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名服务员是听不懂英语,还是不清楚是谁送来的,他只是微笑着对我摇了摇头。
我只好无奈地跟那位服务员道了谢,然后诧异地接过那个不大的包裹,心里异常的疑惑。
我是第一次来东京,在这根本没有任何熟人,而且刚到这里没多久,会是谁给我送来包裹呢?
难道是原野因为我答应帮他对付陆柯名,所以送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
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我眉头紧蹙地拿着那个包裹回到房间,又仔细地端详了半天,并且还学着警匪电影里面那样放在耳朵边听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声音。
研究了半天,却仍旧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我实在有些忍不住心里好奇,很是紧张地缓缓打开了那个包裹。
看着里面的东西,我感到很是意外。
应该不是原野送给我的惊喜礼物,也不是哪个恐怖分子送来的定时炸弹,而只是一个普通的望远镜。
莫名其妙。我一个女人,谁送我一个望远镜干嘛呢?而且还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日本。
我深深地感觉那位服务员肯定是弄错了,这东西应该是别人的。我连忙把那望远镜又放回到盒子里,并且重新将那包裹包好,正准备送还给那位服务员。手机却突然收到了一条信息,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
“礼物收到了吗?以后想看远方,用那个看,会更清楚。”
看到这条信息,我心里有些发毛,没敢回信息,也不敢问对方是谁。不过终于确定这个包裹确实是送给我的,而那个送包裹的人应该就在这附近,估计他看到了今天上午我站在阳台上眺望。
不会是陆柯名吧?他真的发现我了?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可能,心里顿时感到很是不安起来。
感觉原野所盘算的那个让我在关键时刻拖住陆柯名的计划,实施起来可能没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原野呢?我看着那个重新包好的包裹,在心里有些犹豫不决。
思虑了良久,我最终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原野,因为毕竟我也不确定是不是陆柯名送来的包裹,也许说不定只是哪个陌生人跟我开的小玩笑呢。
心里有了决定,我就赶紧将那个装着望远镜的包裹藏进了衣柜里。
这个烫手山芋总算是暂时的甩掉了。为了破解它的谜团,我可是在这房间里足足折腾了一下午,想想我也是够无聊的。
看着窗外的夕阳已经西斜,却不知道原野去跟那日本公司谈判的结果怎么样。最好是已经顺利谈妥,那样的话也就不需要我出马去拖延陆柯名了。
虽然已经下定决心帮助原野对付陆柯名,可是一想到要面对那个曾经吃定我的人,我的心里就莫名地感到一阵紧张。
“叮铃铃”,酒店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惊醒了隔着窗帘面对夕阳想心事的我。
我连忙接起了电话,是酒店前台打来了,说是有人在酒店门口找我,让我出去一下。
有人找我?会是谁呢?我挂断电话后,满脸疑惑地往酒店外走去。
来到酒店前台,服务员立刻给我指了指那个找我的人,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长得还不错,不过我不认识。
“你找我?”我没有走近,离那人大概还有五米的距离,狐疑地看着他。
“你是江可可小姐吧?”年轻男子礼貌地笑着问,他也没有刻意走近。
“没错,我是江可可。”我轻轻点了点头,虽然对方说出了我的姓名,但是我仍旧没有在心里放下戒备。
“江小姐,你好!”那名年轻男子深深地给我鞠了一躬,然后又连忙微笑地对我解释,“我是跟惠誉公司谈判的那家公司的翻译,今天下午我们两家公司谈判还算顺利,原总让我来接你去一起参加晚宴。”
“是吗?”我仍然有些狐疑,“我能不能打个电话给原总确认一下。”
“当然可以。”年轻男子笑着点头。
我连忙拿出手机拨打原野的电话,可是没想到手机里传来的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按掉,再打过去依然是关机。一连打了好几个,还是关机。我无奈地只好收起了手机。
“怎么了?是关机吗?”年轻男子见我一直在拨号码,却没说话,不禁好奇地问。
我沮丧地点了点头。
“那可能是因为原总刚才在谈判时为了礼貌把手机关了,谈判结束后就忘了开机。”年轻男子认真地帮我分析着。
他说的情况倒是很有可能,我不得不赞同地又点了点头。
“江小姐,要不然这样,为了不耽误晚宴的时间,你先随我上车,在车上你再继续给原总打电话,好吗?”年轻男子仍旧礼貌地笑着跟我建议。
“好吧。”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他的建议。
然后跟着他,走向了停在酒店外面的一辆白色本田小车。拉开车门时,我看了一下车子里面,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他也没带别的人,司机都没有。这让我暗暗松了一口气,略微有些放心地坐进了车里。
坐在车上,我又拿出手机不停地拨打着原野的电话,足足打了十来分钟,依然是关机。
我心里不禁略有些焦躁起来。这时那名年轻男子缓缓地把车子停在了路边,然后下了车,我诧异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干嘛。于是连忙解开安全带,随时准备逃跑。
没想到他却跑到了一台自动贩卖机旁,买了两瓶水,又快步跑了回来,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瓶。
因为是看着他刚买的,而且我焦躁得确实有些口干,所以也就接过那瓶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小口。
从小就被教育,千万不要吃、喝陌生人给的东西,可是今天我在这遥远的日本依然上当了。
当我喝下那口水没多久,就感觉头有些发晕,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
那名年轻男子见我已有了药物反应,立刻把车门锁死下了车。然后站在路边看着远方,像是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