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夏紧张的裹着被子:“你到底是谁?我并不认识你,可是你居然强迫我!”
而那双锐利而幽深的黑瞳已经从她的眼眸移至她那白皙而修长的鹅颈,那里有他昨晚留下的吻痕。
深浅不一,却彰示这昨晚这一切的热烈。
淡淡的冷笑从男人口鼻中哼了出来:“老头子怎么找了你这么愚蠢的人来,怎么,给我下了药,拿了他的钱,你还想站着走出去?”
楚凝夏瞪着他,“你说什么,什么下了药,我拿了你什么钱?什么老头子,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拿了钱,还要装清纯?”男人凉薄的声音如利刃一般传入耳膜。
讥蔑的眼神轻扫了她一眼,更是让楚凝夏觉得一阵阵恶寒。
楚凝夏怒瞪着他:“神经病,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把你抓起来!”
楚凝夏被他的恶言激怒,顾不上自己的狼狈,穿上酒店的睡袍要找手机。
“你的手机在这里。”御靖南从身后拿出已经翻看了许多次的电话,拿在手里把玩。
要知道老头子一直都恨他,3年前只因为他回国后一时崛起,收购了御家部分的产业,他便一病不起,之后他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发起了一个将他认祖归宗的宴请会。
为了接近御家的每个人,为了16年前的真相,他答应再次进入御家。
但是,他永远也忘不掉那老头子对他说的一句话,“只要你能早些为御家延续子嗣,我就不再计较当年的事!”
不计较?当年的事怎能是他不计较就不计较的?
那么谁来为他的母亲之死负责?
谁要为他这么多年在外流浪的痛苦而负责?
他知道,老头子这一局是缓兵之计,这御家的浑水很深很凶险。
而就是从那天开始,老头子就开始让有些心怀不轨女人想方设法的跟自己扯上点关系。
他知道,老头子的终极目的只不过是为了骗个种而已。
不过最让他想不通的是,老头子有三个孙子,可是为什么唯独要在他的身上下功夫。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只要有了孩子,御家就有了后代,自己就会成为老头子枪下鬼。
而这次如果不是有老头子暗中帮忙对他下了药,这个女人怎么会轻易得手。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昨晚的表现让他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她岂止是干净,明明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青涩却有着醇厚的甜香。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看到她,看到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的时候,他突然有种还想再次将她压在身下的冲动。
就在刚才他派人查了她的身份,看到她简历的那一刻,他非常吃惊。
她的名字叫楚凝夏,22岁,大三休学中,是个清洁工。更让他惊讶的是,她居然海市是前任缉毒科科长,楚岩明的女儿。
楚岩明,16年前,出现母亲事故现场的那个男人,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就是那个男人,可以说是他害的他家破人亡!
更没想到,16年后,他的女儿却落在了他的手里。
此时那双如墨般漆黑的眸子,染上了一丝难以在捉摸的狠厉和肃杀,一抹流淌着的深沉越发让这冷厉淋漓尽致。那双黑瞳,更如X射线,要将这女人撕裂!
“我不是一只鸡,不叫你起床,我不是一只鸡,不靠你养我,我不是一只鸡,不怕你吃我……”
诡异的铃声让幽冷的男人微微的皱眉,肃杀的脸上依旧阴沉。
他眼里带着厌恶,随手将手机一抛,丢在楚凝夏的眼前。
楚凝夏也被这诡异的铃声吓了一跳,该死的邵青青,总是拿她的手机qq音乐随意剪切歌曲,居然还给她配了这么傻的铃声。
此时屏幕上跳跃着妈妈名字,楚凝夏很快的划过了接听。
耳边传来了陈亚兰的吼叫声:“楚凝夏,你个死丫头,你在哪?不是让你去2806号房间吗?你去哪了,人家等你一晚上了!”
“2806号房?不是2808?”楚凝夏失声喊了出来。
而对面坐着的男人眉峰微转,眼眸越发的深沉起来。
楚凝夏迟疑了片刻瞬间却觉得有些异样,她拧着眉头疑问:“妈,你怎么知道许大哥约我?”
陈亚兰支支吾吾道:“都怪你没有按时赴约,现在你爸爸的肺部感染厉害了,突然进了重症监护室,人家开口要100万,我们三天之内交不上,人家医院要把他赶出来了!我们养你这么多年,我没想到你这么狠心,把你爸爸丢在医院!我反正是管不了他了,既然你也这么狠心,就让那个死鬼去死好了!”
“妈,你在说什么,我来找许念成跟爸爸的医疗费有什么关系!100万?怎么那么多钱?”此时电话里传来了打砸的声音,楚凝夏一脸的焦急:“妈,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你哭什么,你又欠了赌债了?是要债的吗?妈,妈……”
“嘟嘟嘟……”陈亚兰的电话突然被切断。
因为担心妈妈,穿着睡袍的她顾不得自己的狼狈,拿起了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要往外跑。
“站住!”男人瞬间起身,疾步将要踏出门外的楚凝夏一把拉住。
紧接着楚凝夏一阵头晕转身之后,脖子就被紧紧地遏住。
“女人,这就想跑?”凉薄的声音突然从御靖南的口中飘出,他冷冷的睨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女人,嘴角仍旧挂着一丝嘲讽的笑。
“怎么难道老头子没有给你钱吗?所以想逃之夭夭?说吧,他给了你多少钱?”
楚凝夏白了他一眼,他的手非常的大力,让她一阵呼吸窘迫:“你要干什么,我再重申一遍,我不认识什么老头子,我也没拿什么钱,的确我是走错了房间,但是你这样对我无理,我也一定会告你的!请你放开我!”
“欲擒故纵?拿了一份,难道还要从我这里再讹诈一份?女人,你休想!”男人眯起了危险的眼眸盯着眼前倔强的女人。
一丝邪魅而阴冷的笑跃然脸上。冷冷的笑声更是如犀利的冷兵器拍打在了她的脸上。
紧接着楚凝夏看着他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药片,一个箭步上前,冰冷的大手狠狠地捏扁楚凝夏的嘴巴,猛地一下扔到了楚凝夏的嗓子里。
“唔…咳咳咳…”异物突然入喉,紧接着他的大手松开,身子慢慢的离开了她。
楚凝夏惊魂未定,只觉得这戾气仍旧在她的身边笼罩着,她的脸色被呛得通红,只能靠近墙根大口呼吸,控诉:“你给我吃了什么,你想毒死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哼,没错,杀人是我的长项,我就是杀人了!我杀死了我御靖南的种!该死的女人,休想带着我的种去交差!我不会让老头子得逞的!”男人邪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