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姐姐像只小蜜蜂
九木不明所以,只是瞪圆眼睛看着,一时怔愣在了原地。
是……躲过去了么?
可那女人明明还在酣睡啊!
不过话说,这样的情况,还能睡得这么沉,这女人脑袋里究竟住着的是脑子?还是一只猪?
就在九木思绪游离之际,只见,另外一个盲卫,手持黑刃剑朝着侧躺的慕容暖暖砍去。
“别把她杀死,我还要让她当众出丑呢!”薛翎千见盲卫已经不顾一切的,想要直接砍下那女人的头颅,便连忙大吼制止。
毕竟这个女人如果就这样死了,那简直是太便宜她了,绝对不可以。
薛翎千此时的命令语气,已经充分的表达了她对盲卫鲁莽的不满。
可……
盲卫似乎是眼瞎,耳朵也瞎了,竟然完全没有理会薛翎千的命令,手上劈砍的动作,丝毫没有收敛。
黑色的身影暴起,整个身体的力量全都集中在了黑刃刀锋之上。
可想而知,当这样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劈砍而下时,待会儿慕容暖暖的脖颈断面会是多么的齐整。
或许,那速度快到,还没等血液喷涌而出,剑锋就已经离开了切口。
想到这里,众人一阵心惊胆寒。
就在刀刃距离慕容暖暖脖颈还有两尺距离的时候,熟睡的女人眨巴了一下眼睛,瞬间惊醒。
“我勒个王母!”她惊叫一声,眼睛瞪得大大的,下意识的朝着旁边一个翻腾,跃然而起。
这特么……
刚起身的慕容暖暖,还没来得及在心中大吐苦水,大骂脏话,思路就被迅猛而来的攻势打断了。
无法肆意碎碎念的慕容暖暖,加上刚睡醒的慕容暖暖,等于一个相当相当暴躁的慕容暖暖。
但……暴躁有什么用?
这两黑人儿也太厉害了吧!
慕容暖暖表示,自己每次躲闪,都几乎尽了全力,完全是在拼身体的极限啊。
而且这一左一右的夹击,算什么?
无奈中,她怒瞪了一眼薛翎千。
一个盲僧还不够,居然弄两个出来。
一想到这里,慕容暖暖竟然一时有些出戏。
盲僧,那是不是没有头发?
都包裹成这样了,也根本看不出来啊!
慕容暖暖此时的表情,并不惊恐,并不慌乱,只是略有一点点局促,局促中又带着些许兴味。
此时,包括慕容博一家在内,台下所有人都已经石化了。
刚才劈砍慕容暖暖头颅的那一下,夯实的比武擂台,都被生生齐整的劈砍掉了一角。
这一下就足以见得盲卫力量之迅猛,内力之深厚。
这女人,在面对这样强大的震慑力和爆发力的时候,竟然只是一脸的不耐烦和不悦。
惊恐呢?绝望呢?手足无措的求饶呢?统统没有!
这女人此时,盯着人家盲卫的头顶,一脸的探究和好奇,这一切……怎么感觉如此不真实?
而且纵使是如此的心神游离,那女人竟然每一次都能不偏不倚,恰到好处的躲避开来。
简直是……
众人心中,已经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此刻的慕容暖暖了。
一人可敌百人的盲卫,竟然在这女人的面前,占不到任何的便宜。
而且,两人同时夹击下,也没有伤到她分毫。
传说了十多年的天生废柴,拥有全城最堵塞经脉的体质,这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
现在看来,这分明就是一个惊世奇才,是哪个瞎了眼的,传出去这样的消息?
难道是慕容家,为了隐藏并保护慕容暖暖,所以故意不对外宣扬的?
是这样的么?
台下,慕容晴阳看着台上,跳来跃去的姐姐,惊讶万分之余,胸中竟然燃起了火一般的斗志。
这个人,真的是她姐姐么?
曾经因为一根糖葫芦,就坐在地上耍赖,弄自己一脸一身土的姐姐;因为一个布偶被人抢走,就躲在被子里哭了三天的姐姐;错将四王爷对别人的笑,当成是对自己笑,追着四王爷一脸花痴的姐姐……
这……真的是一个人么?
慕容晴阳只感觉,恍如隔世。
烈日灼灼下,姐姐光洁的脸庞,显得是那样的决绝。
璀璨如星的双眸,散发着伶俐的精芒。
因为心中不爽,而微微努起的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俏皮可爱。
此时的姐姐,轻盈的像是花间点踩蜂蜜的小蜜蜂,灵动得像是坠落人间小精灵。
哇,这样的姐姐,慕容晴阳感觉,完全的仰视,崇拜的五体投地。
站在慕容晴阳身边的四王爷,此时竟然与慕容晴阳几乎是同样的表情。
脸上自带的阴狠,竟然柔和去了一大半。
眼神迷蒙的看着台上的女人,略带褐色鹰隼一般的眼神,此时竟然融了一潭春水在里面。
原本左胸前的衣服,已经被刚才紧张的他,抓握到褶皱不堪了。
现在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腔的他,更是快要将心口处的衣料抓碎了。
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来都将女人视为玩物,完全就是男人的附属品。
当初,自己到了懂事的年纪,就知道了慕容暖暖是自己未来的妻子。
在听说了慕容暖暖的传闻之后,年纪尚小的他,砸碎了自己屋里所有人东西,以此来表示不满。
之后再长大一些,自建府邸之后,见到了脸上乱涂脂粉的慕容暖暖,更是恼火到想要杀死这个丑女人。
但后来,在父王和母后的安抚下,他也不再闹脾气,但骨子里的阴狠是安抚不了的。
慕容暖暖来纠缠自己,他也不再派人阻拦。
反正总会有其他女人在这之后,愤怒到去暴打虐待慕容暖暖。
既然自己要保持一个王爷该有的形象,那自己不动手就好了,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可以动手。
看到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浑身流血的慕容暖暖,他从来都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同情。
一开始,他还想着,如若有人能够将这女人,痛快得一次性打死,自己的婚约就这样作废了也是不错的。
怎奈,这女人和她弟弟两个人,似是铜筋铁骨,纵使伤得再严重,也可以自愈。
后来他也放弃了这个念头,这样的女人,活着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他身边女人多得很,也不怕有这样的婚约束缚。
但现在……
他后悔了,后悔到恨不得将自己打死。
想着这女人曾经因为自己受的苦,因为自己的挑唆受到的虐打,他忽然间感觉,自己有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这……就是心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