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日清晨,福星刚刚醒了过来。
他伸了一个懒腰,叫道:啊!
他“甩了甩”头,嘀咕道:对了,今天是26,林兄弟会回来,我得起床······
“你放手。”福星唤道:
“我不放。”大小姐双手搂在福星脖子上。
“芸儿,你放开我,我不能······”福星说:
“你闭嘴,你试试······”大小姐小声道:
福星推开大小姐,说道:大小姐,你想要那个,你何必跟着我!
“我想什么!我是你妻子,我为你开枝散叶,为你创造爱的结晶,乃是每一个女人的责任,也是你们男人的责任。”大小姐答道:
“话是没错,可我······”福星应道:
大小姐说:万事皆有可能,你的病可能不是病,可能就是一种外伤引起······
“我没病。”福星接道:
“对对对,你没病,就是功能上有点障碍。”大小姐应道:
“其实,你不说,我也懂,你喜欢小孩,你想有一个自己的小孩,有一个人叫你娘,尤其在你抱着汪家小孩时,你看他们的眼神,我的心中有着一种很大很大的罪恶感······”福星说道:
“你不要罪恶,我不要罪恶感,我要满足感,你能给我的满足感。”大小姐打断道:
福星回道:我给不了。
“你们老家地方偏远,医术差,再一个,你们的身份特殊,你的情况——多半是误诊。”大小姐辩道:
“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明白。”福星说:
大小姐应道:你不明白,你不是医生。
福星接道:你想让我出丑是不是!
“看吧!你这种心态,导致你这么多年······”大小姐唤道:
“我的心态很好,我老家有小孩。”福星答道:
“对哦!你老家有小孩,是我死皮赖脸要你······”大小姐傻笑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福星打断道:
“你哪个意思?”大小姐问道:
福星愣道:我······
“我认识一些名医,其中俩个还是宫廷御医的后人,他们肯定能够把你治好,让你重新恢复。”大小姐说:
福星侧着头,默不吭声。
大小姐拉上被子,一头钻进被窝。
“大哥,福兄弟怎么啦!他为啥还没出来!换做往日,他早就出来了······”许半仙唤道:
“许兄弟,福兄弟定是让柳姐姐缠住了。”石头跑着步,微笑道:
“怎么可能!福兄弟那里······”许半仙接道:
“福兄弟怎样?”石头盘问道:
许半仙答道:不怎样!不怎样!
石头加快脚步,渐渐地往前跑。
许半仙缓了一口气,嘀咕道:好险,差点说漏嘴······
上午,旧帅府的大门响个不停。
石头说:外面的门咋这么响!
难道有人来了!
“今天的风这么大,大概是风吹的。”大小姐应道:
“我出去看看。”小静站起身,唤道:
石头说道:外面起着风,你留在屋里。
“小静,外面风大,你快去快回。”福紫喊道:
小静急匆匆地往外跑,说道:我出去看一眼就会回来。
“你们坐,我出去喂马。”石头起着身,唤道:
许半仙说:大哥,让我去喂马。
石头迈着脚,辞道:不用,不用。
许半仙挪着身,说道:我跟出去看看!
福星扯住许半仙的衣角,朝许半仙使了一个眼色。
福紫挪开凳子,立刻跟出去。
“福兄弟,我在这里多余了,我怕会打扰你们!”许半仙打趣道:
“许兄弟,你莫要取笑!”大小姐应道:
许半仙接道:我取笑什么!我的圆儿不在这里。
不然,我也要和圆儿说说悄悄话。
“许兄弟,你一把年纪了,你和我们开这种玩笑。”大小姐说:
许半仙回道: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全是实话,大实话,你不喜欢福兄·······
“许兄弟,你怎么越说越来劲!”福星嚷道:
“哟!你男人不乐意了。”许半仙笑道:
“小静,小静,你站住,你为什么躲着我!”石头喊道:
“你追出来干嘛!小姐看到我们在一起,她会不高兴。”小静转过身,嚷道:
石头跑到小静跟前,说:你们小姐对你说了什么!她凭什么不高兴!
“你明知故问!小姐喜欢你、爱慕你,对你一往情深,她千里迢迢追来北平,就是因为:因为她的心里有你······”小静应道:
“小静,你不觉得!你说这话有些可笑吗!我是个有妇之夫,我有什么值得他人喜欢,值得他人爱慕,我把身边所有的女人,全都当作兄弟姐妹处,除了二凤姐外······”石头说道:
“我也是吗!”小静默念道:
石头问道:你的小姐骂了你对不对!
小静愣道:没,没有。
“你的小姐要是刁难你!你跑来跟我说,我会······”石头唤道:
“小姐对我很好,我不劳你费心······”小静抢道:
“既然这样,我过去喂马了,你别见我就躲,别人见了,还会以为我欺负了你。”石头接道:
小静轻声道:我求之不得。
石头一边走、一边叮嘱道:记住啊!
“许兄弟,我听说,你的老婆还在18、9岁······”大小姐唤道:
“她比大哥小一岁。”许半仙接道:
大小姐微笑道:你真行。
“我也不是很行,我之前是个不入流的地理先生,有人叫我去看风水,选日子啥的,我就去一下,没事的时候,我就躺在家里睡觉,我的家里——破烂不堪,被我弄得一塌糊涂······”许半仙说道:
“你说什么风凉话!你能到娶那么年轻、漂亮的老婆,想必家里——富丽堂皇······”大小姐打断道:
“我孤身一人,家里怎么富丽堂皇!我穿得一个纽扣上,一个纽扣下,别人见到我都会吞唾沫,大伙给我取了一个很贴切、很有趣的名字,叫:许疯子。”许半仙说:
“照你这么说,你娶到圆儿,你比挖到宝——还要欢喜。”大小姐应道:
许半仙回道:那是自然。
“今天的风这么冽!简直把人都要吹走了。”小静站在门口,说道:
小静用手遮着脸,唤道:我去把门关上。
“许兄弟,那句老话用在你身上,实在太合适了。”大小姐说:
许半仙应道:什么话!
大小姐笑道:老牛吃嫩草。
福星伸出手,去掐大小姐的大腿。
许半仙嚷道:福兄弟,你掐柳小姐干啥!老牛吃嫩草就老牛吃嫩草,说句心里话,我想都不敢去想这事,要不是大哥给我保媒!
“呃!呃!”小静使劲地推着大门。
“驾,驾。”
小静松开手,看了一眼门外,嘀咕道:这种天气也来了。
“我懂了,你们之所以跟着小兄弟,你们都是受过他的恩惠。”大小姐回道:
许半仙答道:确实如此!
“福大哥,你受过他的什么恩惠?”大小姐问道:
福星应道:我们男人的事,你一个妇道人家少管。
大小姐接道:我没管,我们坐着无聊,随便聊聊吗!
“凡是妇人都一个样,爱八卦,问长问短,问东问西······”福星说:
“哥,他们来了。”福紫走进屋里,说道:
大小姐嚷道:我们快把火盆添好火,再把茶水泡好。
许半仙说:我们会添火盆,你们快去那边泡茶。
即刻,福星他们井然有序的进行着手中的功夫。
“汪馆长,你请!”石头请道:
“小兄弟请!”汪馆长请道:
石头说:这里过于简陋······
“姐姐,姐姐。”汪雨、汪飞冲上前,喊道:
大小姐扭过头,微笑道:汪雨,汪飞,你们好哇!
“汪馆长好!汪夫人好!”福星、许半仙礼道:
“二哥,许兄弟,咱们多日不见!你们可都胖了啊!”林凡跑到福星面前,笑道:
福星拉住林凡,将林凡翻倒在地。
“二哥,你干什么!”林凡爬起身,不解道:
福星说:这半年来,你走得无影无踪,你让我们夜不能寐,白天吃饭都吃不好······
林凡一把抱住福星,哽咽道:好兄弟。
许半仙凑上前,说道:林兄弟,你这一离开,你真把我们吓坏了,吓得我们家也不敢回。
“汪馆长,汪夫人,诸位大哥,大家统统坐过去那边烤火。”石头喊道:
汪馆长搓着手,嚷道:这个天气,真的太冷了。
石头附和道:天气本来就冷,今天又起了风······
“汪馆长,你喝茶。”小静捧过来一杯茶,唤道:
汪馆长接过茶,谢道:谢谢静姑娘!
小静礼道:汪馆长客气!
“二哥,许兄弟,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振兴帮的汪帮主,旁边两个是他的兄弟,我这半年都在他们帮里讨生活······”林凡走过来,介绍道:
许半仙对着汪帮主,微笑道:汪帮主,咱们幸会!
“幸会,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兄弟见谅!”汪帮主回道:
“汪帮主说到哪里去了!咱们不是经过这番折腾的话,咱们也不会认识······”许半仙说道:
“林爷,你喝茶。”小静唤道:
“小静,咱们过去厨房做饭了。”福紫喊道:
小静应道:我马上来。
石头见汪夫人跟着大小姐走,叫道:汪夫人,你过来我们这里做客,我们怎能让你和两位少爷去干粗活!
“小兄弟,这两位小鬼不肯坐。”汪夫人回道:
“小兄弟,她一个妇人坐在这里,她的心中怎会得劲!她过去和几个小姐······”汪馆长劝道:
石头微笑道:这个倒是。
“汪帮主,我问你啊!”福星嚷道:
汪帮主回过头,答道:福兄弟是吧!你想问我何事!
“汪帮主,咱们坐下说。”福星唤道:
汪帮主坐在凳子上,说道:福兄弟,你到底问我何事!
福星说:汪帮主,我想问你!你们帮中,主要干一些什么事情!
“让我来回答你,我在帮里——每天早上都是打扫卫生,中午和下午去帮老百姓做事,打个下手······”林凡嚷道:
福星重申道:我问帮里主要干什么!
林凡应道:帮里主要以走镖为主。
“你们以走镖为生。”福星回道:
汪帮主应道:算是吧!
“汪帮主,何为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痛痛快快的两句话,没必要整得那么复杂!”许半仙说道:
“我们要做的事情——很多,林兄弟所说,只是一点点皮毛。”汪帮主接道:
“我愿意洗耳恭听。”石头应道:
汪帮主说:大家说说看,我们的帮名为何叫做——振兴帮!
福星微笑道:你心怀天下!
“你想振兴帮里。”许半仙猜到:
石头“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猜。
汪帮主喝了一口茶,唤道:现今整个国家内忧外患,战乱不断,烽火四起,受苦的就是这些穷苦老百姓,更可耻的是,有人拿着枪口对准自己人,他们根本不去想,外人爬在自己头上拉屎撒尿。
“汪帮主,你指谁?”石头问道:
“我指当下的局势。”汪帮主回道:
“你可知!身为一个老百姓,你不该问政。”石头嚷道:
“谁该问政?”汪帮主问道:
“公然议论上峰的指令,是要蹲大牢的。”石头说:
“不谈议论,我直接反对。”汪帮主接道:
“福兄弟,许兄弟,你们把他拿下。”石头喊道:
汪帮主旁边的两个兄弟站起来,吼道:你们谁敢!
汪帮主打着手势,叫道:你们坐下,我听林兄弟说,说你们全部都是有志之士,我才跑来你们面前直言不讳。
没想!你们几个,也不外如是。
“好一个不外如是,我欣赏汪帮主的坦诚,我也不妨直说,我们几个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不管我们呆在哪边!我们都不会去做那些违背良心的事。”石头应道:
“刚才······”汪帮主唤道:
石头说:当下的地区形势紧张。
加之,我的身份特殊,我务必谨慎!
汪帮主拍着胸口,说:我放心了。
“汪帮主,你受惊了。”石头说道:
汪帮主擦着额头的汗,接道: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汪帮主,你喝茶,喝茶。”林凡叫道:
汪帮主端着茶杯,微笑道:喝,喝,大家喝。
石头举起杯,说:汪帮主,咱们干一杯。
汪馆长笑道: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