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订阅不足50%的读者将于72小时后看到正文 孙满满听到这里, 在心里啧了一声,这个小姑娘也太不知检点了,连做梦都梦到和谢大侠私会。
谢凉只是浅笑着没有说话,那名自称婉儿的姑娘面色又红润了几分,说话都吞吞吐吐起来:“不知谢大侠, 是否已有意中人?”
谢凉倒回答得干脆:“尚未。”
“那、那不知道婉儿……”
“婉儿姑娘, 如今江湖风波未平, 谢某无意谈论儿女私情。”
他这话说完,孙满满清晰地看见婉儿姑娘的眼角泛起了泪花:“婉、婉儿明白, 自己配不上谢大侠……”
“婉儿姑娘娇俏可人, 是谢某配不上你。”
婉儿姑娘心里一大段一大段的词现下也说不出来了,她看着眼前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男子, 纤细的肩膀微微抖了抖, 忍住眼泪跑开了。孙满满这个时候也明白过来,敢情天香派的女弟子留下来, 都是冲着谢凉来的。
唉,虽说她光明门的单身汉们, 也都算得上俊俏,但和谢凉比起来, 还是存在差距的……
她还在为光明门的单身汉感到惋惜,谢凉突然就朝她藏身的大树掠了过来。孙满满手里抱着两坛酒, 飞快地旋身躲开, 两人擦身而过的一瞬间, 目光在空中交汇。
孙满满今日已经没有再蒙面,谢凉飞扬在半空的发丝从她脸颊扫过,微痒。不过孙满满现在无心在意这些,她只觉得谢凉的眼睛真是好看,注视着它的时候,像是注视着浩瀚大海,又像注视着朗夜星空。
谢凉也在看着她,这几年他行走江湖,自是见过不少美人,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让他有了惊鸿一瞥的感觉。她身上的一袭红衣,就像是熊熊燃烧的一团火,忽然闯进了他的眼里。
两个人在地上站稳之后,中间隔着一丈的距离。
相顾无言片刻,孙满满尴尬地咳了一声,将手里的一坛酒扔给了谢凉:“喝酒吗?”
谢凉接住她扔过来的酒,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这一刻孙满满仿佛看见整个院子的花都开了。
谢大侠果然是天神下凡。
谢凉和孙满满在落花亭里相对而坐,谢凉打开酒浅尝一口,赞道:“好酒。”
孙满满翘起嘴角,虽然这酿酒之人不是她,但她一样与有荣焉:“这是欢天珍藏已久的珍珠红,被我给挖了出来。”像是怕谢凉不知道欢天是谁一般,孙满满又主动给他解释道,“欢天是光明门里的大厨,除了做菜,他酿酒的技艺也是一绝。”
谢凉看着她笑道:“姑娘果真就是孙门主。”
孙满满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前几日感染了风寒,所以一直蒙着脸,现在已经康复了。”
“那便好,天气乍暖还寒,是很容易染上风寒。”
“是啊,谢大侠也要多多注意才是。”孙满满也喝了一口坛子里的酒,心道这欢天果然把好东西都自己藏了起来,“谢大侠在光明门住得可还习惯 ?”
谢凉道:“光明门的弟子热情周到,有劳孙门主费心了。”
孙满满听了他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们可不是对谁都这么热情周到的,自从谢大侠来了以后,我门里的女弟子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比过年的时候还热闹。”
谢凉只笑着饮酒,没有接她的话茬。落花亭周围的景色优美,这珍珠红也是真正的好酒,在这样宜人的风景中饮酒,让谢凉觉得很惬意。
他晃了晃坛里还剩大半的酒,对孙满满问道:“孙门主打算何时下山?”
孙满满道:“那些留在这里的门派近几日应该就会下山,等他们都离开后,我们便动身。”她说完,抬眸看着谢凉,“谢大侠是否也相信江湖上关于我和光明门的传言?”
谢凉笑了笑道:“传言自然是不可尽信。”
孙满满觉得他这话说得很有意思:“那不知谢大侠是信了哪一部分?”
谢凉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道:“孙战孙大侠是武林的一个传奇,我曾有幸在神梦山庄沈庄主的寿宴上见过他一面,既然孙门主是他的女儿,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两年前神梦山庄庄主举办四十大寿,广邀天下群豪,孙战也前去赴约,也就是从这场宴会返回光明门后,孙战忽然病逝,竟是没有一点征兆。孙满满喝了一口酒,对谢凉道:“此次我们下山,必定危险重重,还要劳烦谢大侠多多保护我才是。”
“孙门主谦虚了,你的武功得孙大侠亲传,恐怕不需要在下保护,况且……”谢凉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眸子里带着些意义不明的笑,“江湖传言,孙大侠在世之时,组建了一支十二暗卫,成员个个身怀绝技,且只听光明门门主一人号令。现在既然孙姑娘继承门主之位,想必十二暗卫也由你接手了罢。”
孙满满哈哈笑了起来:“方才谢大侠不是才说,传言不可尽信吗?”
谢凉垂眸低笑一声,片刻后又抬起头来看向孙满满:“孙门主鲜少踏足江湖,趁这次机会出去看看这江湖,也是好的。”
孙满满的嘴角微弯,正想说什么,迎面就吹来一阵凉风。
现在已是春末夏初,这落花亭周围的花谢了一大半,剩下几株开得晚的,花瓣也在这阵风后纷纷扬扬飘落下来。孙满满的长发和衣袖被风带起,她靠着身后的檐柱,侧头看着这场忽如其来的花瓣雨。
眼前有美景,手里有美酒,身侧还有谢凉这样的美人,孙满满心情大好,她笑着提起酒坛,跟谢凉手里的碰了一下,仰头将坛里的酒一饮而尽。
谢凉还没见过哪个姑娘这样喝酒,一时觉得有些新鲜:“没想到孙门主喝酒如此豪气。”
“哈哈哈哈哈哈。”孙满满更加豪气地笑了起来,“喝酒嘛,就是要这样才过瘾,而且我说过了吧,这两坛珍珠红可是欢天的宝贝,如果不快点喝完,他很快就要找过来了。”
谢凉眸子微微一动,染上点笑意。他也提起手里的酒坛,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两人刚喝完,欢天就杀过来了——这酒实在是太香了,他循着酒香就过来了。看到地上两个空空的酒坛,欢天的眼睛都要红了:“门主!”
他大吼一声,孙满满倒是识趣地应道:“在!”
“你!”大概是由于太过气愤和心痛,欢天反而不知道该怎么骂了,“你、我、你竟然把我的珍珠红喝了!两坛!!你还是人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他激愤地把之前武当弟子骂孙满满的话也用上了。
孙满满脸不红心不跳地道:“不会啊,我是仙女。”
欢天:“…………”
苍天啊,他上辈子到底是作了什么孽,今生才贪上这么个门主!
孙满满见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主动宽慰道:“酒嘛,本就是用来喝的,这两坛没有了,还可以重新酿嘛。”
“你说得轻松!你知道酿这两坛酒费了我多少心血吗!”想到这里欢天心里又是一阵绞痛,“我本来是想留着自己喝的,我埋得那么深,都被你找了出来!”
“哈哈哈哈过奖啦。”
欢天:“……”
他好想吐血。
孙满满咳了一声,摆出门主的架子教育他:“不过就是两坛酒,当着谢大侠的面,不要这么小气,否则别人会以为我们光明门的人,都是这般小气量的。”
欢天:“……”
还会拿谢大侠当挡箭牌,呵呵。他现在怀疑她完全就是为了报复他的辣到升天大乱炖让她长了一颗痘。
谢凉倒是站起身,朝欢天抱了抱拳:“今天喝了阁下两坛好酒,改日我也带两坛好酒上山,请阁下畅饮。”
“谢大侠客气了,这两坛酒……喝了便喝了罢。”
“这才是我们光明门的待客之道嘛。”孙满满开心地击了击掌,对谢凉道,“欢天的酒谢大侠尝过了,但是欢天的另一项绝技谢大侠还未尝过。”
谢凉饶有兴趣地问:“哦?是什么?”
“辣到升天大乱炖!”孙满满兴奋地看着欢天,“今晚我们就吃这个吧!”
欢天:“……”
还是让他改名升天比较快吧。
红曲低头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跟前的人,点点头示意他起身:“人呢?”
黑衣人道:“在房里,我们用了点迷.药,现在睡得正香。“
红曲追问:“看清楚了吗?”
黑衣人道:“他的身世和资料完全相符,左肩上也确实有自娘胎带来的胎记,不过还需要首领亲自验证。”
“知道了,进去看看。”红曲没再多说,轻轻推开面前掩着的房门,走了进去。屋子里没点灯,很黑,只能听到轻微的鼾声,但红曲和黑衣人的夜视能力优于常人,借着朦胧的月光勉强能看清屋里的情形。
绕开摆在路中间的一把凳子,红曲无声无息地走到床边,打量着熟睡中的男人。他的长相普通,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
“把他的衣服解开。”
“是。”
黑衣人听话照做,红曲微微撩起面上的白纱,仔细盯着他的左肩。男人左肩的锁骨下方,有一个明显的印记,红曲看了一阵,抿着嘴角道:“你们觉得这个是月牙?我们那里管这个叫痣。”
“……”黑衣人也看清了那团黑不溜秋的东西,语气变得干瘪起来,“可能是情报在传递过程中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