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姐……”
汪雅看到莫爱此时的模样，心疼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她掀开另外一边的被子。
将莫爱另外一只胳膊露了出来。
却看到情况完全一样。
上面也都长满了类似的鳞片。
她没有再继续掀开被子。
将莫爱身体更多的部位露出来。
因为之前汪老已经说过了，莫爱的身上，只有手臂和腿部，长出了这种鳞片。
可就算如此，看着还是让人心痛不已。
汪雅眼里的泪水，流淌得更多更快了。
“怎么会这样？爱姐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汪老在一旁叹了口气，说道：“阿爱她们到底是怎么生病的，病因是什么，至今都五人知道。”
“连阿爱她们自己，也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生病的。”
“她们生病之前的那次下海采珠，和往常一样，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可怪就怪在，她们回来的当晚，就开始高烧不退，直至昏迷了过去。”
“起初，她们昏迷之后，还会偶尔醒过来，可后来，高烧退却之后，就持续昏迷，怎么也无法再唤醒。直到现在。”
“她们当中昏迷时间最长的，甚至高达十二天！”
“本来像这样长期昏迷，就已经算是非常奇怪了，可还有更怪的事情，就是她们身上的这些鳞片了。”
“相对其他患者而言，阿爱的病况，还算是较轻的。只是手臂和腿上长了这些鳞片。”
“而其他的采珠人，几乎四分之三的身体，都长出了这样的鳞片。”
“只有胸线以上的部位，还比较正常。”
“可问题在于，她们发病之初，身上都还没有鳞片呢，后来脚趾和手指上，开始长出了鳞片。”
“一开始还只有一两片，慢慢地，鳞片越来越多，覆盖的部位越来越广，最后变成了现在这样。”
“所以说，她们身上的鳞片，是可以成长的。”
“现在可能最多只是覆盖了四分之三的身体，可未来就有可能覆盖全身。”
“至于说等鳞片覆盖了全身之后，又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那更加难以预料。”
“最怕的是殃及性命。”
此时的叶铭，一边听着汪老的讲述，一边早已开启了黄金瞳，对病床上的二女，进行了透视。
发现情况正如汪老所说的那样。
莫爱的身体，目前只有四肢长着鳞片。
而另外一个女孩，却是腰线以下的部位，都长着鳞片。
就在这时，晁青却在一旁补充说道：“其实这些女孩，不仅仅只是长期昏迷，以及身上长满鳞片这么简单，她们的身体构造，也在发生着变化。”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那个女孩的病床边，稍稍掀开被子的一角，将女孩的一只手露出在外。
直着女孩的指缝说道：“叶先生，你看。”
叶铭其实早就已经看到了晁青所指的情况，却还是走过去，看了看女孩的指缝。
却看到女孩的四个指缝之间，长出了一小块薄薄的肉膜一样的东西，将无根手指都连接了起来。
就像是蹼一样。
“这是什么？”甄立在一旁惊讶地问道。
云林和程伦，也都是惊愕不已。
晁青解释说：“这可能是蹼！某些两栖动物、爬行动物、鸟类和哺乳动物的脚趾中间的薄膜，用来拨水。比如青蛙，鸭，水獭等等……就都有蹼。”
“啊？既然这是动物才长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在人的身上出现呢？”甄立惊愕地问。
晁青却说：“她们身上的鳞片，也是动物才有，可现在不也都在她们身上出现了吗？”
“这……”甄立顿时哑口无言。
晁青一脸你还嫩着呢的表情，看了甄立一眼，又对叶铭说道：“叶先生，这些女孩们，不只是手上长了蹼，还有脚趾上也同样长了蹼。当然，那个叫莫爱的患者，倒是没有出现这样的现象，这可能是与她病情相对较轻有关。”
“可是这些蹼，也是具有成长性的。”
“一开始所有患者都没有蹼，短短时间里，却都长成了现在这样。”
“未来，莫爱应该也会长出蹼来，这些蹼可能还会越长越大。”
“还有，她们的身体内部，也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肌肉组织，内脏器官，都出现了一定程度上的改变。”
“目前这种变化相对来说还比较轻微。”
“可是通过她们身上这些诸多现象，我推断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那就是这些女孩们的身体状况，正在朝着一个方向不断地转变。”
“这个方向就是，鱼人。”
“什么？鱼人？”众人惊呼。
甄立又问：“什么叫鱼人？难道像美人鱼那样吗？你的意思是，她们最后都要变成美人鱼吗？”
晁青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对！大概率会是这样！”
“不！这不可能！人是人，鱼是鱼，美人鱼是美人鱼！这完全就是三种不同的种族！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会突然变成美人鱼呢？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呢？”甄立完全不信还有这样的事情。
这时云林却道：“这种事情……并非不可能。比如人和血族，也是不同的种族，可被血族咬过的人，也会变成血族。”
他是想到了他的父亲云来。
当初不也是差点变成了血族吗？
当然。
他父亲不是被血族咬了。
而是因为中了毒蛊。
只是这件事，让他想到了血族这个例子，忍不住说了出来。
而这句话说出口，引得晁青眼前一亮。
颇为欣赏地看了云林一眼，笑着说道：“这位云公子说的没错，眼下这些女孩们的情况，其实就和被血族咬过的人差不多。”
“这也让我开始怀疑，她们是不是真的就像人类变成血族一样，因为被什么东西咬过，或者其他原因，正在逐渐地变成鱼人。”
“只可惜，我还是来晚了一步。等我意识到这种现象的时候，这些女孩都已经昏迷不醒，无法从她们口中得知她们当初在采珠时的具体遭遇。”
“而且就算现在，对她们的身体进行检查，也什么都未能检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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