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很多年前,她看着何哲神采奕奕的给她解释英语单词和发音那样,何哲很优秀,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的那种。
她年少时少女心动过的男孩,真的很优秀很优秀。
眼前的场景让她不禁陷入了迷惘,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注定吗?
不然怎么会,怎么会再遇见,再有牵扯?
只是,她到底是继续逃离,还是依照今世正常步伐和他重新认识一遍?
若重新认识,席幕远......
一想到席幕远,夏稚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陈子鸣中途接了一个电话后,离开了,余下夏稚和何哲。
何哲笑道,“没想到挺巧。”
那客套的官方微笑,让夏稚瞬间回神。
“是啊,真挺巧,上次多亏了你送我去医院,不然我可能都死掉了。”
心脏病,一不留神,就会死掉。
“现在医学很发达,夏小姐会好起来的。”
“何先生叫我夏稚就行,叫夏小姐听着很奇怪。”
对于席瑶和何哲来说,这样的称呼真是奇怪!
“嗯,行,那你叫我何哲就行。”何哲笑着,那笑多了些温柔。
夏稚点头,随即问道,“你和陈导很熟吗?”
何哲微怔,但还是回答道,“世交吧!他跟我哥哥是发小同学,陈伯父和我爸以前是战友,两家关系挺近,就连我这份工作也是他帮忙介绍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色微苦,不甚落寞,夏稚听到这里,眼角发酸。
何哲一家,只剩下他一个人。
前世,他亲耳听到席幕远和她说,他的父母因为政变被抓进大牢,没几天就被敌人弄死了在狱中,哥哥也在出狱后死在了外滩的深海中。
话题于此,她不知如何接下去。
倒是何哲继续道,“子鸣哥的电影值得拍,加油,你会大火的。”
夏稚闻言,点头,苦笑。
大火吗?她不想大火。
......
偌大的别墅,一片死寂。
席幕远一个人站在窗前,眉目深如墨,阴冷得让人发颤。
当那个穿着道士衣服的人被抓到他别墅的时候,他才转过身。
“你就是时镜大师?”
他看着那个道士服被保镖撕扯得歪歪斜斜的中年神棍,眼神凛冽,而那中年男子咽了咽口水,还拂了一下胡子,装作淡定的回答道,“贫道正是时镜,不知这位施主找贫道何事?贫道很忙。”
“你见过我,说,那天发生了什么?”
他缺失了一天的记忆,在纪念然死后的第三天,那一整天都毫无印象,应宸说他是悲伤过度晕倒在别墅的半山腰,他起初也以为是这样。
毕竟那几天,他浑浑噩噩,人不人鬼不鬼的,喜怒无常,时间对于他说,多一天少一天都一样。
可是他看到了那张还未完全烧掉的照片后的字,那是他的字迹。
—找到时镜,重启轮回。
这几个字让他头疼欲裂,那些裂开的片段在他脑海中来回展开......却怎么都拼不成一个完整的片段。
时镜,这个人,他一定要找到。
“这位施主想必是认错人了,贫道乃出家之人,游历四方,施主是世间叱咤风云之人,二者相悖甚远,怎会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