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徐安这么说,徐母非常好奇,知道被苏沫骗了,她恨不得立马拿着刀去宰了苏沫,没想到那样畏畏缩缩的苏沫会有这么多鬼心思。其实徐母不敢承认,她就是担心自己和徐山明的事情被苏沫拿去做文章,那到时候可就糟了。如果有了什么苏沫的把柄,那不就正好可以堵住她的嘴吗?
于是徐母试探性地问道,“安啊,你说的对付苏沫的办法是什么啊?妈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你尽管开口。”
徐山明将徐安视如己出,自然也是和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苏沫再怎么着都姓苏,而他们姓徐,这一辈子也注定了不会是一家人。这些人多么自私,如果苏沫有好处给他们,他们就会和颜悦色,装成一家亲;可是一旦没有了好处,他们立刻撕下伪善的外皮,变成一只六亲不认的怪物,巴不得把苏沫扒皮抽筋喝血吃肉。
徐山明说道,“小安,你妈说的对,都怪我们没有事先长个心眼,这样,你看看叔叔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叔叔一定尽力补救,帮你做到。”
徐安笑得如同一个奸诈小人,“如果你们能帮上,到时候我自然会跟你们说,只是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指令,你们谁也不要轻举妄动了,好好在这呆着。苏沫她敢动我的房子敢扔我的钱,我非要一点点要她吐出来,整死她不可!”
等到徐安要离开的时候才一脸狐疑地盯着徐山明,而徐山明并没有觉出什么不对,徐母更是自在得很,还不时地看着徐山明,笑得春风满面。
两人丝毫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合适,徐山明甚至有些奇怪地问徐安,“小安,你怎么站在门口,你要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管我们,我们俩能照顾好自己。”
徐安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他走到徐山明面前,“叔叔,您难道不走吗?这是要和我妈一间房么?”徐母听了,羞的老脸通红,“你这个死孩子,怎么和你叔叔说话的,还这么想你的长辈,你,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徐山明听了有些心虚,他和徐母的事既然已经瞒了这么些年,现在更加不可能捅破,“嫂子,你别怪小安,他说的没错,咱俩呆一间房里确实不合适,要是传出去了,不要说你我的颜面不保,就连小安也会被人戳脊梁骨的,这样,我把我的行李带走,到外面重开一间和小安一起睡。你啊今天晚上就放宽心睡。”
“这……虽说是不合适,但是,但是住这种酒店多费钱啊,儿子,你现在钱不多,我们老人家有什么的,当然是为了你将就一下也不要紧的。再说了,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大家都是围在一起,铺张凉席在地上,直接就睡得呀。哪有谁敢说什么闲话的?你啊就不要多心了……”
“妈,现在和以前那能一样吗?我再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我的脸往哪搁?”徐安不耐烦地说道。
看到徐安越来越不爽的脸,徐山明赶紧给徐母使眼色,徐母再怎么不乐意也不敢在表现出来,只能装出一副良母的样子,将两人送至门口。
这一夜徐山明和徐安躺在一间房里连大气也不敢喘,隔着床,他默默地看着睡着的徐安,觉得徐安越来越变得不像他自己,变得有些陌生,总担心被他看出了什么……
苏沫一大早就醒了。昨晚上她硬拽着沈阿姨和眭叔坐上饭桌,和自己一起吃饭,虽然一开始他们有些拘束,但慢慢地也放开了,一顿饭吃得如同一家人一样,十分和睦。吃过晚饭她把宫子儒教的钢琴曲又练了几遍,总算是有些熟练了,沈阿姨怕她弹得时间太长会酸了手,一到9点半就左催右催着她去睡觉。以至于苏沫睡的时间太久了。
墙上的花瓣早已风干,一开门就有一阵淡香,很是好闻。因为苏沫不断地把各种颜色添进去,原来只有黑白二色的房间总算是有了些生气,就连床单也被她换成了温馨的紫色。
早起突然有些低血糖,她坐在床边闭眼适应一下,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她当然不会缺席,一定要找到蒋怡欣没疯的证据。她已经给过许多机会给蒋怡欣了,可是最后的结果就是农夫与蛇,自己是那蠢笨的农夫,蒋怡欣和徐安就是两条冷血恶毒的蛇。苏沫不相信,就凭着蒋怡欣装疯卖傻的能力,难道可以躲得过精密仪器的测试和专家的眼睛。
苏沫下楼吃早饭,眭叔早已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而沈阿姨也笑眯眯地端着刚蒸的小笼包上桌,“苏小姐,我刚蒸的小笼包,来尝尝。”
苏沫看着一个个薄皮圆润的小笼包,不禁感叹道,“沈阿姨,您的手真的好巧,好像什么都会做似的。”沈阿姨替她摆好筷子,“小姐想学吗,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苏沫点点头,又摇摇头,她还是不要和宫子儒走得太近得好。
刚蒸好的小笼包有些烫,可是苏沫直接一口咬下去就要往嘴里送。沈阿姨急得赶紧拿碗抢下她手里的包子,“小姐,这小笼包很烫的,你可不能这么吃啊,得吹吹。”
苏沫咬了下唇,烫么?可是她竟然没有感觉,心里的恐惧被放大,沈阿姨心疼,包了个冰块去苏沫的嘴唇上慢慢揉,“小姐,你怎么毛毛躁躁的,看嘴巴都烫红了。”苏沫知道她在担心,于是眨了眨眼睛,撒娇似的说道,“沈阿姨,我没事儿,就是烫了一下,不要紧的。”
苏沫趁机抱住了沈阿姨的腰,挡住自己有些发抖的身体,盖住自己所有害怕的情绪。沈阿姨非要看看苏沫嘴里的情况,于是苏沫尽力一笑,吐出了自己的舌头,沈阿姨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起泡,你疼吗,小姐?”
收起心里的情绪,苏沫像是没事人一样,“沈阿姨,我没事,你就别担心啦,等放凉了我再吃,行吗?”沈阿姨只当她没真的烫到,看她乐呵呵的喝着粥,也就放了心。
想着关琳熙和南森刚和好,也不好去打扰他们,苏沫便和眭叔去了警局。到的时候正看见两个警察架着发疯的蒋怡欣往外走,苏沫很无语,真佩服蒋怡欣,到现在还装得下去。
苏沫走到她面前,替她把凌乱的鬓发拨到耳后,温和地说,“怡欣,你这样是没用的,与其被查出来难堪,还不如主动承认错误,我也会向警局申请给你减轻罪责,这样不好吗?”
蒋怡欣突然冲着苏沫的手臂就要咬下去,早有准备的警察把她一甩,直接一拳打在她头上,“还敢咬人!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你咬了,我看你就是只疯狗!”
苏沫眼一瞥,特地注意了一下蒋怡欣的反应,只见她头上都被打红了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呲牙咧嘴得吼着,“你是狗!疯狗!”苏沫也不再说话,看来蒋怡欣是打定了装疯到底的准备。只是不管真疯假疯,她是免不了吃苦受罪的,这大概就是所谓恶有恶报吧。
苏沫在门外等着结果,时不时还能听见里面蒋怡欣如同怪物似的嘶吼声。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位警察拿着检验结果出来,表情很是坦然,然而苏沫心里却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她拦着警察问道,“请问里面那位蒋小姐的精神鉴定结果是什么?”
警察拿出报告,“你看,鉴定为精神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