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住在隔壁房间的我自然不可能听得到李沁儿又在咒骂我。
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不烦,我也懒得理她。
原本我以为只要不招惹李沁儿,她最多也就辱骂我,用来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忍忍就过去了。可是我没想到,她不但言语恶毒刻薄,心思更是歹毒残忍。
歹毒残忍到居然忍心对我妹妹那样一个才十四岁的小女孩下手。
李沁儿住进别墅后的第三天,那是个周末,也是我妹妹转到新学校的第一个可以出校的假期。
头天晚上,妹妹就打电话给我,希望和我一起去医院看望爸爸。我征得陆柯名的同意后,满心欢喜地和妹妹约好了第二天上午九点在医院门口见面,然后一起去看望爸爸。
很久都没见到爸爸和妹妹了,跟妹妹通完电话后,一个晚上都在兴奋地期待着明天的快快到来。我所料不及的是,住在我隔壁房间的李沁儿居然也在急切地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李沁儿自从那天被陆柯铭狠狠地喝斥了一番后,她把所有的罪责都迁怪在我的身上。
这两天她一直在憋着坏想要报复于我,只是苦于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在家里她担心陆柯名知道会真的赶走她,其它地方又无从下手。当她偷听到我和妹妹的电话后,立刻计上心头。
第二天,我难得心情愉悦地起了个大早,却没想到一向习惯晚起的李沁儿竟然比我还早。
“哟,打扮得这么漂亮,准备出门啊?不怕被人泼硫酸了?”李沁儿阴阳怪气地冲着我嘲讽。
本来她可能还准备了什么更难听的话,但这时陆柯名正好从房间出来了,就连忙闭上了嘴巴,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嘴角扬起一丝阴笑,扭着腰肢下楼了。
“管家,我等一下要回家拿点东西,你送我回去一趟。”她人还在楼梯上,就冲着楼下正在将早餐摆在餐桌上的管家大声吩咐。
她那迫不及待的神情,似乎生怕别人抢了先一样,而这个别人当然就是我了。
这会我大概猜到李沁儿肯定偷听到今天我要去医院看爸爸,所以才故意跟我作对,早早地起来把管家拉去送她,好让我没有车接送。虽然很不耻她的行为,不过我并没有怀疑其它。
吃过早餐,站在门口送别了去上班的陆柯名,然后就准备出门去跟妹妹会合。
因为管家已经被李沁儿拉去送她了,我只能自己打车过去。这边都是豪华别墅区,很少有的士会来,想要打到的士必须走出去很远才行,至少有半个小时的路程。
走到能打到车的地方,也不一定马上能打到车,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多,这样的话和妹妹约好的九点钟会面肯定要迟到了。
正在心急如焚之时,一辆银色的丰田突然停在了我的面前。
“美女,坐车吗?”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黑车”,以前我听同学们讲过,坐这样的“黑车”有点不太安全。于是就想拒绝,但又想着好不容易和妹妹见一面,担心妹妹会在那里等得着急。
大白天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这样安慰自己,然后犹犹豫豫地上了那台传说中的“黑车”。
可是没想到这“黑车”似乎真的有问题,车子开了快半个小时,不但没有看到我要去的医院的影子,而且越走越偏僻了。
“师傅你走的路好像不太对,这条不是去那医院的路啊?”看着车窗外越来越陌生的道路,我有些不安起来。
“没错,这是条近路。你放心吧,这一片我熟得很,不会走错路的。”那司机一脸自信的保证。
爸爸转到那家医院后,我也只去过一次,对路程确实也不是很熟。司机这么一保证,我的心里虽然还有一丝怀疑,但是提不出反驳,也就只能选择暂时相信人家。
可是接下来的路,却越来越偏僻,渐渐地竟然走到郊区了。这时我终于可以确定自己上当了,心里顿时异常的惶恐和担忧,不知道这个黑车司机把我骗到这里来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要下车!”
那黑车司机听到我的呼喊仍然把车开得飞快,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
“我要下车,听到没?”我愤怒地拍打着车门表示抗议。
车子仍然没有停。此时的我已经顾不得紧张和害怕,怒不可遏地用脚用力地踹着车门。
“嘎”的一声,车子终于停了下来。那名司机打开前面车门走下车,然后一脸凶狠地往后面走来。
我想要拉开车门逃走,可是车门被他锁死了,根本打不开。
此时我心如死灰,看看手表的时间早已过了九点。我担心妹妹在医院等不到我肯定会很着急的,但是为什么直到现在她都没打个电话来问一下,难道妹妹也出什么事了吗?
没想到我真是乌鸦嘴,妹妹确实也出事了!
妹妹已经好久没看到我和爸爸了,她想到今天能跟我们见面就非常开心,特地早早地起床洗漱,连早餐都没吃,就急匆匆地往医院那边赶。
八点半不到,妹妹就到了医院门口,等了一会见我还没有出现,就想着打个电话问一下。
就这时一名青年男子向她走了过去,做出一副温和的样子,问她:“请问你是江可可的妹妹吗?”
“是的,你是谁啊?”妹妹有些警惕地看着对方。
“我是陆总的员工,你姐姐现在正在和陆总吃早餐,让我来接你过去一起吃一点。”那名青年男子一脸真诚地微笑着解释。
“真的吗?”妹妹年龄那么小,看着青年男子那张真诚的脸,又听到此人提到帮她安排转学和帮爸爸安排转院的陆总,又叫出了我的名字,已经差不多相信了对方。
“当然是真的,就在这附近没多远,五分钟就到。”那名青年男子边说着边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妹妹略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跟着那人上了路边的一辆商务车。
可是一上到车里,就立刻感觉到不对了,整台车的车窗玻璃除了前面的挡风玻璃外,都被黑布封得死死的。
车里的人她也一个都不认识,而且跟上次帮她安排转学和帮爸爸安排转院的人,无论从气质、穿着,还是形象上都完全不一样。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姐姐到底在哪里?”妹妹虽然很是紧张害怕,但心里却仍然系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