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飞和曹晋阳刚刚溜进第一纺织厂的宿舍区的时候,纺织厂厂长季成宝接到了罗霸道的电话:“老季,让你准备的事情你都准备了吗?”
季成宝连忙恭恭敬敬的说道:“罗记,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厂区、宿舍区每个进入的门口我都派了4个保安进行严防死守,我给这些保安下达的命令是防火防盗防刘曹!”
听到季成宝这样说,罗霸道这才有些放下心来,皱了皱眉头接着说道:“嗯,那很好,我问你,周松林的家派人去了吗?纺织厂那么大,没准刘飞和曹晋阳从哪个狗洞就钻进去了,我估计如果他们要去纺织厂的话,很有可能会去老党委记周松林的家里去看看,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
季成宝连忙说道:“罗记,我已经派2个人去了,那两个保安就在周松林他们家楼下站岗,除非刘飞他们不来,只要来了,肯定一准能够第一时间发现。”
罗霸道点点头说道:“嗯,这还差不多。对了,我最后在问你一次,老党委记周松林到底死了没有?为什么我听说周松林的尸体很多人都没有看到?”
听到罗霸道这么一问,季成宝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不过还是勉强镇定下来,尽量使声音变得平和,说道:“死了,周松林绝对死了,他病死的时候我当时就在他的身边,是我亲眼看着医生把他的尸体送进了太平间的,为了怕出现以外,当天就直接火花了!”
罗霸道听到电话里季成宝的声音很正常,这才放下心来,笑着说道:“嗯,很好!这些曰子你和蔡恒必须提高警惕,我已经听说了,刘飞这小子最不喜欢按理出牌,对他一定要重点防范!蔡恒那边我会跟他说的,务必要让全厂职工把自己的嘴管严实点,谁要是乱说决不轻饶,但是参加座谈会的那几个职工千万不要动他们,否则肯定会引起刘飞和曹晋阳的强烈反扑的,到时候直接把你们拿下我也没有办法。”
挂断电话之后,季成宝再次给负责看守周松林家门口的两个保安亲自打过去电话,“韩庆福啊,你和张延兵全都给我负责一点,否则一旦出事,我直接把你们两个拿下。不过要是办好了,这个月的奖金翻倍!”
接电话的韩庆福一听是季成宝的电话,连忙躬身陪着笑脸说道:“季厂长您放心,我和张延兵一定会严防死守的,就是一只苍蝇,我也不会让他飞进去的。”
挂断电话,韩庆福脸上依然有些兴奋,冲着旁边的张延兵说道:“老张啊,真没想到这次季厂长对咱俩这么重视,咱们一定要好好干,争取让季厂长对咱们刮目相看,这样没准过年后等鲁队长和钱队长退休之后咱们哥俩都被提拔起来了呢!”
张延兵也是嘿嘿一笑:“是啊,这次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机会只会垂青有准备的人,这次咱们两个轮流值班,从现在开始,你值前半夜,我值后半夜,谁也不许打瞌睡!眼睛一定要睁得大大的。”
韩庆福点点头:“这个是必须的,要为人上人,必须吃得苦中苦嘛!行了,你先去门洞里面眯一会,我值班!”
此刻,刘飞和曹晋阳已经溜溜达达的来到周松林家附近,隔得老远,两个人便看到在门口处瞪大眼睛警惕的左顾右盼的韩庆福了。
刘飞和曹晋阳假装不经意的从旁边走过。等到了韩庆福看不到的地方,曹晋阳只能苦笑着说道:“刘记,又让你猜着了!看来蔡恒和季成宝是绝对有问题,否则他们没有必要接连设置两道关卡来阻止我们去见相关人员,不过这次咱们怎么办?要想进入周松林家,只有这么一个门口,而门口有这么一个人看着,明显就是用来通风报信的。咱们怎么办呢?”
刘飞嘿嘿一笑:“这次啊,我是没办法了,门口那个办法肯定行不通了,看你的了曹市长!”
曹晋阳知道刘飞这是想要看看自己的实力,也就不在藏拙,略微沉思了一下,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发短信把跟在身后不远处的黑子和宋超给叫了过来,然后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吩咐了一下,便让两个人离开了。而他则远远的掉在黑子和宋超的后面。
黑子和宋超两个人不紧不慢的沿着水泥路向周松林家坐在的8单元前面走去,这时,门口值班的韩庆福已经发现了黑子和宋超。顿时瞪大了眼睛仔细的注视着两个人。
黑子和宋超一边走,一边露出警惕的神色,当经过韩庆福的时候,宋超还警惕的看了韩庆福一眼,然后迅速别过头去,两个人装模作样的继续向前走去。一边走宋超一边低声说道:“刘记,我们去哪里?”
黑子故意压低声音说道:“曹市长,我听说12单元内有一个职工知道的情况比较多,咱们去那家摸摸情况!”
虽然黑子声音压得极低,但是因为是刻意而为,这种声音恰恰又让身后的韩庆福听得清清楚楚,韩庆福一听,顿时眼中闪过两道兴奋的目光,心中暗道:“嘿嘿,看来哥们我的立功机会到了!”想到此处,他悄悄的走进门洞里面,把刚刚入睡的张延兵给喊了起来,压低声音说道:“别睡了,快点起来跟我走,咱们立功的机会到了,我刚才看到刘飞和曹晋阳已经进入咱们厂区了,咱俩快点跟上去,看看他们到底要去哪里,然后好给季厂长报信!”
一听说要立功,刚刚入睡的张延兵立刻就醒了过来,一下子站起身来说道:“去哪里,我跟你去。”
“虚,你小声一点,别惊动了前面刘飞和曹晋阳!”
于是,两个人跟做贼似的,不紧不慢的跟在黑子和宋超的后面向前面走去。两个人心中可是开了花,他们已经幻想起等自己向季厂长报信后,季厂长心中会有多高兴。
不一会,黑子和宋超便带着两个人消失在一个拐角处。而刘飞和曹晋阳两个人则光明正大的走进了八单元,直接上了3楼,来到周松林家的防盗门前。
“当当当,当当当!”曹晋阳上前敲响了房门。
过了一会,防盗门里面的木头门咯吱一声打开了,露出里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老太太的眼睛有些不好使,隔着劣质的类似于铁栅栏似的防盗门之间的空隙仔细看了看两个人,端详半晌之后才说道:“你们找谁啊?”
刘飞满脸含笑的站了出来,看向老太太说道:“您好,我是市委的,这次市委组织了一个活动,看望老干部家属,周记是纺织厂的老党委记了,所以我们过来探望一下,并送上组织的一份心意!”说着,刘飞从口袋中摸出一个信封,递给了老太太。
信封里面包着1000块钱,老太太接过来之后摸了摸,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我们松林都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以前从来没有市委的人来过啊。”
刘飞笑着说道:“您是周松林的妻子,我是新来的市委记刘飞,这位是新来的市长曹晋阳,我们特地来看望你们的!”说着,刘飞拿出工作证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没有去接刘飞的工作证,而是缓缓打开了房门,叹息一声说道:“哎,我们有什么可看的,你们这些当官的啊,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想着怎么样把屎盆子扣在我们家松林的头上!进来,反正我们家除了我和一个疯儿子以外再也没什么东西了!”
刘飞和曹晋阳走进房间关上房门,顿时便感觉到一阵腥臊之气从屋内传了出来!两个人同时一皱眉头,刘飞只是随便在屋子里面瞥了一眼,这是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有100多平米,说明周松林在出事之前混的还是不错的。只是跟在老太太后面往一个房间内一走,顿时便惊呆了,只见房间内,一个看起来30多岁满脸胡子的男人,浑身只穿着一件裤头,正在跟小孩似的往一个矿区水瓶子里面撒尿,撒完之后,端起来咕咚咕咚的便喝了,喝完之后一抹嘴,冲着老太太咧嘴憨笑道:“妈,这饮料真好喝。”
老太太一看,顿时急眼了,连忙蹒跚的走过去一把抢过瓶子说道:“傻儿子,你咋又喝尿啊,妈不是告诉过你嘛,这不是饮料,是尿!”
那个男人摇摇头说道:“不是尿,是饮料!是农夫山泉!”说完,那个傻男人用手一指刘飞和曹晋阳问道:“妈,他们是什么人,是蔡恒和季成宝吗?我打跑他们!”说着,傻子拿起旁边的一个木棍便冲着刘飞冲了过来。
不过半路上却被老太太拦住了:“小武啊,他们不是蔡恒和季成宝,是市委的人,来看咱们的!”
那个傻子一听不是蔡恒和季成宝,把木棍啪嗒一丢,然后噗通一下跳上床,倒头便睡!
看到傻子睡下了,老太太这才对刘飞他们招招手把刘飞他们引到外面的客厅里,这才说道:“你们不是来送钱的,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反正我们家老周也死了,大儿子疯了,小儿子也是生死不明!”
刘飞和曹晋阳对视一眼,他们全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震惊。刘飞知道,恐怕周松林与纺织厂失踪的那七八个亿脱离不了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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