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瑜半个时辰前便已经入座,而如今无论是那西昌来使,还是她的便宜老爹,甚至连殷崇殷庭都没有来。
等的有些无聊的殷瑜只好无所事事的靠在案前盘膝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旁边这群老头聊八卦。
“那权臣魏武我记着可是当初死在殷欢刀下的西昌皇后之兄?”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今年刚好赶到这个时候西昌来了使节,也就前两日,殷欢才被武昌王押解入京。真真是一出好戏,这魏武必定十分开心了。”
“可不是这个道理。”
头发都白完的老人家们聊起八卦来比年轻人可是有深度内涵的多,什么陈年旧事,宫廷秘闻都能翻出来说上两嘴。
殷瑜觉着这八卦说的可比什么说书先生好多了。
“二殿下到——”随着太监一声尖利悠长的报门声,殷崇缓缓自大殿外走了进来。
至此,殷瑜才算是真真正正的亲眼见着害死自己原身的仇人。
原身的记忆中殷崇是个残暴阴毒的少年,他整日里见着原身不是毒打便是破口大骂,以欣赏原身的痛苦为乐趣。
这缓缓走进大殿的少年着一身暗黄色对襟长衣,衣袖上用金线绣出栩栩如生的貔貅。剑眉星目,生的十分俊俏,他沉着脸扫视了一圈大殿,简直不怒自威。
衣冠禽兽,殷瑜顺着他看来的视线,冷冷的怼了回去。
她迟早有一日要他项上狗头!
殷崇走回到主座右边第一个位置坐下。
“武昌王到——”
殷瑜瞅着走进来的人是实在是的愣在了原地,乖乖啊,这南炀皇族的男人是个顶个的极品啊。
比现代的那些个什么沙特阿拉伯,英国丹麦泰国的王室子弟高出了不止一个水准。
前面人渣殷崇生成那么一副俊俏样子也就罢了,这都要做皇叔的人看起来竟然也没比自己老到哪里去,她又仔细看了两眼,才终于确定这位皇叔脸上连个褶子都没有。
殷庭十分高挑,高挑到恐怕要比殷瑜高上起码一个头,他的身板明显不同于皇宫这些风吹就倒的皇子,就算穿了一身玄青广袖长袍也遮盖不住他身上比文人健壮太多的肌肉。
他穿着这一身本该衣袍飘飘却紧紧裹在他身上的广袖长袍,活像是被套上铠甲的狗熊,束手束脚很不自在。
殷帝乃至于殷崇殷瑜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阴柔之色,而这位殷庭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他的帅气丝毫不掺杂任何偏女气的阴柔,面容硬朗而俊美,如同刀刻而出,充满雄性气息的威胁感。
他对众人的目光视若无睹的走到殷崇旁边,主座下的第二个位置大大咧咧的盘腿坐下。
过了不到片刻,又传来一声。
“陛下到——”
这次全员都站起来行礼,齐齐高呼‘万岁’。
在这样的万众瞩目之下,殷帝不紧不慢的带着一席朝服的华九翎走进来。
他坐在主座上,抬了抬手,众人纷纷谢主隆恩,继而规规矩矩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至此,这一次席宴才总算是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