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两声巨响,我们的车被前后两辆车狠狠地撞上,并且牢牢地夹在了中间。
还好的是,车的速度不快,我和司机都没受什么伤。但是车子已经被撞成这样,今天一天都别指望它能动了。
“你快打个电话给陆总解释一下吧,我们可能没法赶去酒会了。”我轻轻地捶着胸口,刚刚撞到前面椅背上被撞得有些胸闷。
司机拿着手机本来准备打报警电话的,号码都已经按出来了。听到我的话,顿时觉得先给陆柯名打个电话报备一下好像更重要。
“陆总的电话关机了。”司机很是讶异地看了看拨出的号码,确定没错后,又打了过去,但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还是已关机。
关键时候居然关机?还真是一个靠不住的男人,我在心里暗自腹诽着陆柯名。
可是腹诽完了,我仍然还得想办法赶去酒会才行。联系不上陆柯名,如果就这样不去的话,事后他一定会找我秋后算帐的。
爸爸还在医院,陆柯名随时能让那个医院停药,我可不敢拿爸爸的生命冒险来得罪他。
司机打不通陆柯名的电话后又报了警,然后现在正在跟前后两辆车的司机交涉。
我绕过了三辆撞在一起的车子,稍微往路中间走了走,想着看能不能搭辆顺风车。
没等多久就来了一辆小车,只是我看了一眼那车的标志,好像是台宾利,我有点不敢伸出手去拦了。
也许是我身上这件高档礼服起了效果,没伸手去拦,那辆车却缓缓停在了我面前。
紧跟着后面的车窗降了下来,坐在后座的是一个长得还不错,大约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笑容满面地看着我。
“美女,去哪里啊?要不要我载你一程?”
我犹犹豫豫地说出将要去的酒会地址。
“还真是巧,我正好也去那附近,上来吧,带你一段。”那个中年男子很是热情地打开了车门。
上次的“黑车”事件已经在我心里留下了阴影,见这人如此热情,不禁有些踌躇到底要不要上去。
也许人真的是有点贱根性,如果眼前这车是我自己拦下来的,车主这么热情邀我上车,我肯定会不假思索,满怀欣喜地上车了。人家主动停下来热情邀我上车,我就忍不住地怀疑起人家的动机来。
“放心,不会吃了你的,正好顺路而已。”那名中年男子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心,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张名片,递到了我的面前,“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我对你有什么不轨的话,你就打电话报警把我抓起来。”
我被他逗乐了,微笑着接过那张名片一看,眼前这人竟然是惠誉集团的总裁——原野。我不禁有些震惊地抬起头,认真地打量起这位中年男子来。
他看起来顶多也就三十多岁,会是惠誉集团的创始人?
“怎么,看你的眼神对我好像不太相信?认为我拿一张假名片骗你?”
“没有,没有。”我连忙摇了摇头,然后不再怀疑地坐上了那辆宾利。
原野在我上车后,很绅士地往另外一边挪了挪,把我们相隔的安全距离拉得更远了一些。
“谢谢!”我一脸真挚地看着他。
“都说了顺路而已,不用这么客气。”原野淡然地笑了笑,然后看似很随意地问:“怎么一个人在这半路上拦车啊?”
“车子出车祸了,司机在处理纠纷,我还有事,所以想先赶过去。”我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对于这份冒昧表示歉意。
“刚才撞在一起的三辆车里有你的车?”原野有些刻意地做出一丝惊讶。
“嗯,中间那辆就是载我来的车。”我觉得原野可能误会车是我本人的,我没有特别解释,毕竟他就只是一个让我搭顺风车的路人,不过也没有顺着他的话承认。
“中间那辆劳斯莱斯?”原野眉头迅速地微微皱了皱,对于这个答案他似乎感到有些意外,也有些疑惑。
我轻轻点了点头,有些奇怪于他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神情,这感觉应该不是误会我是那辆车的车主,而是他好像认识陆柯名的那辆车。
其实想想也对,同是一个圈子的人,怎么可能不认识彼此的座驾。既然他认识陆柯名,肯定也认识李沁儿。他的疑惑应该是坐那辆车来参加酒会的人为什么会是我,而不是李沁儿。
猜到了我的大概身份后,原野突然间沉默了下来,眼睛一直没什么焦距地看着前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车内一静下来,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好在很快就到了那个酒会的地点。来参加酒会的人似乎挺多的,远远的就没了停车的位置,我本想让原野就把我放在路旁,但是还没等我说,车子却拐进了旁边的一个停车场。
现在时间已经五点了,从这个停车场到开酒会的那个私人会所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下车后,我跟原野道了谢,就立刻准备往那个私人会所飞奔。
“你也是去酒会吧?要不,我跟你一起入场?”原野微笑着建议。
“啊?!”我以为原野说顺路只是个借口,没想到他也是来参加酒会的。
“怎么,不方便?”
“没有,我只是怕你的女伴会吃醋。”
“没关系,她已经先进去了。”原野笑着对我伸出了他的臂弯。
“那就一起吧,正好我的男伴也先进去了。”我心想这个时候陆柯名肯定不会在外面等我了,等下一个人都不知道怎么进去,就轻轻地挽上了原野的臂弯。
“你的男伴可真是不够绅士,居然让这么漂亮的女伴独自过来,也不怕别人抢了去。”
“你不是也让你女伴独自先过来的吗?”
“那可不一样,我和她只是合作关系而已。”
“是吗?”其实我想说,我和陆柯名也只是合作关系而已。
“当然。”原野一脸认真地确定,看着我的眼神有些炙热。
我被他看得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连忙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江可可!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到?”一个冰冷的厉喝突然从前面传来,惊得我连忙抬起来头循声望去,只见陆柯名正脸色铁青地站在那会所的大门口,一双眼睛满含怒火地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