川,“只要司恋能原谅我,怎么道歉都行。让我给她下跪认错,我都愿意。”
闻锦年,“啧啧啧啧……这还是我们认识的阿夜吗?”
傅遇之听着,心里盘算着。
如果下跪道歉,宁软软能原谅他的话,他也不是不可以下跪。
闻锦年,“遇之,你听到阿夜说什么没有?没有嘲笑他,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傅遇之,“我倒觉得阿夜说得挺有道理的。”
闻锦年,“我没有听错吧?”
傅遇之,“你敢说你没有跟你老婆认过错?”
闻锦年,“当然有。”
昨晚才刚刚认了错。
因为他狠了些,不小心伤到了叶苏苏,那丫头一疼就哭得稀里哗啦的,让他又心疼又自责。
傅遇之,“你怎么道歉的?”
闻锦年,“反正没有下跪。我家苏苏心疼我,舍不得让我下跪的。”
傅遇之垂眉,“我家软软恨我。”
闻锦年和杭川异口同声,“我们知道。”
傅遇之,“你们就不能安慰安慰我?”
闻锦年,“你和你老婆离婚而已,只要你想,你们之间就还有复合的机会。你再想想秦二,他老婆没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话不能这么说。
傅遇之瞪了他一眼,“你会不会安慰人?”
闻锦年,“我只会安慰我家苏苏。”
傅遇之又把求救的目光看向话少的杭川,“阿夜,那你安慰安慰我。”
谁晓得,杭川也是一句,“我也只会安慰我家司恋。”
没有得到安慰,还被喂了两嘴狗粮。
这地儿没法呆了。
傅遇之放下酒杯,抓起外套,“我先走了。”
闻锦年,“去哪儿?”
傅遇之,“找我家软软去。”
不管她躲到哪儿,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