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多了稀奇古怪的事情,我倒也见怪不怪,婷婷紧张握着我的手,小心的朝着头顶张望着,另一侧,女老板也紧紧握着我的手,同样非常紧张。
好在里面较黑暗,婷婷并没有看到这一幕,要不然可就完了,我小心的抽着手,想要把手从女老板手中拿出来,谁知她紧紧握着,一刻也不放松。
头顶上方传来了稀疏的脚步声,听声音有不少人走了进来,大家十分安静,我隐约可以听到大家急促的呼吸。
有人拉开了柜子,随后一双手覆盖在衣箱上,啪的一声响,让我的心头一紧,这时只听一个人说:“行了,箱子这么小装不下人的,我们快去检查别的房间吧。”
那人说了声好,快速离开了房间,我松了口气,刚才实在太险了,差一点就被找到了。
等了半天,依旧没有人来,房间里静悄悄的,杨大宇说:“看来人都走了,要不我们出去吧。”
管德柱小声说:“为了保险起见,暂时不要出去,那个人呆在水底太久了,肯定不适应阳光,等明天一早再出去也不迟,至少他应该不会在。”
杨大宇小声嘀咕:“站一晚上,还不得累死。”
管德柱瞪了他一眼,杨大宇再也不说话了,管德柱宁愿熬一晚上也不愿意冒险,由此可以看出,那个人确实非常危险。
我们就在箱子里度过了一个晚上,等第二天一早,我双腿发颤,双眼沉重,整个人晕乎乎的,杨大宇靠在一边,已经睡着了。
杜伟韬一巴掌把他拍醒,杨大宇猛地一跳,忙问:“是谁?谁打我?”
杜伟韬重重的说:“是我,天亮了,别睡了。”
杨大宇眯着眼打量着头顶上方,打了个哈欠说:“天亮了是吗,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女老板说:“我先出去看看情况,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大家就都上来。”
我说:“行,你注意安全。”
女老板一个人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我们大概等了五分钟,女老板跑了回来,掀开衣箱盖子轻声说:“外面还有面具人,不过我并没有感受到那个人的气息。”
管德柱轻呼了口气,揉了揉眼睛说:“那就行。”
我们接次爬了出去,从狭窄的空间里出来,整个人活动活动,感觉舒服多了,自在不少。
女老板伸了伸懒腰,抽上一根烟,靠在墙边,左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朵鲜红的玫瑰,吐了口烟雾,她蹙起眉头问:“现在大家可有什么打算?”
管德柱说:“这个人太厉害了,一旦出来了没有人能对付的了他,如果我们继续呆在这里,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杨大宇问:“难道我们要一直逃命吗?”
管德柱沉重的说:“逃命?我觉得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能被他找到。”
杨大宇脸色一白,灰心丧气的说:“那我们只有等死了?”
管德柱眯着眼说:“也不尽然。”
我一听有戏,忙问还没有别的方法,管德柱说:“这个人非常神秘,活了很久了,至于到底是什么人,没有人清楚,不过我见过他,相对熟悉点,他好像是被诅咒了,一直附在一个陶瓷人身上,两者之间快要融为一体了,如果我们打破了这个陶瓷人,相信他一定会被重创。”
婷婷斟酌片刻,说:“那我们岂不是要趁他不在的时候,潜入巫水河底部,然后找到那个陶瓷人。”
管德柱打了个响指,说:“正是如此。”
杜伟韬见缝插针,说:“这样恐怕比较难吧,既然那东西对他如此重要,他肯定不会轻易出来的,而且也不会放在显眼的地方。”
我说:“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杀害我们,只要我们在晚上引诱他出来,让管叔潜入巫水河底,管叔对那里比较熟悉,这样不就可以了。”
杜伟韬思索着点头,算是比较认同这个方案,杨大宇说:“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稍有疏忽就可能被杀死。”
我说:“只有一搏了,关键在于时间,如果管叔先得手,我们应该能逃过一劫,如果……”
我不想给大家太多压力和恐惧,接下来的可能我没有说下去,大家相互看了眼,纷纷沉默了,想了许久,大家达成一致,迫于无奈,只能用这个方法。
我有个疑惑在心头萦绕着,便问管德柱:“既然那个人快要和陶瓷人融为一体了,为什么要杀害我们完成自己的复活?”
管德柱说:“他不想成为陶瓷人,他想要一个完美的身体,只要身体组装好了,他就可以做法把自己的灵魂融入到那个新的身体里。”
我问:“那他究竟是男是女?”
大家被我的问题惊到了,纷纷看着管德柱,这么久了,好像没有一个人关注那个人的性别,我一直觉得他是男的,不过他拿走了杨凝的头颅,想要用杨凝的面孔,又有可能是女的。
管德柱迷惑的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他说话的时候,声音不男不女,在那个暗沉的水底空间里,回声格外沙哑,不过我觉得有可能是女的。”
女老板不可置信的说:“如果是女的,他的力量怎么可能会这么大?”
管德柱叹息着说:“这个说不准,在灵水村那片诡异的暗林里,鬼王的力量也很大。”
杨大宇猜测说:“会不会她本身就是不男不女啊,就像传说中的东方不败。”
女老板噗嗤一声笑了,抽了口烟说:“那倒有意思。”
我们正在讨论,只听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我心头一紧,快速转身,一个人笑呵呵的走了进来,指着我们说:“找了老半天,没想到你们竟然在这里。”
我看这人竟然是金大诚,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面具人,看到他洋洋得意的样子,我心头无比厌烦。
管德柱眯着眼说:“怎么,你还想交手?”
金大诚搓着手说:“是啊,上次败给了你,有点不甘心。”
我看他刚说完话,管德柱已经从面前消失,我只听到外面轰隆一声,金大诚不见了,剩下的几个面具人面面向觎,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动手。
我们双方对峙着,就像紧绷的弦,蓄势待发,杨大宇小心翼翼的从腰间摸出猎鬼枪,可能是太过紧张手指发抖,一不小心开了一枪,子弹刚好击中一个面具人的额头,那个面具人怒瞪着双眼,挥了挥手,身后的面具人围了过来。
杨大宇慌了,忙摆着手说:“兄弟,误会啊,误会。”
这时的情况相当于弓箭已经射出去,没有挽回的余地,大家扭打在一起,场面不可开交,那个挨了一枪的面具人盯上了杨大宇,杨大宇一边说误会,一边对着人家又放了两枪。
那个面具人应该气坏了,把杨大宇逼到角落,搓了搓拳头,对着杨大宇拳打脚踢,杨大宇哭爹喊娘的,嚷嚷个不停。
我见猎鬼枪不行,只好掏出匕首,面具人也不怕,步步紧逼,我把匕首没入他的胸口,他竟然毫无感觉,一拳把我打倒在墙边。
我心头惊讶万分,这次来的面具人似乎不同寻常,眼看面具人握着拳头走上前来,女老板不知从哪找来了几根绳子,从背后扣住了面具人,把绳子绑在了面具人身上,动作行云流水。
女老板对我眨了眨眼睛,笑呵呵的说:“必要关头还是需要我来保护你的。”
我打量着凌乱的房间,始终没有发现婷婷,一丝疑惑涌上心头,她去哪了?
虎子力气大,抓住面具人在地面上死摔,不过那面具人没有痛感,这样是没有多大用处的,好在女老板及时劝停了他,用绳子把面具人绑了起来,虎子气喘吁吁的站在那,又对着面具人踹了两脚。
把所有面具人绑起来之后,杨大宇一个人缩在角落里,鼻青脸肿的,完全变了样子,哭哭叽叽的站起来,对着那个面具人一顿臭骂,那个面具人竟然和他对骂起来,他们两个没完没了的,看的我心烦意乱。
我问大家:“你们见到婷婷了吗?”
杜伟韬说:“好像她刚才和一个面具人打着跑了出去。”
我问:“那个面具人跑了?婷婷去追了?”
杜伟韬摆了摆手:“不是,我看婷婷跑了,那个面具人在追。”
我心头顿时一凉,如果连婷婷也对付不了,那个面具人很可能是他们之中比较厉害的一个,不过那个面具人为什么追着婷婷不放。
我拽住与杨大宇对骂的面具人,厉声说:“跑出去的面具人是谁?”
面具人哼了声,扭过头根本不回答,女老板笑意吟吟的走到面具人身边,挑了挑眉头说:“我有办法让他说话。”
女老板说着拿出一根蜡烛,又掏出一根银针插在了面具人的额头上,面具人全身抖索着,可能是吓坏了,急忙开口:“我说,我说。”
女老板笑呵呵点头:“说吧。”
面具人犹豫了下,说:“那个人是主人刚培养出来的,他是从上游冲到水底的,好像叫做施老鬼。”
我心头不由得一紧,快速冲出了房间,没有想到施老鬼竟然没有被优昙婆罗杀死,而且还被水冲到了巫水河里,得到了那个神秘人的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