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然回到家里,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卧室,除了一张床之外,几乎什么家具都没有,一个人住在这个孤独的地方,感觉是那么的寂寞。
其实,她并不重视物质生活,只希望一家人快乐,幸福的在一起,可惜,这个梦想再也无法实现了,虽然名义上还有个亲生父亲,但是他也把她当成是瘟神,不闻不问,就连事情败露了,还找上门来质问她,给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
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特别渴望温暖,热闹的感觉,好像唯有在那个时候,她才能忘记自己是孤独的。
虽然她表面上很乐观,很坚强,很勇敢,可是事实上,她的内心也是非常脆弱的,她渴望被爱,渴望被家人疼惜。
霍承郗虽然诡谲多变,有时候冷得不近人情,但是绝大多数的时候,他让她感觉自己是稀世珍宝,当他热情的火焰狂野的包围住她的时候,孤单就不会存在,只要他在她的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她就会忘记自己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不能否认,他带给她的欢乐还是多过于他给她的痛苦。
但是,不论她的心里有多么的想要他的呵护,他的疼爱,她也不能没有了自我,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他不想要她的时候,可以如此绝情而又残酷的对待她,一个以讨好男人为生活目标的女人,太可悲了,她不愿意让自己陷入那种悲哀的情境里。
深呼吸了一口气,夏悠然从复杂而又烦乱的心绪里走了出来,不能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明天她还得找工作,前头还有很多困苦等着她呢!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心神一震,难道是霍承郗打来的?
思及此,她拿出手机,不是霍承郗打来的,是杜远航,见状,她原本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来。
“喂,学长……”
“悠然,你终于接电话了,你人在哪里呢?”电话一接通,那端便传来杜远航着急的询问声。
“学长,我没事,我挺好的,你不用为我担心。”她知道自己失去了霍承郗,她还有杜远航可以依靠。
可是她不是那种喜欢依附别人的人,尤其在知道了杜远航对自己的情感之后,她更加不可能去找他了。
或许,远离了之后,杜远航对她的感情也就淡了。
“悠然,你说我怎么能不担心呢,你一个女孩子,住在外面多危险啊,你快点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找你!”这些天一直联系不上她,他都快要疯掉了。
“学长,我真的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了。”杜远航这样,反而会让她觉得有负担,“好了,学长,我有事情要忙了,我们改天再聊吧!”说完,她便将电话急速的挂掉了,接着便关机了。
她现在思绪很乱,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尤其是霍承郗。
——
“何涛,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何涛一走进霍承郗的办公室,霍承郗马上迫不及待的追问了起来。
看着霍承郗急躁的样子,何涛取笑他道:“霍总,你不是不相信我的办事能力吗?”
“不要跟我兜圈子,说重点!”霍承郗一脸的严肃,他现在可没有心情跟他说说笑笑的。
对于夏悠然的事情,他一向认真。
“你放心,没有一家公司敢录取夏小姐的,霍氏集团,霍总裁的女人有必要跟人家去抢饭碗吗?”
“就得这个样子。”只有断了她的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她,夏悠然才会回头来找他的。
何涛看向霍承郗,继续说道:“霍总,有必要这样做吗?”
他实在搞不懂霍承郗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了阻止夏悠然找到工作,竟然教他暗中搞破坏。
夏悠然每应征完一家公司,他的电话就跟着进入了那家公司,命令人家不允许录取夏悠然。
其实也不用他多说什么,人家一听是霍承郗的女人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所以夏悠然根本就找不到工作,即使是兼职,人家也不敢给。
霍承郗是谁,在这座城市里谁敢得罪霍家,得罪霍承郗,除非不想在这里继续混下去了。
“你不要管那么多,只要把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好就行了。”他这样做,无疑就是要夏悠然主动的回到他的身边,寻求他的庇佑。
“如果夏小姐坚决不回到你的身边,不让你养,难道你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饿死吗?”他很同情夏悠然,不管她愿意与否,一旦被霍承郗看上,她也只能乖乖的投身在他的羽翼之下。
“你对我就那么没有信心吗?”他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这一回当然也不例外。
“我对霍总你可是很有信心的,但是我也相信夏小姐是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否则,你不会这么迷恋她,非要把她弄到手了,你说是不是?”
闻言,霍承郗的目光转为深沉,嘴角轻轻一勾,“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看重夏悠然。”
“夏小姐这个人其实很睿智,遇事也很淡定,沉着,如果换成是别的女孩子,遇到这样子的事情,我想或许早就纠缠着霍总你不放了,亦或许,早就不淡定,哭哭囔囔。所以,霍总,我觉得如果你对夏小姐真的是真心的话,那么你应该努力的去把她给追回来,好好的待她。”如今这种社会,能有这样的好女孩,真的是太少了。
霍承郗笑了笑,没有做任何的表态或者是解释,夏悠然在他心里的价值,高于一切,但是却落在了一个他还看不明白的位置。
就在这个时候,“林小姐,你不可以进去,霍总正在会客,不方便见人。”随着秘书的声音传来,林羽萱已经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秘书见状,看向脸色深沉的霍承郗,急忙道歉,“霍总,对不起,林小姐她……”秘书一脸愧疚的看着霍承郗,她已经很尽责的把林羽萱挡在外头了,让她等候通知,可是这个女人一点礼貌也不懂,竟然趁着她接电话的时候,偷跑了进来,她根本就来不及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