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些记者不满的话语。
抱怨的声音越来越多。
“那帮子天竺的所谓什么神教徒简直比炎黄人更可恶,愚昧落后,如果不是早就接到了通知,我回去一定要揭露他们这种过分的行为!”
“哼,说的对,这些落后的国家,文明落后,人民也同样愚昧落后,竟然胆敢限制我们这么多国家记者的行动自由,这算什么?软禁我们!?在这么个鬼地方?”
那些记者七嘴八舌的埋怨着。
看向那些婆罗门教徒的眼光,都是怨愤。
“嘿,这就是我们国家所谓的新盟国?他们就是这么热情对待我们的?要不是来了这个鬼地方,我真没想到,我们的新盟国的人,居然如此的愚昧无知!真是应该披露一番!”
抱怨声中,有人嗤笑一声道:“别傻了,这就是国际上的联盟关系,什么民主,什么自由,都只不过是光鲜亮丽的外表罢了,里面充满了赤果果的黑暗。”
“你们看,这一次是天竺人主动在边境附近闹事,但我们呢,却要遵守来自国内的命令,拼命去赞美闹事的天竺人,抹黑炎黄人,看,这就是所谓的公平正义。”
正说话的时候,不远处发生了一场争执。
两名扛着摄像机的媒体记者,试图穿过附近平缓的草甸地带,去更深处拍摄一些画面。
但他们刚走了没几步,就被一名缠裹着头巾的婆罗门教徒拦住。
双方之间,因为语言不通,激烈地对峙着。
“让开道路,我们要进去,我们又采访的权利。”
拿着话筒的记者,愤怒地挥舞着手臂。
对面的婆罗门教徒摇了摇头,抬手指了指后面的帐篷区。
目光中,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坚定。
“混蛋,该死的,你究竟听不听的懂我的话,我说我有权利进行采访,你不能阻拦,让开,马上让开。”
记者表现的非常激动,呼吸急促,脸色涨的通红。
也不知是因为心情的起伏,抑或是高原反应。
拦在对面的婆罗门教徒嘴巴里说出叽里呱啦的天竺方言,听上去像是古老的梵语。
那名记者根本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有些恼怒地挺起胸膛,朝前面径直冲了过去。
作为外派记者,他长得人高马大,身材壮硕。
而那名拦路的婆罗门教徒,则更像是典型的天竺阿三,又黑又瘦。
两者的体型对比,根本不再一个重量等级。
附近的记者,看到这一幕,不禁发出阵阵怪叫。
在他们看来,体型的差距,就已经注定了输赢。
但结果,却总是出人意料。
那名高大健硕的记者,像是一头蛮牛,结结实实地撞在婆罗门教徒的身上。
只听见,嘭的一声闷响。
随即,那名记者像是反弹的篮球,倒飞出去。
噗通!
身体摔在地上,顺着斜坡滚落下来。
而婆罗门教徒,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见此情形,周围不禁一阵哗然。
“居然敢动手殴打记者,我们要抗议,我们要抗议……”
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的记者们,纷纷扔下自己的摄像机,朝着山坡上蜂拥而至。
这些来自西方国家的记者,习惯了颐指气使,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
他们一拥而上,将那名婆罗门教徒团团围住。
有几个脾气暴躁的家伙,忍不住挥起了拳头,准备动武。
当他们动手的那一瞬,站定原地的婆罗门教徒忽然深吸一口气,张开嘴大吼一声。
声如霹雳惊雷,在空荡的山谷中震荡。
围在旁边的记者们,感觉耳畔焦雷炸响。
一时间,整个世界都仿佛诡异地安静下来。
听觉丧失,脑袋晕沉沉的。
双-腿发软,如同喝醉了酒一般。
他们挥动着双手,无力地在空气中乱抓着。
脚下踉踉跄跄,连站都站不稳。
不一会儿的功夫,噗通噗通……,七零八落地摔倒在地上。
那名婆罗门教徒扫视了一圈,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微笑。
仿佛,在嘲笑这些不自量力的记者。
就在他俯视众人之际,忽然,一道轻笑声传来。
“世人曾传言,密宗脱胎于婆罗门教,今日一看,果然如此。”
听到声音,那名婆罗门教徒不由得微微一怔。
随即,他便摆出防御的姿态。
双掌十指,捏成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警惕的目光,不停地朝四周扫视着。
刚才的那一道声音,是如此的飘渺。
听上去,如同自天际层云中传出。
浩浩荡荡,随风而来。
让人,根本分辨不出方位。
婆罗门教徒一边警惕地防御,一边高声叫喊声。
犹如梵语吟唱,雄厚悠长。
闻声,附近巡逻的婆罗门教徒很快便聚集在一起。
相互之间,站立的位置错落有致,颇具章法。
当这群婆罗门教徒站定身形后,一男一女,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
看这两人的相貌,都是典型的炎黄人种。
男的,手中很随意地提着一把狭长的刀。
女的,背负着一柄宝剑。
两个人,慢慢悠悠地朝他们走来。
虽然步履缓慢,移动的速度却煞是惊人。
看清楚来人相貌后,一名婆罗门教徒不由得失声惊呼:“林宇!”
华语发音,十分的生涩。
给人的感觉,特别怪异。
就像是外国人,初学华语的那种腔调。
“呵呵,看样子,你们一直在等我。”
林宇很有礼貌地问道,脸上布满了和煦的微笑。
一对眼眸中,尽是温润之色,丝毫没有凌厉的杀气。
见到林宇,这群婆罗门教徒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
脚下,不由自主地朝后退去。
“林宇,我们的长老在等候你……”
抑扬顿挫的声音响起,怪异的语调听上去非常搞笑。
很显然,这些婆罗门教徒之前死记硬背下了几句华语。
“哦,这样啊,杀了他们。”
林宇笑吟吟哦了一声,随后而对皇甫云烟说道。
语气还是那么的温和。
杀伐果决,却无丝毫凌厉之气。
心境通明,浑然未将眼前的生命放在眼里。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此刻的林宇,犹如掌控天地的主宰。
温和的目光,注视着世间的生死杀戮。
一声令下,皇甫云烟若燕子疾翔,飘飞而去。
身轻如燕,追风逐电。
嘡!
宝剑出鞘,恍若清泓。
手中长剑,似漫天雪花,飘然落下。
剑式潇洒俊雅,青光激荡,剑花点点,落英缤纷,四散翩翩。
出剑时,优雅闲逸,气度从容,轻描淡写,行若无事。
那种洒然的姿态,浑若天成。
剑光翩飞,无迹可寻。
不但招招凌厉,而且丰姿端丽。
神剑离合,虚实变幻,凄丽飘渺如鬼魅,实非人间气象。
这等精妙绝伦的剑招,即便是林宇第一次遇到时,都不由得发出阵阵惊叹。
如今用来对付一群天竺教徒,简直是杀鸡用了宰牛刀。
噗嗤、噗嗤……
对面的婆罗门教徒不等做出反应,就惊奇的发现,自己咽喉处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喷溅而出。
溅落的血滴,散发着丝丝热气。
在冬季的高原上,瞬间便凝结成血冰点点。
其中一名婆罗门教徒,在生命消逝的最后一刻,奋尽余力,摇响了手中的金铃,以示警戒。
清脆的铃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
随着凛冽的寒风,向远方飘荡。
刷!
三尺青锋,重新归入鞘中。
皇甫云烟回过神,双手抱拳,冲着林宇低头说道:“少主,属下办事不力,甘受责罚!”
刚才她的出手虽然空灵清逸,最终却功亏一篑,给了对方示警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