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头听得一阵,倒是对这面瘫脸有些刮目相看。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别看这人平日里跟个闷葫芦似的,倒是把梁庸的心机给学了个七八成,比吴恺那大鼻头却是强多了。
只听陈青“嗯”了一声,道:“这洞里还残留着洗灵符的痕迹,如果不是对方故布疑阵,把秦师伯在其他地方害死之后,再搬到这儿来,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来人比咱们秦师伯还厉害上数倍,几乎一出手就将秦师伯毙命!”陈青沉声道,“要么就是咱们秦师伯对这人没有什么防备之心,被他偷袭暗害!”
那吴恺颤声道:“青……青哥,以咱们秦师伯的本事,又……又哪来什么人能举手间就害了他。难……难道是咱们秦师伯认识的人?”
只听那陈青沉声道:“现在还说不好。”沉默了一阵,道,“我这次回去,就把这事先告知师父,看他老人家怎么说。你在这里也要千万多加小心,留个心眼。”
吴恺颤声道:“这……这害咱们秦师伯的凶手会不会还在岳阳?青哥,我……我有点……”
陈青低喝一声:“你多大的人了,还是小孩么?咱们身为茅山弟子,如今宗门有难,你我不出头,又有谁来出头?”
只听吴恺重重地吸了口气,道:“青哥你说的对,咱不出头,又有谁出头。”声音是响了些,只是仍在不停发颤。过了一阵,叹了口气道,“可惜咱们师娘不在。凭咱们师娘的聪明才智,必定能看出这里头的玄机。青哥,你说咱们师娘她到底去哪了呢?”又道,“师父与师娘向来感情极好,我就从没见他们红过脸,到底是为什么事吵得这么凶?”
我听到这里,不由得一愣,这才知道姜狐狸居然到了现在都没回去。只听那陈青道:“师父师娘的事也不是咱们能置评的。行了,凭咱们师娘的聪明能耐,不会有事的。我马上就启程回茅山,你把刚才的话记住了,但是先不要跟别人说,听见没有?”
吴恺连声应了。那陈青又交代了几句,两人就离开退了出去。我又在上头等了好一阵,这才抱着阿紫从石壁上下来。把小姑娘放下,就见她一张小脸胀得通红。
我怕她身体哪里不舒服,道:“怎么了?”
小姑娘双手捧了脸颊,背过身去道:“没事。”
我瞧得愣了一下,恍然醒悟。当年的小丫头也已经长大了,以后还是得注意分寸,不能再说抱就抱。我怕洞里黑漆漆的,她看不见,就取了一张符出来化了。火光闪烁,照得洞内微微亮堂,说道:“刚才瞧清楚那秦师伯的模样没有?”
阿紫答应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脸上仍是带着余烧,垂了眼皮,瞧着地上,道:“瞧得清楚了,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伤。”
我见她那副模样,不由有些好笑,道:“低着个头做什么?”
阿紫这才飞快地冲我瞧了一眼,随即又看向别处,道:“没什么啊。”
我过去将石堆翻了翻,说道:“你说这些石头是怎么堆上去的?”
阿紫过来蹲在我身边瞧了一阵,道:“那个秦师伯身上除了胸口那处伤,其他地方几乎完好,这些石头应该是被人一块一块堆上去的。”
小姑娘说得没错,如果这些石头是直接丢下去的,那这秦师伯的尸体怕早是被砸得面目全非了。这样说起来就有些古怪了。如果说是凶手shārén之后,想掩盖痕迹,那就用不着如此小心地护着这秦师伯的尸体,只需将石头胡乱抛下就是。
再进一步说,如果真是想毁尸灭迹,那还有更方便的办法,那就是一把火给烧了,那真是干干净净,何必搞得这么麻烦?
把旺财给拎了过来,问了几句,这小怪胎摇了摇尾巴,又“啾啾”了几声,却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就伸了红扑扑的舌头过来舔,被我一把拍开。
那小家伙登时鼓起腮帮,不满地大叫了几声。阿紫过去抱住她,朝我嗔怪地道:“陆哥哥,你也下得去手。”旺财那家伙讨好地在阿紫脸上舔了一下,结果立即“呸呸”了几声,大约是舔到了满口灰。
我不死心,把旺财又拎了过来,指指上头,道:“你是不是躲在上头,快说,瞧见什么了?”
小怪胎扁了扁嘴,一双大眼睛无辜地冲我瞅了瞅。我可不吃她这一套。阿紫不满地道:“陆哥哥,你对她也太凶了。”
旺财“啾啾”叫了几声,溜达到地上,在我的腿上盘了一下,接着又爬到阿紫身上盘了一下,然后溜到地上,昂着头,朝着石堆那头叫唤了几声。
我皱了眉头,琢磨了一阵,这小家伙的举动我自然明白,说的应该是一男一女。至于再问其他的,就再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在洞中又查看了一番,就带着她们从洞中出来,这会儿陈青和吴恺等一众茅山派弟子都已经离去了。外头天色黯淡,又被阿紫带着去周遭的洞穴转了一遭,把一些个身患怪症的人逐个的捉来行了一遍针。
这一番下来,连我都有些吃不消。这小姑娘却是咬着牙强自支撑下去,我见她一张小脸苍白,摇摇欲坠,知道她是再坚持不住,就把她拖了下来,自己把剩下的病患给治了。
等我忙完,就见阿紫已经靠着石壁睡着了。我坐到她身边,喘了口气,伸了个懒腰,见她一颗小脑袋垂在一边,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发颤,伸了手在她肩上拍了一下,道:“起来回家了。”
小姑娘在睡梦中“咕哝”了一句,也听不清是什么,大约是实在是倦得不行了,连唤了几声也不醒。我朝后头看了一眼,这洞中住满了那些个奇奇怪怪的病患,龙蛇混杂,也不是个睡觉的地方,只得将她背起,领着旺财出了洞去。
这时候天色太晚,现在出去找旅店怕是不成,就在附近找了个无人的石洞,又捡了些干草来铺了,让小姑娘睡在上头,脱下外衣给她盖了,又在旁边生了堆柴火。我这番下来也是心神疲倦,靠着石壁就打了个瞌睡。
没过多久,就被外头一阵脚步声给惊醒,接着就隐约听到有人叫了一声。我仔细听了几耳朵,正想出去瞧瞧,就听那脚步声朝着我们这边而来,声音急促,是疾奔入内。我索性也不动了,就靠着石壁看是来的是什么人。
片刻之后,就见人影晃动,奔进来两个人。当先一人身材高大,浓眉大眼,大概是奔行太急,脸色有些潮红,额头见汗,一瞧见我,倒是怔了一怔,转而笑道:“陆景兄弟,怎么是你?”
我“咦”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有些好奇地笑道:“你怎么还有空到处乱跑?”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马上要当新郎官的闻人凤。
那闻人凤之前奔得太急,仍有些气喘,胸口起伏不定,道:“真是巧了。”目光转了转,打量了这石洞一眼,在阿紫那小姑娘身上停了停,笑道,“陆兄弟怎么住这儿?宋叔去给你们送请帖,也不知陆兄弟收到了没有。”
我笑说不久之前还在这附近撞上宋叔,已经接到喜帖了,又说了几句“恭喜”。
闻人凤呵呵憨笑了几声,瞧着倒是真心欢喜。我见他一个新郎官不在家中忙活,半夜三更的反倒跑到这儿来,总觉得有几分怪异,正想再问上一句,就见那跟着闻人凤来的年轻人在他身后低声叫了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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