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的脸颊顿然涨红,又愤怒又有点委屈,
他的寒气让她头皮发麻,厉墨看过她湿了的胸口,但也就是看过。
可这……
温宁咬唇,眼眶湿.润,倔强的反问着他,“他动没动,关你什么事!
厉北琛,要我提醒你,你现在差一点是我的妹夫吗?
你有什么资格进行这样的盘问,不觉得可笑?你……”
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急促的脚步声接踵而至,厉媛媛在外面问道,“北琛,你在吗!
你有没有看到谢大小姐?你开开门好吗!”
温宁一僵,煞白地盯着那扇门,她下意识紧紧的去抓厉北琛的衣袖,顾不得吵架了,红着眼问他,“怎么办?”
厉北琛看着她惊慌的小脸、主动贴过来的身子,眸光情不自禁的柔軟下来,
她拿着他的衬衣还没穿,傻愣愣的跟他吵,浑身玲珑都被他看见了,
男人滚了下喉结,充满低沉地道,“能怎么办,当然是你先穿衣服。
吓傻了吗?
或者是,等着我帮你穿?”——他挑眉,视线垂在她身上。
“……”温宁满脸愠红,情急所迫下她突然打起了冷嗝,“嗝!嗝……唔!”
“大少,谁和你在里面啊?”二夫人好像贴着门拔高嗓音问。
男人突然用大掌捂住温宁的小嘴,她手里的衬衣也被他一抢而去,他扣住她的细腰,凶悍地把她压在衣柜上,“厉北琛,你……渣男,你干什么,不准你碰我……”
温宁惊慌地瞪大眼……
纤细胳膊被他抬了起来,他的臂膀绕过她的胸前,为她穿衣服。
温宁恼极了,像个小布娃娃在他宽阔的怀里面, 被他摆弄。
很难分辨清楚,他数次擦过她心口的大手,是不是有意的……
终于一件男士衬衣裹好她的身体,厉北琛迅速扣好纽扣,就在温宁觉得他能离开她的身体了吧……
突然,男人双手压住她的手腕,反扣在墙上,他低头,那张好看的薄唇就来强吻她的小嘴。
“……”!!
温宁涨红脸倍感羞辱,抬腿就踢他的腿胫骨,“臭毛病,你敢动我~嗝!”
“以你现在的身份,我嫌脏,不许你……”她瞪眼盯着近在咫尺的好看薄唇。
呼吸停摆时,男人也刹那停住,他抿紧嘴唇盯着她。
温宁翘睫眨了眨,不明所以的瞪着他。
他问,“打嗝好了吧?”
“……”啊。
她试着呼吸了下,好了,顿时脸蛋有些通红,“你……”
“你打嗝的声音太大了,我只能吓好你。想什么?”男人似有似无勾起唇角。
“总之你现在没资格碰我!”温宁恼羞成怒的警告。
他眉眼深邃,闪过一丝苦笑,他当然知道,所以面对这么娇俏诱惑的她,他一直在极力克制,差点就真的吻下去了,可是,他已经没有合适的资格。
厉北琛起身,捉下她的手腕,拇指轻轻揉了揉,“藏好了。”
他转身走出去。
温宁怔怔看着他,他低柔的安抚,那么一秒间,让她心脏不争气的跳动。
他没有要亲她啊。
他会,帮她吗?
她忐忑的躲在柜子最下面。
啪——!卧室门打开了,
厉北琛看到门外,二夫人、厉媛媛,文英和方薇,这些人几乎将他的走廊围満,男人眼神如冰霜,“什么谢大小姐?
我刚才一直在陪芷音,怎么可能看见她。”
“可是表姐不见了!”
方薇首先站了出来,往他的门里张望,“大家都很着急啊,刚才我们好像听见大少房里有声音,她会不会逃到你房间里了?”
“逃?为什么逃?”厉北琛顿时沉脸,犀利发问。
众人微变脸色,文英暗扯方薇的衣袖,方薇才知道自己情急下说漏话了。
“看来今晚围绕谢大小姐,发生了腌臜的事?谁害她?我倒好奇!”
厉北琛冰冷的眸子射向二夫人,同时看了眼厉媛媛,她肯定是受顾西城指派来这搅事的。
但凡与他有关的热闹,顾西城都不会息事宁人。
厉媛媛和二夫人陡然被男人寒光震住。
“闯进我的别墅,我脾气很好吗?滚。”厉北琛冷冷地笑。
二夫人哆嗦,“打扰了,大少。”
她立马带着人下去了,文英不甘的看了眼卧室,她收到音音的短信,才故意引着二夫人来大少别墅的,可现在她不敢搭腔了,大少已经怀疑今晚的事。
厉北琛关紧门,淡淡把衣柜里的小女人拽了出来。
他拨了个电话,不多时,一个老佣人送来了一套女士衣服。
温宁迅速换上,吹干头发,厉北琛矜贵笔挺的坐在沙发里抽烟,看了她一眼,站起身,“跟我来。”
温宁垂着眼,小媳妇似的跟在他后面。
两人出了卧室,离开别墅。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身后不远处,有个人停住脚步,看到厉北琛牵着个女人从卧室出来,那人诡谲一笑,拍下了他们的照片。
厉北琛把温宁带到直升机坪。
温宁不明所以?
男人挑眉,“他们肯定还在找你,你父亲和我父亲都惊动了,你从原路返回,怎么解释你去了哪儿?”
温宁恍然,也是,所以坐直升机可以很好的避开那些找她的佣人。
但是,这阵仗会不会太大了?
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温宁被乘务员接了上去。
没想到厉北琛也跟了上来。
直升机迅速起飞,她吓得抓紧座椅,瞥见男人饶有兴味看她出糗的目光。
“第一次坐啊?”他挑起薄唇,坐在那儿,厉氏庄园在他身后不断缩小,他就像个矜傲的帝王。
眉宇优雅,浑身透着波澜不惊。
温宁懒得理他,此时寂静,她的心情也逐渐冷却下来,不再同他说话。
厉北琛暗叹一口,是啊,刚才她在卧室里,受制于人,才会对他露怯,依赖他。
现在,她又是个满身刺的小女人,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疏冷与恨,摆了出来。
男人拿出一个医药箱。
温宁抿唇,陡然想起她爬墙逃走时,手掌被玻璃扎了,没想到小小的伤口,他也注意到了,还以为……
男人打开,递来碘酒。
温宁撅唇一把抢过,自己拿起镊子,咬牙划开手掌的伤口。
“犟什么?”他低柔细语,皱着眉抢走她的镊子,大掌拿起她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