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简直太不要脸了!
哈斯塔经历一场虚惊,知道虽然江鱼承认了他,但也不能接受关系进展得那么快。他委委屈屈的哼了两声,靠在江鱼怀里卖萌求温暖。】
匣子赶早造出来了,龙珠装了匣就由小郡主妥帖保管着。小郡主将这件事瞒着钱陆直,她也是有些担心会勾起钱陆直对那江家的思念来。
坐在钱家老宅的书房里,钱陆直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他手里是一方素色的帕子,一看便知是女儿家的东西。
就在半年之前,她在这儿为他挡了一拳,他清楚地听到了骨碎的声音,因为她姐姐神通广大治好了两人的伤,他才能继续求仕,荣登大堂。
要他负了江霞,他怎么忍心!
只是……
他攥紧了帕子。
“夫君!”
书房外响起了小郡主的呼唤,钱陆直赶快把帕子收回去,坐直了身子看向门外。
小郡主身段娉娉婷婷,和江霞相似的年纪,女孩儿家特有的纯真与初为人妇的娇羞糅合在一起,然而他想见的却不是眼前的这个面容。
若不是圣上赐婚,他真想看看盖头下的江霞是怎样的一幅如花美颜。
小郡主眼尖,一眼就见到了钱陆直没有藏好的帕子一角,她心里恨不得把江霞碎尸万段,脸上却又要做出无事的模样:“夫家先祖与公婆的祭礼都已经准备妥当了,今儿入夜就要启程去呢。”
“辛苦郡主陪我受累了。”
小郡主撅嘴:“我都是你的人了,说话还这么见外,有什么受累不受累?”
钱陆直低头惊觉帕子露出一角,脸上微微含笑。不动声色的将帕子塞回去:“郡主就先请用饭休息一下,免得入夜疲惫困顿。”
“你呢?不跟我一起吗?”
“我还有些事情要安排。”
“不,你跟我一起。”
“……遵命。”
江鱼和哈斯塔看得直撇嘴,江鱼嘁了一声:“钱陆直完全就是被她压着嘛,他敢对江霞大呼小叫的,就不敢对小郡主说话大声一丢丢。”
哈斯塔的大眼睛翻啊翻,表示他也不会对她说话大声一丢丢。
两人继续看。
再说苏良辰那边的情景。
几人算是勤力的模范了。在探路打头的侍卫过去之后就开始忙活起来。庄稼汉大旺也不顾河滩水冰凉,卷起裤脚,按着苏良辰指的地方就开始挖深坑。阿寻与小连帮手。阿秒和顺子兵分两路,一前一后去打听钱家宅子的消息。
大大小小的坑挖好了,将近十几个,够那伙儿人喝一壶了。苏良辰指挥着做好伪装。看起来河滩平坦,谁也不会想到下面有深坑。倒不是能淹死人。却能让他们趁着混乱得手。
江鱼在水面上看到了苏良辰他们的安排,不由得点头:“有苏良辰领着,这群孩子说不定还能成大事儿呢!”
崇明终于能打开随身空间了,立刻就向江鱼过来显摆:“奶奶请看。”
江鱼笑道:“很不错呀。来,给你一颗压箱底儿的珠子。”
崇明那眼睛立刻就亮了:“谢奶奶!谢奶奶!”
哈斯塔的珠贝里满是真珠,随手一抓一大把。现在哈斯塔的就是她的,所以她不担心钱的问题。如果只有她和哈斯塔两个人,她就不会这么大费周章了,然而妹妹江霞却是个普通人,她不能擅自剥夺江霞身为普通人的权利。
也只能尽量低调的行事,况且蔓延的怪力乱神,在天上飞来飞去、打打杀杀的日子,她已经受够了。
要想在大象王朝行走,就得稳扎稳打、一步步的来,现在身边带了这么一帮小弟,有个遇事只会哭的妹妹,还有个退化成奶娃子的夫君——
然而她自己身怀异能,小弟又各个能干,种田路线就是要开挂走。
江鱼抱起哈斯塔:“好了,天色晚了,夫君你该睡觉了。”
哈斯塔揪住她的衣襟不肯撒手,江鱼挑眉:“你这是要跟我一起睡?”
哈斯塔作婴儿纯洁无辜状,眨眼点头。
江鱼看了看亮起的灯的里屋,不顾哈斯塔两只小鸡爪子的抓挠,将他放进珠贝里:“给江霞看见不好。”
哈斯塔嘟嘟嘴,把脸撇向一边,不情不愿的被江鱼放进去了。
江鱼拖着大贝壳回去,照亮了里屋,江霞坐在床榻上赶紧抹眼睛:“姐姐怎么突然过来了?”
江鱼略微有点尴尬,拿手敲着大贝壳:“哈斯塔睡了,我进来叫你出门。”
“这个时候哪里去?”
江鱼道:“把你郁结于心的事情,去找钱陆直问个明白。”
江霞摇头:“姐姐,他身边跟着小郡主和那么多侍卫,我怎么才能近前呢?再说,我对钱陆直已经……”
“别自欺欺人。”江鱼坐在她身边,揽住她的肩膀,“姐姐希望你尽量减少遗憾,不过是见见钱陆直而已,至于小郡主身边的人,说实话,我一个能打他们一窝。”
江霞破涕为笑:“我知道姐姐神通广大,但感情这种事是不能勉强的。”
江鱼站起身:“你不去也行,我去,但我可不敢保证钱陆直会好胳膊好腿儿的回来哟……”
“等、等等!”江霞跺着脚站起身,“姐姐怎么能这样!”
江鱼耸耸肩膀:“你去不去?”
“……好吧,我去。”
哈斯塔在贝壳里叹气。
江鱼这样不讲道理,整个一女流/氓。
江鱼让崇明和升树看家,她布了隐身的结界,拖着大贝壳和江霞一道往村外走去。远远见到钱家老宅流出一长串的灯笼火,她暗道这小郡主排场真不小。
走近了看,那些人皆是一身素色,执着灯笼列队,往钱家坡的祖坟走,要在天明之前赶到那里布置祭品祭酒等物。小郡主和钱陆直倒是衣着整齐,身上首饰都是白玉水晶,显得又干净又华贵。
江霞当即就往后退了一步,手不住的揉搓着村人送来的衣衫。
是啊,钱陆直高攀上了郡主,一步登天,以后就能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而她不过是个乡野村妇,什么也给不了他,若是贸然出现扰乱了他的生活,那便是自己自私的表现。
她不敢破坏现状。
江鱼知道她又自卑了,真不明白这丫头,都被人追杀了,要讨公道还犹豫个什么劲儿。
郡主和钱陆直的车驾行,江鱼也拖家带口的跟在一旁走,渐渐听到流水声,这就是上了河滩儿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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