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猎头公司为我千挑万选的人选居然是我的死党,我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故意的人为。
我怀着好奇的心理,开始对郑嘉泽严刑拷问。
终于,在我的再三逼问下,郑嘉泽跟我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说起来,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了。郑嘉泽在上海工作的时候,张欣尧刚好在苏州工作,由于在地理上的接近,又由于大家是老乡,他们两个曾经在工作上有过接触。
用郑嘉泽的话说就是,他与张欣尧曾经过过招,但是在过招的过程中,他发现张欣尧这个人为人很小人,总是把一些阴暗的损招运用在公司生意上。
而张欣尧的这一点,也正是我和嘉泽都很看不惯的一点。
这些年,嘉泽父母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所以他决定放弃了上海的工作,回到了老家。他刚一回来,就知道张欣尧也回来了。
并且他也听说了张欣尧与我处处对立的事情,他很是气愤,想要来找我,又觉得有点太冒失。
所以,当他听说我在寻求猎头公司帮忙的时候,就毅然决然的向猎头公司递上了自己的简历。
他知道只要我看到他的简历,确定是他的时候,我一定会聘请他。
“其实我回来的第一天起,我就听说了关于你的所有故事。我一直也想找机会跟你见一面,可是我又怕你会埋怨我这些年没有跟你联系,所以我一直没有举动。
当我听说张欣尧算计了你之后,我简直是气得要死。终于现在有机会能跟你搭上头了,所以我就赶紧就过来了。”郑嘉泽说完,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
“知道我有难了,还不赶紧过来。还要我三请四请的给你请过来,你也真是我的好兄弟!但是看在你现在过来了的份上,我就姑且饶你不死。”我故意的挑了挑眉毛。
我了郑嘉泽给我作阵我的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
接下来的日子,我跟郑嘉泽带领着新来的员工们,组建了一支实力很强的队伍。
我们接二连三的拿下了一个又一个合同,我知道,照这样下去,我的公司很快就能够重新的名声大振。
可是,并不知道我跟郑嘉泽关系的张欣尧又开始出阴险,他居然过来拉拢郑嘉泽,花重金想要把他挖过去。
最近,我们要竞标一个项目,张欣尧又过来找到郑嘉泽说愿意花大价钱,让郑嘉泽把我们公司的策划案偷出去给他。
我跟郑嘉泽商量了一下,不如将计就计。
于是,我们准备好了两份策划案,一份是真正准备竞标用的,一份是用来对付张欣尧的。
在竞标当天,当我们说出了我们的策划时,张欣尧立刻惊得目瞪口呆,鼻子简直都要气歪了,估计他没有想到郑嘉泽对我的忠心耿耿,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被金钱所诱惑。
结果当然不用我说,是我们公司中标了。
走到门口我看到张欣尧,他带过来的这几个员工,都曾经是我最得意的部下,如今却在为他卖命。
“张总手下有这么一支能干的队伍,怎么还策划出这样的垃圾文案啊?我曾经的策划大将哪里去了?他在我们公司发挥的可不是这个水平。”我故意冷嘲热讽着。
“杨迪,你不用高兴的太早,你放心,雯荷的公司早晚我会光明正大的拿回来。”张欣尧说。
但是。听到张欣尧这样说,又亲切称呼王雯荷为雯荷,我的心里有些不平静了。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一来到这里就跟我处处作对,我总觉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对劲儿了。
张欣尧貌似并不是来跟我争权夺利这么简单,而是故意置我于死地来了。
回到家,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我打电话给王铎。
“大哥,我想问一下张欣尧的来历,他到底是谁?”我焦急的询问着。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王铎问。
“我就是越来越觉得张欣尧对我不仅仅是单纯的想要争夺权利,他处处与我作对,好像我曾经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一样。所以,我想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他会这样子对我。”我实话实说。
电话里,王铎沉默了片刻说:“杨迪,首先,我向你道歉。起初我派张欣尧过去的时候,确实是监督你,因为我害怕王家的产业就这样都被你全部尽收囊中。
直到我收到了雯荷的信,我才知道我是大错特错了。
张欣尧确实有过一些跟我们王家的交集,但是,当初我说派一个人回去,辅助你工作的时候,他自告奋勇,我并没有多想。
况且他也承诺,只谈工作,不涉及私人感情,我才同意他回去的。”王铎也如实回答着。
“大哥,你能告诉我,你们之间有过什么样的过去吗?我也好有个心里准备。”我希望王铎能告诉我真相。
王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告诉了我,“他曾经是王雯荷的部下,后来他追求雯荷,因为那个时候他大学刚刚毕业,年纪尚小,又跟雯荷有这样大的年龄差距,所以雯荷很严厉的拒绝了他。
他因为受挫,所以就来到了苏州这里。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在他的心里扎了根,他可能一直想不开,所以才会回去处处与你作对吧。”
听完了王铎的讲述,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在张欣尧的心里一直惦念着雯荷,他必然会想要守护好雯荷留下的东西,我觉得我有必要去跟他谈一谈。
我没有跟张欣尧提前打招呼,就直奔他的办公室去了。
到了他的公司,推开这间曾经是我的办公室的门,我的内心非常的纠结,复杂。
张欣尧看到我的到来有些意外,“什么风把杨总吹来了。”
“我今天来是有话想要跟你说清楚。”我开门见山。
张欣尧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你和雯荷曾经的过去,我都知道了,我也终于明白你这次到底是为什么而来,也终于想通了你为什么处处与我作对。”我望着张欣尧一字一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