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快速下车,把田大队长架到车上,我从他兜里掏出钥匙把手铐解开,开着警车快速返回警局,把法医留在了那里。
田大队长不时嘿嘿的笑着,这笑声在深夜里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一直到了警局,我拉开车门,这时田大队长突然拽住了我的衣领,眼睛瞪的老大:“都是你,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惹来的,当年是,现在也是,你个扫把星,祸害。”
杨大宇和杜伟韬试图把他拉开,他死死的拽着我,边说边笑,脸部扭曲在了一起,分外恐怖,我被他撕扯着,身体摇摇晃晃,险些摔倒。
田大队长被拉到警局大厅里后,我还停留在原地,怔怔出神,他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什么这一切都是我惹来的,当年是现在也是?
这件事情似乎越来越诡异了,令人发指到了不能接受的程度,我必须要问清楚,了解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可惜田大队长疯了,只知道笑,我在办公室里呆了半天,听到的只有那一句话:“都是你惹来的,你个扫把星,祸害。”
他们两个把田大队长绑了起来,防止他乱跑,杜伟韬拍着我的肩膀安慰:“你可不要想太多,没什么事的。”
我严肃的盯着杜伟韬:“老杜,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哪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啊。”
杜伟韬摆着手:“我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了。”
“那,田队长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可真不知道,虽然我们是一个系统但不同职能,有关你以前的事情,我也只是听说,田大队长应该了解的清楚,当然还有你的老同事们,包括你的女朋友,他们或许也知道很多。”
我必须得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要不然永远难以安心,我也有种预感,如果不把这件事解决了,将永无宁日。
我想走出警局,可是刚到门口,只见远处人影一闪,我快速关上了门,刚才那是一道诡异的红色身影,像极了死去的女子,她来了,她又来找我了。
我反锁上门,背靠着墙壁,心跳的剧烈,杜伟韬问我:“怎么了?刘明。”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紧张的回答:“她好像又来了,来找我们了。”
杨大宇快速藏在了桌子旁边,对着我说:“她不会一直跟着我们来到这的吧?”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杜伟韬推着桌子过来堵住了门,我们都希望可以把那东西隔绝在外面,可是真的能挡住那东西吗?我不敢肯定。
不过之后一段时间都很安静,我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在暗想,她会不会离开了?抑或在外面等着我们?
反正我是不敢出去了,我在房间里抽着闷烟,来回踱着步,杨大宇问:“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夜吗?”
我惨淡一笑:“要不然呢,还能怎么办?”
杜伟韬是我们之中比较冷静的一个,他想了会,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如果那东西想要害我们,肯定会一直纠缠下去的,搞不好什么时候就被它得逞了,我们必须得想个办法,以绝后患。”
这句话击中了我的心头,我当然想彻底把这事解决了,只是面对那东西,我实在束手无策。
杨大宇在桌子下方探起头,问:“老杜,你觉得这件事能解决吗?这可是那种东西。”
杜伟韬斟酌着,眉头一皱:“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找到源头,或许就能化解。”
源头吗?我看着窗外,心思复杂,那具尸体是从灵水村冲下来的,如果要解决,我是不是要去灵水村走一趟,了解下那里的情况。
想到之前提起那个村庄大家恐慌的眼神,我的心里多了一丝不安,那应该是个诡异的村庄吧?
田大队长嘿嘿又笑了,他坐在椅子上挣扎着,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眼睛歪斜着,面部呈现怪异的扭曲状态,确实像一个十足的疯子,不过我隐隐觉得他在和什么作斗争。
看他如此辛苦,我于心不忍,只好把田队长打晕,此刻的办公室安静下来,我趴在办公桌上,也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就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我迷迷糊糊的站起来,发现杨大宇和杜伟韬不见了,窗户紧闭,不可思议的是,办公室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田大队长还在,他被绑在椅子上,正瞪大眼睛看着我。
“快开门,我们是总局的,田博文,我知道你在里面。”
竟然是找田大队长的,提名道姓,听这语气就不一般,我快速给他解了绑,他的脸色阴沉,一句话也不说,不过状态比昨天好多了。
门外的敲门声更急迫了,现在已经出现了猛烈的撞击声,我正打算去开门,只听轰隆一声,门被撞开了,走进来几个警察,为首一人我认识,是总局的王队长。
他亲自给田大队长戴上了手铐,语气冰冷:“田博文,我怀疑你和昨晚的一起谋杀案有关,请给我们走一趟。”
田大队长不由分说被他们带走了,走门口的时候,田大队长扭过头,对我说:“刘明,如果你想知道当年的事情,别忘了来找我。”
看来田大队长已经好了,只不过他的眼神出现了一丝异样,我的心颤了颤,有些疑惑,他的话对我很有吸引力,我必须要找他问清楚。
一上午我都没有看到杨大宇和杜伟韬,他们两个就像失踪了一样,我问其他的警员,大家说我们局没有这两个人,还说我是不是被队长的事情吓到了产生了幻想。
我的心突突的跳起来,他们两个是我的好兄弟,这感觉如此真实,怎么可能会是幻想呢?
一名警员说,我以前得了失忆症,有时候神神叨叨的,常常会忘了一些事情。
我猛烈的摇着头,这不对,这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