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褚子安双眼一眯,“你还没走?”
说话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帆,他刚走出一步听到褚子安的话,转身回到了人群中。
江帆没有回答,双手环胸,紧紧的看着地上的老头,老头大约七十来岁,鹤发童颜,双眉之间带着若有若无的威严,想来也是一个身居高位的老者。
“这……这位医生,我们是不是……”少女听到江帆的话,微微一晃,他爷爷是他家里的顶梁柱,绝对不能有事,若是那吊儿郎当的青年说的在理,将他爷爷扶起,那么这后果不是他能承担的起的。
“放心吧小姐,我简单的给老先生处理一下,不出三分钟老先生就可以完全清醒过来,而此地离医院也不远,几分钟就能到,到时候送先生去医院,自然没有什么大碍。”褚子安像是一个邻家大哥哥般轻轻的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微微一笑,“至于其他人的一些言论,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别有用心,所以不用去管,医生是永远不会骗人的。”
“就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个野小子,怎么可能和市医院的主任相比,简直是开玩笑。”
“对,这医生说的没错,以前我父亲心脏病,医生也是先扶着做一些简单的措施,才做其他的手续的。”
“你们这么说我不发表任何意见,我倒要看看,等下这个医生将这个老者治好了,这个年轻人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
陈悠悠气不过,想上去理论几句,被江帆拦住。
对于周围人的额议论纷纷,江帆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反驳,为地上的这个老者感到惋惜,三分钟,怕是这个老者生命最后的极限了。
啪啪啪!
褚子安拍了拍自己的双手,眼带桃花的看着身前的少女,“这位小姐,我刚才已经给老先生做了简单的护理工作,不出意外,三分钟内老先生就会醒来,到时候带到医院接受手术,老先生很快就会痊愈,小姐不用担心。”
“嗯。”少女点了点头,忧虑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老者。
完啦完啦。
不出一会儿,一辆救护车出现在众人的身后,几个医生抬着一个担架迅速的奔向老先生,此时刚好是三分钟。
啊啊啊啊!
嘶嘶嘶嘶!
突然,躺在地上的老者不断的抽搐,脸色越来越狰狞,越来越痛苦,脸色白的像是一张白纸。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少女见到这番模样,慌了,转而望向褚子安,“你说,你对我爷爷做了什么,你不是说我爷爷三分钟就会醒来,为什么现在会是这样,你说?!”
“不,怎么可能,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褚子安也慌了,他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这位小姐,你听我解释,这……这根本不关我的事,肯定,肯……”
“肯定什么?”
梨花带雨的少女脸色猛然一变,变的如同万年寒冰,看着那张俊秀的脸,在场之人心中冒出一股寒意。
“肯定……肯定……”褚子安六神无主,想找一个合适的借口,一时间竟发现找不到任何有用的借口,突然,他的目光扫到人群角落里的江帆,眼睛一亮,“小姐,肯定是这个小子搞得鬼,肯定是他,他必然是嫉妒我抢了他的风头,才会施展这种卑鄙的手段,让老先生饱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原本打算看好戏的江帆听到褚子安的话,江帆淡淡一笑,脸上无悲无喜,“我之前就告诉过你,这个老头患的是脑溢血而非心脏病,现在出了问题,这个锅甩的倒是挺快的。”
“什么?脑溢血?!”
女孩子大惊!
脑溢血,是花甲老人最常见的一种猝死类疾病,死亡率高的恐怖,而这医生,竟把爷爷的病当做心脏病来处理!
“小姐,别听他胡说,老先生的病状和心脏病的病状没有一丝的出入。”褚子安义正言辞的反驳道,“这小子肯定是为了逃避自己的嫌疑,才会出息下策,将老先生的心脏病说成是脑溢血。”
“呵呵,有趣。”江帆淡淡一笑,往前走了一步,“你倒说说,我什么怎么害了这个老先生?你若是说出个所以然来,不然的话……呵呵……”
“就是,现在的人呐,本事没有,甩锅的技术倒是一流。”陈悠悠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人模狗样的医生,“难怪哦,现在的医闹这么严重,都是像你这种无良医生整出来的。”
“你……”
褚子安哑口无言。
少女心如明镜,自然看破了褚子安的谎言,来不及追究责任,看向江帆,“这位先生,请问我爷爷是否还有的救?”
“哼,他要是现在能在这个时候将这老头救活,我吃了旁边厕所的屎!”
“若救不活,你就在我和这个小姑娘面前磕三个响头。”
“小子,怎么样,你敢不敢赌!”
褚子安双目通红,这个老先生如果这个时候死了,那么他褚子安必然是陪葬大军的一员,如果能再来一个来垫背的,他才会找一点心理平衡。
至于江帆能治疗这个老头?
呵,别开玩笑了,心脏病猝死和脑溢血猝死,在医学上还没有完全治愈的先例,就凭他一个吊儿郎当的**丝,怎么可能治疗医学上的难题?
瞥了一眼面目狰狞的褚子安,江帆不屑的嗤笑一声,看向少女,“这老头还没死透,可以治,不过我需要一套银针。”
那么多人眼皮底下,施展仙术太过骇人听闻,必然也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当年父亲被害的真相没有查明,江帆也不想太过高调。
“哈哈,小子,你特么是在逗我吧?”褚子安被江帆的话逗乐了,“别说是脑溢血,就算是普通的心脏病,就凭你几根银针也想治愈,开什么玩笑。”
“你闭嘴!”少女冷喝一声。
“哦?小友,老夫这边正有一套银针。”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同样鹤发童颜的老者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见到此人,褚子安脸色巨变。
这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只檀木盒子,一股淡淡的木香味瞬间弥漫。
江帆眼前一亮,这木盒精致美观,芳香扑鼻,是上好檀香所制,那么里面的针定也不是什么普通的针灸用针,微微侧目,看向老者,老者身穿灰色唐装,面容和蔼,年龄大约在七旬上下。
老者见江帆没说,他也没说,就这么四目双对,浑浊的双眼不时有精光闪过,不时出现一丝疑惑。
“唐院长,您怎么……”
老者挥了挥手,打断了褚子安的马屁,刚才这一幕他看在眼里,对于褚子安的言行很反感。
老者名叫唐天,人称唐神医,有着安宁市第一针所称,同时也是安宁市第一医院的名誉院长,而已退休,但安宁市第一医院仍有他的传说。
江帆微微一笑,对着唐天点了点头,“想来老头你也是个爱针之人。”
“哦?小友何以见得?”
唐天被称为安宁市第一针,却从没一个人说他是爱针之人,可实际上,他极其爱针,胜过学医。
现在他手里的这套针,是他跑遍了大江南北,拖了无数的关系散了无数的钱财求得的,对这套针爱不释手,平时都是随身携带,却从未用过,没想到今日为了救人,让江帆开了光。
“先不说这针,单单这木盒,放到市面上,估计每个百来万都买不来,试想一下,若是用百来万的木盒来装针,要么里面这套针的价格远远高于木盒,要么你就是一个爱针之人,或许里面就是普通的绣花针。”
“所以我猜你是个爱针之人。”
江帆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