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此时,就见那庞贝又从降教人群走出,站到那姓洪的老东西身后,一双眼睛怨毒地盯着我瞧了几眼,突然高声道:“众位朋友,可能有些事情道门认为是大丑事,瞒得很紧,你们或许还不知道。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说着,呵呵笑了几声,尖声道,“就在前不久,道门数名女弟子被淫贼所害,非但如此,更有无数同门死在那两个淫贼之手。这真是奇耻大辱啊!”
他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扫了墓中一圈,这才又高声道:“你们知道这两个淫贼是谁?”
我冷眼瞧着他,低声朝骚包脸道:“这人你不许先给打死了。”骚包脸冷声道:“我管你!他妈的这瓜娃子是别想好过了。”
那庞贝呵呵笑了几声,声音又沙又哑,朝我和骚包脸一指,尖声道:“就是他俩!就是这两害了道门无数女弟子!呵呵,你们道门的心倒是真大呀,居然还与这两个淫贼厮混到一起。”
“陆景,你就算化成了灰我也认得你!”庞贝狠狠地盯着我,声音中怨毒无比。
道门那头一片寂静。我瞧了一眼,就见张善正闭着双眼,剩余的几个天师道弟子脸色铁青,脸上既惊惧又愤怒,复杂无比。
再一瞧清微派这边,就见刘子宁、陈琳和卢霞三人正齐齐望向我,又是错愕又是欣喜。心里不由得微微一暖,就在这时,只听一个微弱的声音喊了一声:“小七?”声音颤抖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
我豁然回头望去,就见燕子抬起头来,脸色苍白,手中拽着雷火弹,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嘴唇发颤。这一张脸,熟悉而又陌生。如今算起来也不过是数月没见,却像是隔了数十年之久。
我心中一阵酸楚,伸手朝脸上一抹,恢复原本容貌,举步朝燕子他们走去。顾思寒和骚包脸立即跟着我并肩上前。
眼前人影一晃,却已被那姓洪的老东西拦下。骚包脸咬牙骂了一句:“老杂毛!”
“你们跟道门的恩怨,自是你们的恩怨。”那老东西眯着浑浊的老眼,“只要你劝说你朋友将我降教的宝物归还,我也不会与你们这些小孩为难,你们自行离去便是。”
他话音一落,就听天师道这边有人大声道:“卑鄙无耻,《老子化胡经》明明是我道门至宝,怎么就变成你们这些妖邪的了!”
听这声音颇为耳熟,像是那个明空,紧跟着有一人跟着附和,应该是那个陈俊生。原来是这两人醒来了。
那明空道:“你们降教祸害无辜百姓,无非就是为……”说到这里,声音陡然一停,紧接着猛地怒吼一声,“两个淫贼,纳命来!”
我听得有些头大,与骚包脸转身瞧去,就见那明空睚眦俱裂,双目通红,腿还一瘸一瘸的,就要扑过来与我等拼命,只是被陈俊生死死拉住。
而当此时,顾父带着顾家一行人也已上前来,瞧着我笑道:“小景,咱们又见面了。”我冲着顾父笑了笑,行了一礼。
顾父摆摆手,道:“想做什么尽管去做,顾家的人就是你的人。”
我也不多说,扫了四周众人一圈,扬声道:“我燕子姐身子疲弱,要是受了吓,不小心触了火雷弹,可什么都炸没了,你们最好退开一些。”
走到那姓洪的面前,道:“我过去把经书拿出来,至于该死你们谁的,你们自己决定。”
那姓洪的盯着我瞧了一眼,沉吟了一阵,道:“去罢。”
我随即上前,从他身旁擦身走过,就见那一直闭眼端坐在一旁的葬门那位修老,睁开了眼睛,朝我微微笑道:“小朋友,咱们又见面了。”
我笑了笑道:“您老身体安康。”走过几步,径直来到燕子身旁。立即查看了麻老大和黑毛的情形,虽然气息极弱,伤势颇重,但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小七。”燕子瞧着我,露出一丝微笑,只是嘴唇干裂苍白,声音极其微弱。我伸手拿过她紧握在手的火雷弹,道:“小七来了。”搂过她,让她靠在我身上。
燕子气息微弱地道:“老大和黑矮子怎么样?”
我点点头,道:“都好,都没事。”燕子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喃喃道:“那就好。”将头靠在我肩膀上,微微闭了眼,过了一会儿,突然轻笑了一声,道,“小七,你的肩膀比以前宽了许多啦。”
我笑道:“可不是么。”燕子微微点头,大约是心力俱疲,靠在我肩头不再说话。
我取了那木匣在手,见匣子所用的木料从未见过,上头书写四个大字“天书赐福”,封口却是一道极为复杂的禁制。这禁制之深奥,我一时之间也无法看得明白。
就听那庞贝叫道:“姓陆的,还不赶紧把我们降教的宝物交回来!”这人死死地盯着我瞧,怕真是恨了我入骨。
道门那头立即传来叫骂声:“明明是我道门的宝物,你们这帮妖孽也敢染指!”
庞贝立即发出一声冷笑,叫道:“真是笑死人,你们这帮道门的还有脸在这里乱叫,有种出来跟咱们降教比比,要你们这些龟儿子真赢了,咱们洪教主大人大量,就把本门至宝赐予你们又怎样?”笑容一脸,厉声道,“一群无胆鼠辈!”
他话音方落,就听墓室门口那头传来一阵惊叫声,就见原本围在门口的降教门徒像是被一股无形的手给推了出来,在地上跌了个七荤八素,随即一个声音淡淡地道:“既然有人如此看不起我道门,就由我虞某人来领教一番。”这声音温和中正,听来让人心头暖洋洋的,一片温煦。
我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人物到了。正举目望去,忽觉靠在我肩头的燕子猛地抖了一下,就见她神情惊恐,一把拽住我胳膊:“虞……虞玄……”却是身子一软,昏厥了过去。我大吃了一惊,忙探了她的脉搏,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她本就身子虚弱以极,此时情绪反应太过激烈,一时闭过了气去。
我心中疑惑,心想难道燕子认识来人。举目望去,就见人群散开,四人翩然而至。当先一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头上结着道髻,穿一身灰白色道袍,身材修长,相貌清秀文雅,温润如玉,虽是个道士装扮,衣着朴素,却是神采照人,一进门就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吸引了过去。
再仔细瞧了一眼,这人看着颇为年轻,皮肤光洁,两鬓却是斑白,眉宇之间似乎隐藏着解不开的惆怅之意。
我好不容易将目光从这人身上移开,就见在他身后还跟着三人,其中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瞧容貌颇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在哪见过。在他旁边,是个容貌秀丽的白衣女子,瞧着大约二十六七岁年纪,神情冷漠,随着那道人进门,对在场诸人视若不见。
除了这两人之外,就是一个身穿红裙的年轻姑娘,朝道门那边瞧了一眼,就飞奔了过去,急声叫道:“爸,你怎么样了!吴恺,青哥!”正是梁若芷那姑娘。
那道人一进门,墓中的气氛就像是凝固了一般,直等那道人一行人过去,一众教徒才似乎大松了一口气。
那道人来到道门阵中,微微皱了皱眉头,将余下的道门中人稍作检视。张善正睁开眼,见到他来,想要站起,被他在肩头轻轻拍了一拍,又坐了回去,叹息了一声。
鲁莽精在那头哭道:“虞师叔,快来瞧瞧我爸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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