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许幼南惊呼一声,在陆沉光怀里使劲地扑腾。
陈幼北都走了,她哪还有必要再做戏?这时候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陆沉光不理会许幼南的挣扎,只将人勒得死紧,抱着她到一辆车前,打开车门将她强硬地塞上了副驾驶。
短短两天,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陆沉光从另一边上来的时候,许幼南恨不得扑过去给他一拳——非要每次都这么暴力吗?到底不是亲生的!
“你想干什么?”陆沉光的情绪很不对劲,许幼南察觉到危险,警惕地往车门上靠。
“那个郑琅和你又是什么关系?”陆沉光松了松领带,语气那叫一个漫不经心,好像只是随口一问,许幼南却无端更紧张了。
不等她开口,陆沉光又问:“他说的话,什么意思?”
许幼南紧张之下,脑子短路了一会儿,郑琅说的话?什么话?
越是紧张反应越慢,因为脑子里全是陆沉光。眼珠茫然转动了一圈,在撞上男人慑人的目光时,许幼南才倏地想起来——郑琅那个混蛋刚才说了啥?他说他是要成为她未婚夫的人!
许幼南头发蓦地竖了起来,却强装镇定,“我和他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告诉你?”为什么要紧张啊?!为什么要怕他啊?!看到他生气不是应该满心成就感吗?!
瞧见许幼南眼中一闪而逝的懊恼,陆沉光忽然笑了一下,倾身向许幼南靠近,逼得人退无可退,他才开口,说:“你的确可以不用告诉我,我也不在乎你们以前是什么关系。”
——这当然是谎话,他怎么会不在乎?光是想到郑琅那句话,他就恨不得找个机会把人套上麻袋打一顿!
“但是你们以后必定不会再有什么关系——因为我不会允许,一个在我面前完全不敢反抗的男人,你让我怎么能放心将你交给他?”
语气是一贯的强势霸道、不可辩驳,还带着几分冠冕堂皇的意味,饶是对郑琅并没有什么想法,许幼南也沉默不下去了。
“我和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许幼南气急败坏——大部分的暴躁来源于陆沉光靠得太近,让她心跳都有些不正常了,“他好不好我自己知道!谁要你来评判了?”
“不关我事?”陆沉光又笑了一声,意味不明,“我养了你八年。”
许幼南撇开脑袋,拒绝去看男人有些难以捉摸的眼神,“我不是说过吗,会还你抚养费!”
“我不缺钱,也不接受这样的偿还方式。”陆沉光说,“我不认为八年时间你让我费的心思能够用金钱来度量,要不你也赔我一个八年?”
要不你也赔我一个八年?
不要钱?赔八年?这根本就是耍流氓嘛!这根本就是变相的刁难嘛!
酒劲上头,许幼南已经有些迷糊,根本没听出陆沉光话里那一分若有似无的紧张,唰的一下转过脑袋来,只恨不得抓着陆沉光衣领恶狠狠地问他一句——
都是你养大的,我哪里就比不上陈幼北了?!怎么对她就那么好,对我就跟对路边的小流氓似的?!
越想越气,许幼南暗自咬牙——今晚不跟陆沉光回去狠狠刺激陈幼北一回,那她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而陆沉光,久久没有等到许幼南的回答,不知道自顾自经历了怎样的心理历程,忽然就撤开了身体,淡淡地说了一句:“回家。”
车子径直开回了富水小区的房子,陈幼北早回来了,穿着睡衣坐在客厅里,听见开门的声音,一下子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跑了两步,在看见陆沉光身边的人的时候,笑容蓦地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