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大少神情淡淡,十分从容地走了进去,来到床边,还没等许俏俏有什么意见,迳自弯腰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抱起,特别的旁若无人。
“君牧野——”她低叫。
“回房再慢慢叫。”他低声回道。
许俏俏小脸通红。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不要随便在人前说这种引人遐想的话好吗!尤其还是某个满脑子污思想的女人面前。
她一抬眸,就对上了凌小小那促狭的眼神。
“你快放我下来……”
“你太磨蹭了。”
君大少堂而皇之的抱着自家老婆回房,凌小小站在门边跟门童似的恭敬相送。
“你怎么这样!”许俏俏一回房就开始不满控诉他。
“怎么?”
许俏俏一边掐他一边道:“你害我被人笑!”
“谁敢笑你。”他理直气壮,“我抱自己老婆谁敢有意见?”
许俏俏拿他没办法了,不与霸道自我的男人做无谓的口舌之争。
“我要睡了。”翻个身,一抹高大的阴影便压了下来。
“干嘛?”她瞪着悬在她上方的男人。
“我睡不着。”
许俏俏眨巴着眼,所以呢?这是在向她暗示什么吗?
听不懂听不懂。
她故作正经:“失眠可能是上了年纪身体机能发出的讯号。”
“你这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吗?”
诶?许俏俏一脸无辜懵懂,难道不是你在向我暗示么?怎么反咬她一口。
“看来你需要我身体力行证明一下。”他说得一本正经且严肃。
许俏俏愣了下,意会过来。她怎么给忘了,质疑大魔王这方面的能力,下场会很惨很惨!
但仗着有护身符,她肆无忌惮。笑得狡黠,眼神淘气,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喉结,不安分的往下,蛇一样的钻进他睡袍里,“证明什么呀?”
他眼神火热地盯着她,捉住她使坏的小手,身子低了几分,轻咬着她柔软的耳垂,暧昧低语送进她耳朵里,“证明我还年富力壮。”
她白皙的耳朵红了,眸光却愈发水媚勾人,令他难以自持。
他二话不说,俯首便深深的吻住她。
薄唇辗转落在她颈边,她抵着他,“不行,我明天还要拍戏……”她还记得上次在化妆间被他在脖颈上种了草莓,结果拍戏时太明显,不得不上厚厚的妆来遮掩。而导演那难以启齿的表情和其他人的暧昧眼神,简直令她无地自容。
他抬眸,有些不满。却没说什么,不让亲容易曝露在外的肌肤,那看不见的其他地方……就无一幸免了。
屋外月如凉水,屋内气温高升,一室旖旎。
他呼吸浓重,漆黑的眸子布着浓重的情潮,早已将她剥得如初生婴儿般,“可以吗?”
许俏俏也动了情,嫣红的小脸如最娇艳的玫瑰花瓣,红唇微启,凝雾的水眸迷离的半眯着,乖乖软软的抱着他的腰背,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瞧得他眼又热了几分。
“嗯……”软糯的声轻轻应着,又有些顾虑的道:“你……轻点。”毕竟他在床上,跟平时那冷静内敛的形象完全相反,内心封印着一头凶猛野兽。她其实有点怕,可又舍不得委屈他。每次亲她亲得欲罢不能了,都只能到浴室里去平复解决。
不用她提醒,他也会小心的。
“不舒服就告诉我。”他低声温柔地道。
她一脸娇羞的点点头,抱着他将脸埋在他颈边。
月亮隐入云层,天边,只有星子眨眼偷看……
————
放纵的后果,就是赖床不起。
凌小小几度在门口徘徊,却不敢敲门。
这都几点了啊,连君少都没起床,这两人昨晚不会真玩嗨了吧?
若南今早来电,由于她脚伤一时半会好不了,被霸道前夫给禁足了,得知她现在游手好闲……咳,暂时失业,便让她顶替几天,去剧组照顾俏俏。
凌小小当然很乐意。把俏俏伺候好了,君大少龙心大悦,说不定会替她作主,伸张正义呢。况且她以前就是个狗仔,算是半个圈子的人,对里边这些门门道道啊,可比张若南要精明得多。
若南将俏俏的行程表发给了她。今天上午要去lomace公司签合同,下午还有戏。
lomace产品是国外大牌,也是第一次在亚区招代言人。凌小小听说这个广告是俏俏从那个温莲花手上抢过来的,直拍手叫好,感觉特别自豪。
虽说要不是有这朵白莲花插足,俏俏也不会跟君大少走到一起。可是不给她一点教训,总是有点忿忿不甘。无关爱恨情仇,纯粹是对小三很不齿罢了。
凌小小对温曼妮的底啊,可是摸得一清二楚的。她是怎么走红上位的,她这个前狗仔可都有案底纪录。只是当时有人给了她封口费,虽说狗仔专门挖人*,但也是有这行业的职业道德。
后来知道温曼妮勾引了君瑾年,那时她气不过,甚至不惜当小人违背职业操守把温曼妮以前的丑事曝光出来,反正她已经不干这一行了。可是俏俏没让她去曝料,她委实觉得俏俏太过仁慈,不适合在这个圈子生存。
不过呐,现在想想,大概是那会被君大少强势介入,伤痛抚平得太快,压根没心思理会那些阿猫阿狗。又或者,嗯……俏俏根本就没爱过君瑾年。
凌小小收回跑题的思绪,再度望着紧闭的门板,露出一脸的纠结。
如果她这会敲门,会不会被君大少切八段丢出去喂狗啊?啧,这第一天上任就给她出了难题。
张若南电话又打了过来,凌小小连忙接起,匆匆走远,这才敢开口说话。
她把实况转告给张若南听,张若南当机立断,“那就不要打扰了,晚一点没关系。”
那么云淡风轻的给出了解决方案。凌小小将手圈在嘴边,小声且十分八卦地说:“看来没少耍大牌啊。”
张若南已经对耍大牌这种事很淡定了,“君少强行要宠,吾等小民只能服从。”
凌小小很机灵,“了解。”她知道怎么做了,仗势这种事,关系户什么的她最喜欢了。当了几年狗仔,她自有一套审时度势,见机行事的圆滑处事手腕。
lomace又如何?你想在亚区发展,还不一样得卖君氏面子。
于是,她特别懂事的给那边的广告负责人打了电话,很不怕死的假传君少圣旨,表示有点私事要处理,签合同的时间需要推迟。
那边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并且说什么时候过来都没关系。开什么玩笑,他们公司可是君氏的地产,惹他不高兴了,分分钟把地方收回,让他们滚蛋。
凌小小表示很满意。看来这些人还是很有觉悟的嘛,解决完上午的行程后,她便转身下楼自个找乐子去了。
而房间里,刚被外边的铃声吵到的许俏俏有了醒来的迹象。
他拍拍她的背,轻哄:“没事,你继续睡。”
她意识模糊的嗯了一声,往他怀里蹭了蹭,又沉沉地睡去。
君牧野是听到外边的动静了,可她一直抱着他,他稍微动一下她就皱眉抗议,一副睡不安稳的样子,他也只好呆在床上陪她。
她搁在床头柜的手机屏幕突然闪烁了下,君牧野看了一眼,是条短信,上面显示的备注名称是‘小白’。
他没有打开来看,将手机放回去,低眸凝视着怀里的人儿,眸光沉沉,一手搂着她,一手温柔的轻抚着她的秀发,更舍不得起来了。
凌小小下楼时,没有看见luck,四处找了找,隐约听到门外有声音,打开门一看,是luck在刨门。一身长毛沾了露水,蔫头耷耳的低呜着,样子好不可怜。看来是被关在门口一夜了啊!
一见门开了,luck立马冲过来求抚慰,嗷呜着控诉某人的暴行。
凌小小蹲下身子,摸摸它的狗头,“真可怜。”有那么个独占欲的男主人,就算是生活在富贵之家,也注定是不受宠的。况且luck真正意义上的男主人,其实是君少的情敌。它在君少眼皮子底下晃悠,怎么能不膈应人?
luck想要进屋去,但没有君少的命令,凌小小也不敢贸然进去。见它饿得两眼无神,凌小小对它说:“你饿了吗,我去给你拿吃的,但你不能进来,知道么?”她可不想也跟着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啊。
“汪汪汪!”luck抗议。
“嘘,不想变成红烧狗肉最好别吵!”吵醒君大少的心肝宝贝可不得了。
luck不甘的嗷呜两声。
它好可怜啊!好想把女主人叫醒啊!好想控诉暴君虐狗的暴行啊!好想念它的狗窝啊!满眼都是怨念的狗狗乖乖地趴在原地了,它不想变成红烧狗肉。
又睡了将近两个小时,在luck无限怨念下,女主人终于肯醒过来了。
看到君牧野竟然还在,她愣了下,嗓子略略沙哑的问:“你没去公司吗?几点了呀?”
她说着,揉了揉惺忪睡眼,然后去拿手机看时间。
屏幕一亮起,却看到了小白发来的短信。她微怔,眸光下意识的斜睃着旁边的男人。
想了想,还是打开来看。她不想避讳他,免得他多心。
点开,却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