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避讳她,她不禁抬眼,看到他冰冷的神情,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隐约听到那边提到了远丰企业。嗯,这个她知道,是苏定纶的公司。
他们好像在说什么合作的事,她听得清楚,可听不明白。他们说完正事,听到电话那端传来调侃,“哟,火气怎么这么大,欲求不满啊?”
许俏俏听着,嘴角勾起一抹顽劣的笑,已经停下来的手,缓缓地动。
他喉结滚动,遽然地抽了一口气,呼吸再度急促起来。低眸瞪着她,双眼冰冷不复存在,换而代之的是窜起的火焰,像要将她吞噬。
她冲他娇媚一笑,凑上前在他喉结处轻轻咬了下,正要松手,被他一把按回去。
他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不管电话那端还在说话,猛地挂断,扔到一边去,见他是要动真格的了,某个玩火的小女人便想要畏罪潜逃。
“当真是有恃无恐了,嗯?”他咬牙切齿。
“我哪有。”她拒不认罪,挣扎着将手抽开,拍了他一下,“起来,我要去做饭。”
“先喂饱我。”他不敢压着她,将她抱起来放到腿上,正面对着他,攻势猛浪的予取予求。
硬是在沙发纠缠着闹了半个小时,她终于不耐烦了,皱眉,“有完没完啊……”
他瞪着她,一脸的委屈。到底是谁先闹他的,这会又嫌他了?
几分钟后,他才抵着她肩窝,平复呼吸。
微微松开了一些,她连忙起来,撇下他溜进了厨房。
君牧野把自己整理好,这才跟上去。
许俏俏正对着冰箱里满满的食材纠结,听见脚步声,她回头,见他已恢复正常,又是那沉稳冷静的大魔王了。
“吃什么呀?”
君牧野倚在门边,抱着肩看她,“你会做的不就那几样。”
许俏俏觉得自己被鄙视了,哼了一声,报复的说:“那吃凉拌面好了。”
不给他提意见的机会,她已经开始拿出了西红柿和面条。
刚才被她闹得很伤身,很憋屈,但见她在暖色灯光下,一脸专注贤惠的样子,心情便愉悦起来。
他走过去从身后环着她的腰。
许俏俏侧目睨了他一眼,“干嘛?”
“难得下厨一次,你就让我吃素?”
“素的好,省得你吃得太补,精力过盛无处发泄。”
他在她耳边若有似无的叹气,“我们还没洞房。”
许俏俏忍不住笑,转过身来,说:“君大少,你已经提前履行和享受了好吗!”抱怨什么啊这是。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哼,谁让你不好好做措施,自作自受。”她笑得很没同情心。
“谁让你不早点答应嫁给我。”
她白了他一眼,怪她咯?
不理他,她转身继续洗蔬菜。见他还不肯出去,就找话题聊起天来,“刚才打电话给你的是谁呀?”
“季远。”
“哦。”她停顿了一会,将洗好的配菜放到砧板上,拿出鸡蛋打到碗里,一边打散一边又问:“我刚听你们说起远丰企业。”
君牧野知道她想问什么,解释道:“远丰企业跟季远的公司有个生意上的合作。”
许俏俏挑眉睨着他,“生意合作?”据她所知,季远家族事业并不小,合作对象哪个端得上台面的大企业啊,会跟这样一个名不经见传的小公司合作?还特意打电话来向他君大总裁汇报。
君牧野也不瞒她,说道:“那笔钱,你母亲给了远丰做资金周转。”
许俏俏并不觉得意外。
君牧野又道:“我老婆的钱,怎么能给外人。”
许俏俏怔怔地看着他,低沉的嗓音弯弯绕绕的进了耳里,抵达心里,拨动着心弦,微微地震动。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是,那笔钱她一直耿耿于怀。明知道那个男人有可能是害死爸爸的凶手,而她母亲是合谋者。她怎么甘心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不劳而获的拿走这一笔钱来令他的公司起死回生。
现在看来,她显然低估了君牧野的深谋远虑。他可是个精明的商人啊,拥有资本家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掠夺本性,又怎会容忍别人占他便宜呢?
“谢谢。”她除了对他说这两个字,不知道还能怎么表达她的心情。
君牧野说:“这不是我要的。”
许俏俏轻笑,“我知道,但还是想说。”
他亲亲她的脸,“那么我只好收下了。”
许俏俏没多问,那些商场上的细枝末节她没什么兴趣知道,大魔王出手,又怎能让对方全身而退呢?其实不需要问也猜得到,对方下场会很惨。
他啊,在对她的事情上,总是比她自己还要上心。她真是何德何能。饶是有天大的委屈都有人替她担着,天大的麻烦有人替她处理。遇上他,这辈子她真的是要顺风顺水了。
许俏俏心里感动得一蹋糊涂。
君牧野温和的表情倏地一紧,呼吸急促了下,眸中暗火窜动,咬着牙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别玩火。”
许俏俏一脸无辜:“我想摸一下不行吗?”
他紧紧地盯着她,深吸一口气,“行。”
“你身材怎么那么好呀。”她笑嘻嘻地看着他,他表情一点点的扭曲,压抑的*却令他看起来愈发性感魅惑。
嗯……让她很想要将他扑倒。可是她不敢闹得太过分,乖乖收回小手,“你快出去吧,不然今晚的晚餐就吃不上了。”
君牧野这回不再缠着她了,转身地走出去,样子实在有点狼狈。他需要去冷静一下。
许俏俏看着他略显僵硬的步子,有点同情他。低头看了眼肚皮,嘴角扬起,看来他有得熬了。
……
晚上十点半,许俏俏在他洗澡的时候,照例拿着手机跟她的那两个闺蜜闲聊。
凌小小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没遮没拦的问:“你已经可以去拍戏了啊,那君少的禁令解除了么?”
张若南也来凑热闹:“你们要悠着点啊,禁了几个月的男人是很可怕的。”
许俏俏盯着屏幕,想了想,回:“他很自律的,你们少八卦了。”嗯,她很维护自家男人的形象。
凌小小:“女人怀孕期和坐月子期间是男人出轨机率最高的。”
张若南发了个白眼的表情:“小小你别危言耸听,制造恐慌。”
凌小小回了个认错的表情:“君少例外。他绝对忠诚,地球人都知道。在他眼里啊,只有两种人,自家老婆和男人。”
许俏俏失笑,深以为然:“从未担心过。”
凌小小:“我貌似被无形中喂了一把狗粮。”
张若南:“ 1”
许俏俏:“话说小小你最近很忙吗?有一阵没见你了。”
凌小小:“无良的资本家对我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剥削榨压,正处于水深火热暗无天日的我急需组织拯救!”
许俏俏:“怎么回事?”
消息发过去好一会,没有反应了。
许俏俏疑惑的发个问号。
张若南:“大概正向资本家揭竿起义。”
许俏俏大笑。
不正经的闲扯在凌小小突然的消失而中止,张若南说回正事:“lomance的代言你确定要接吗?”
许俏俏:“当然!机会难得,不是么?我可不是过嘴瘾。”
张若南哈哈笑了两声,又道:“某人估计得气得大姨妈提前了。你总算开窍了,我甚感欣慰,我是不是要熬出头了?”
许俏俏回个笑脸。
张若南:“我听说君氏貌似要进军娱乐圈了?”
许俏俏:“不太清楚。”
嗯,之前好像听他提起过,但她没怎么关注。
张若南:“俏俏啊,你是不是对你家君少的事业也太不上心了。”
许俏俏无辜脸。
张若南:“君氏旗下的产业也有很多代言的。”
许俏俏:“哦。”
张若南被她这毫无自觉的反应搞得有点挫败了,恨铁不成钢啊!到底有没有点自觉啊!以前要避嫌,但现在都成老板娘了,就没必要了吧。
张若南:“我最近收到风声,君氏有个代言合约快到期了。”
许俏俏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所以呢?”
张若南丢来一个大大的白眼:“比起lomance的代言,能够拿下君氏的代言才是王道吧。你想想,要是你的海报挂在君氏大厦那有多拉风啊。”
许俏俏失笑,回道:“你这是叫我走后门?”
身为经纪人,当然是要竭尽全力地为自家艺人谋出路,关系户什么的,也就俏俏在意,其实她一点都不觉得可耻好吗!早就这么想了,只不过啊,俏俏就是死脑筋,她也不好说什么。现在他们这对夫妻这么高调了,就算不走后门,人家一样会这么想。
所以,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呢?没有机会,怎么证明自己?
张若南理所当然:“肥水不流外人田,懂不懂啊。你现在也是君太太了,要当个贤内助,为自家男人节省成本。”
许俏俏看了,想着君牧野在厨房时跟她说的那句‘我老婆的钱,怎么能给外人’。于是,她十分认真的在深思‘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句话。
过了一会,她回了句:“好,我知道了。”
君牧野洗澡出来时,许俏俏也正好跟若南聊完了。
他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的系着,完美性感的身材若隐若现,很是诱惑。头发湿漉漉的,少了平日的冷峻严肃,多了几分随性慵懒。
见许俏俏跪坐起来,他走到床边坐下,将毛巾递给她,两人十分的默契。
许俏俏帮他擦着头发,忽而开口:“问你个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