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连长,你要出去吗!”福星唤道:
纪连长回道:这么冷的天,我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你闭着眼睛眯会。”福星眯着眼睛,应道:
纪连长说:我呆在屋里闷得慌,我想去外面吹吹风。
“山口先生还在外面,我也出去看看。”福星睁开眼睛,接道:
“福兄弟,你起来。”纪连长伸出手,说道:
“二哥,我还想睡觉,你们在一旁说话······”
“林兄弟,我们吵到你了。”
“纪连长,我们出去说话。”
“还不理我,你们出去,我也出去。”林凡掀着被子,念到:
“福兄弟,我来搀你。”纪连长唤道:
福星撑着腿,应道:我自己能行。
“福兄弟,你慢点走。”纪连长说:
“纪连长,你当心脚下。”福星提醒道:
纪连长退了两步,惊道:差一点就被摔下去。
“你们在说啥!我可以听吗!”林凡走出草棚,说道:
纪连长接道:当然可以!
福星嘀咕道:不可以,你也不是来了。
“几位兄弟,你们找我干嘛!”
“赵连长,你过来了,你里面坐。”
“福兄弟,你急着叫我过来······”
“你到草棚里面喝碗水,咱们坐下来慢慢谈。”
“我不喝了,咱们直奔主题。”
“你不必这么着急!咱们有的是时间,咱们进去里面谈。”
“兄弟们还在草棚里面休息,我不想进去打扰大家休息。”
福星停住脚步,说道:赵连长说得对。
“几位兄弟,咱们过去那棵树下聊。”纪连长唤道:
福星望了一眼树下,说:赵连长,你这边走。
“几位兄弟,你们上哪去!”山口站在阶梯
纪连长指着树下,回道:咱们要去那棵树下。
“山口先生,你和我们过去聊天吧!”福星说:
山口接道:兄弟们不介意的话,我就······
“山口先生,我们一直把你当成兄弟,你为何说出——介意两个字,我们何时介意过你,欺瞒过你······”福星打断道:
“山口先生,我也说你两句······”赵连长唤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用词不当,用词不当。”山口伸出双手,作揖道:
林凡默念道:什么不当!你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不小心漏出了心底的话。
福星说道:山口先生,你不用感到愧疚,古人有云,言多必失,咱们那边走,那边走。
山口鞠着躬,赔礼道:兄弟们见谅!见谅!
“山口先生,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福星喊道:
山口抬起头,微笑道:是,是,是。
“山口先生,我刚好有事要你帮忙······”赵连长唤道:
“噢!要我帮忙!”山口惊讶道:
赵连长在腰间取出一把刀,说:我在
“赵连长客气了!你给我瞧瞧!”山口伸出手去拿刀。
赵连长拔出刀,说道:给。
山口拿起刀“看了看”,念到:队长——龟田字。
“他是一个队长,怪不得,他穿的衣服都与别人不同。”赵连长说:
山口说道:他人呢!
赵连长接道:他被我们埋了。
山口道:可惜······
“山口先生,你是?”福星疑问道:
山口答道:福兄弟,你别误会!我就是想确认一下,我不相信!刚才那场战役,只有龟田一个人操纵。
福星称道:山口先生,你的质疑不无道理。
但是,你的质疑也证实了我的怀疑······
“福兄弟,你也有同感。”山口打断道:
福星应道:我觉得事情另有蹊跷,我与你想得不同,刚刚作战时,我让大部分兄弟守着天空,我就是防止敌人的空袭,可敌人没有空袭,我怀疑!敌人这次的进攻不是全面进攻。
至少,前来作战的敌人没有得到指挥部的批准······
“他们的指挥部没有批准,单凭龟田一个人,他不可能调得动这么多兵马!”林凡嚷道:
福星回道:我也说不上来,倘若!这是指挥部的命令,他们一定会派飞机、坦克前来助攻,他们没有理由······
“你们把我说糊涂了,小鬼子或许是为报仇,所以,他们没等指挥部批准······”纪连长说道:
福星嘀咕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脱离组织、擅自行动者,我们中国的军人比比皆是,它不止一次、两次!
“福兄弟,天空又在飘雪,你过来树下躲着。”赵连长叫道:
福星拍着帽子,答道:下点毛毛雪,不碍事。
“不进来也好,松树这么大,上面的积雪这么厚,松树迟早会被积雪压断。”林凡接道:
“不会吧!这么小的雪!它也会断!”纪连长应道:
林凡说:今天的雪小,明天的雪会小吗!
“扯这些有的没的干啥!咱们分析分析小鬼子下步的行动······”福星唤道:
“对了,我还有一点东西要给山口先生看。”赵连长拉着那件拓上血渍的衬衫,道:
山口见到衬衫,问道:这是啥?
赵连长递着衬衫,说道:你自己看。
山口打开衬衫,说:赵连长,这些字是从哪里来的!
赵连长回道:它是在一个小鬼子身上拓的。
“山口先生,上面写了什么!”福星接道:
山口说道:上面写着“酒井松大”四个字。
福星说:酒井松大,酒井松大,酒井,酒井队长,是他!
“福兄弟,你认识他!”赵连长说:
福星说道:我不确定,赵连长,你给我讲讲他的身材特征。
赵连长答道:他被炸得血肉模糊,我没看清他长啥样!
“他和别的小鬼子有何区别!”福星唤道:
赵连长想了许久,嘀咕道:要说区别,区别就是,就是他的衣服里面像一个当官穿的衣服。
福星追问道:他的体型咋样?
“他的身高不够1米7,体型不是胖的那种,就同帮主一般,属于壮,粗壮。”赵连长回道:
福星应道:他就是酒井,特遣队的队长。
纪连长接道:福兄弟,你说特遣队!
福星嚷道:是特遣队。
“福兄弟,你没有看到本人,你因何这么笃定!”山口提醒道:
“我和他见过几次面,他的样貌特征——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里······”福星说道:
林凡附和道:那个酒井是和我大哥有一丢丢像。
“如此说来!小鬼子的特遣队彻底被我们消灭了。”纪连长唤道:
福星回道:特遣队被我大哥灭了一半,酒井又死在这,特遣队应该完了。
“好消息!小鬼子的特遣队不在了,压在我们身上的巨石终于······”纪连长欢呼道:
“纪连长,你先不要得意,小鬼子一天没有离开我们中国,我们一天也不能松懈。”福星抢道:
“那是自然,我们的目的是把小鬼子赶出中国,期间,我们笑的还是要笑,应该欢呼的,我们就得欢呼。”纪连长辩道:
福星应道:纪连长心里明白就行。
“福兄弟,你找我过来,到底是为何事!”赵连长说道:
福星说:事倒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问这一战打下来,我们的损失大不大。
赵连长答道:我们的损失——也不小,我们过去那边作战的弟兄死了半数,受伤的有不少。
可是,比起小鬼子的全军覆没,我们的损失······
“我们要把士兵整理好,我们做好向敌人进攻的准备。”福星打断道:
纪连长接道:福兄弟说的极是,这几个月来,小鬼子搞得我们下山都不敢下······
“这下好了,我可以下山报仇了。”林凡握着拳头,嚷道:
福星说道:你去哪里报仇!
“去山下,去杀小鬼子呀!小鬼子害得我们走路一瘸一拐。”林凡应道:
“你没听见吗!酒井那伙人死了。”福星答道:
林凡说:酒井那伙人死了,我们就去收拾卢沟桥的小鬼子。
福星称道:这话带劲。
“我们去和小鬼子作战,不仅是为报仇而战,我们更要去为心中那份理想而战,同时,也让小鬼子口中的圣战——早点结束。”福星续道:
“这场战争让贵我两国的人民——深受其害,特别,特别是你们中国的老百姓。”山口唤道:
“你们俩个在这一唱一和,大哥还在那边躺着······”林凡默念道:
“各位兄弟,我们要去攻击小鬼子,我们需要想出一些可行之法,既能保护自己的兄弟,又能给予敌人沉重的打击······”福星说:
“去和小鬼子干,我们不能使用蛮力,毕竟,我们与小鬼子的实力——差距太大。”赵连长应道:
纪连长嚷道:是啊!帮主还在昏迷,许兄弟和谭营长(五当家)也都不在帮里,我们的武器方面······
“福兄弟,我们几个人中,数你点子多,你认为咋办好!咱们就咋办!”赵连长说道:
福星回道:打战是大家的事,我一个人说的不算。
再说了,我又不是大哥。
“福兄弟,帮主至今昏迷不醒,你暂代他的位置——不为过。”纪连长接道:
“我代不了,谭营长(五当家)不在帮里,等谭营长回来,这个位置让他坐······”福星说道:
“可眼下,你就该担起责任。”纪连长打断道:
福星应道:兄弟们,咱们一起想想办法。
“二哥,你平时不虚伪,你今天咋就这么虚伪!”林凡说:
“福兄弟,我们看得起你,你千万别自己作践自己。”赵连长接道:
福星想了片刻,答道:好。
“这些天,我暂代帮主,明日开始,我和兄弟们下山踩点,谭营长(五当家)过几天就会回来,他回来后,我们再做商量。”福星续道:
纪连长说道:福兄弟,你口中答应我们暂代帮主之职,你其实是在变相敷衍我们······
福星嚷道:这事不在议!我们还是谈谈其它的事。
“赵连长,你在山下还有别的发现吗?”山口询问道:
赵连长应道:我们在山下缴获了一批武器。
山口回道:这些我们知道!
赵连长挠着鬓发,嘀咕道:除此之外······
“哦!回来了,我要去看帮主。”赵连长转过身,直往草棚跑。
“赵连长,赵连长,你等等我,等等我。”林凡追着赵连长,喊道:
福星叫道:纪连长,山口先生,咱们也走吧!
“于郎中,你的被子掉了下来。”旁边的士兵说:
于郎中小声道:不要紧!
士兵拉起被子,说道:这种天气不盖被子,很容易感冒的。
于郎中侧着身,说:我没事。
“于郎中,你抱住被子。”
“于郎中,外面来人了。”
于郎中晃着头,唤道:福兄弟他们回来了。
“咚咚咚!里面的兄弟,你们开开门。”赵连长敲着门,说道:
门旁的士兵拉开门。
于郎中看着门外,叫道:赵连长,你快进来。
赵连长刚一踏进草棚。
“你让让,让让。”林凡急匆匆地冲进草棚。
赵连长微笑道:林兄弟,你比我要慢几步。
林凡辩道:你比我先跑,我比你晚到一会,那是理所当然。
“这位兄弟,你别关门!后面还有人呢!”赵连长叫道:
于郎中答道:他们还没到,我们先把门掩上······
“他们就在外面。”赵连长接道:
士兵探出头“左瞧右瞧”,说:外面的人在哪里!我咋没看见!
赵连长指着旁边,唤道:他们在那!
“大哥,你听不听得到我们说话,我们······”林凡搭着石头的手,嚷道:
“林爷,你别动帮主!帮主的伤口没有包扎,帮主的伤口再受到感染就不妙了。”于郎中说道:
林凡放下石头的手,惊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