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宇泽横看竖看还没他大呢!居然在他这个师父眼中,如此厉害!
“怎么?看你很是吃惊的样子,难道对方的年纪很小?”药老像是察觉出了花田霸的异常,眼底的神色变得更加凝重了。
咽了口口水,花田霸点了点头,“很小,看上去应该还是个学生。”
“学生?”药老也吃了一惊,“如此看来,这个人背后其师承相当厉害。”
“从李一鸣哪里的资料看,说是一个从神农架走出来的村医,其师父叫什么张天道人。”花田霸将自己得知的情报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药老的神色就变得诡异起来,老眼一阵空洞,完后道,“我先帮你压制毒性吧,这是道家鼻祖黄帝老儿所传承下来的玄天九针针法,他用其中一毒针,针了你手掌的天门穴,此穴若被贯穿,生门灭,死门开,不可逆转,唯有一种毒虫的毒液可以以毒攻毒,代为续命。”
“什么!”花田霸一下子从病床上跳了起来!“不可逆转?师父,这世上还有你不能解的毒?”
药老一阵苦涩,缕着他那不是特别长的山羊胡,道,“世上之物,皆为因果二字,又逃脱不出命运二字的束缚,为师一道承袭战国道家祖师老子一派,此针法当世之人能瞧出的不出五人,但解毒之法,怕是早已断绝,你先将这颗丹丸服下,七日之后老夫去亲自会会那人。”
接过一颗乌黑色的丹丸,花田霸虽然心有不甘,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先保命要紧了,将丹丸吃进腹中之后,他才想到自己体内还有一颗虫卵尚未解决,立马冒着冷汗叫道,“师父,我体内还被那小子种了虫卵,你一并帮我看看。”
“那虫卵之事,为师刚才已经查明,十日之内你应无大碍,所以为师会在七日之后去帮你求来解药。”
咬了咬牙,花田霸愤恨道,“师父,您老若是能杀了那小子,最好将其一并弄死了,此人不死,难解我心头之恨。”
药老忽然发笑,“呵呵,就算你不说,老夫也会这么做,此人身上有黄帝遗留下来的至宝,这东西原本就是我道家正统祖师老子之物,如今重新出世,自当物归原主。”
听到自己师父说要亲自出马击杀张宇泽,花田霸内心是极其畅快的。
他这师父不单单医术超凡,更是鸿门之中的气功大师,其地位只在鸿门几大堂主之下!
吞服了那颗乌黑色丹药之后,花田霸右手之上的火辣赤痛之感就逐渐消散平息了,可他不知道的是,如今在他的体内,除了毒飙遗留下来的蛊虫之外,竟然又出现了一只拇指大小的黑色尸虫!
这只尸虫,靠的就是那些毒素赖以生存,毒素虽然被压制了,可这尸虫也却在花田霸的体内安家打盹。
和平饭店,有着上百年历史的沙逊阁包房之内。
上世纪90年代的中欧格调,使得这间包房看上去古朴典雅,又奢华气派,在整个和平饭店之中,除了这间沙逊阁之外,可以相交媲美的就只剩下了宴请国内外贵宾的九霄阁了。
但相比九霄阁而言,位处十一层的沙逊阁其视野却更加宽广明媚,正厅对着涛涛江水,一望之下,那东方明珠所映衬下的夜色江景美不胜收,令用餐者在品味美食之余,更是心旷神怡,享受无比。
古典的圆木餐桌之上,众人都已坐定,唯独两个位置还空缺着,黄荣福也不急着上菜,而是等待着这次晚宴主角的到来。
不许多时,张宇泽和黄罂罂两人终于走进了这间包厢,一进入内里,张宇泽就被眼前的阵势给震慑住了。
今晚到场的除了黄家一干大佬之外,还有几名国内外的知名医学教授,他们分别是同仁中医院院长严康教授、美国血清专家杰森博士,以及魔都脑血管专家陈海鑫主治医师。
这三位可都是当今医学界的大佬,之所以齐聚在此,是这三人在此之前就在黄家老宅之中,帮着柳老太瞧病,听闻今天黄荣福请了一个山野神医来给柳老太治病,出于好奇和鄙视,都想来见见黄荣福口中的山野神医究竟长什么模样。
在黄荣福的逐个介绍下,出于礼节张宇泽含蓄的和这几名专家学者们一一握手。
这几人面上都说什么少年英杰,师门出高徒之类的褒奖之语,可骨子里、眼神中,却充满了不屑,尤其是那个看似五十来岁的脑血管专家陈海鑫主治医师。
众人坐定之后,首先发难的,也是这个家伙,一身白大褂都未脱下的他,显得自己相当敬业的同时,更是抨击张宇泽一来魔都不先急着救人,反而要吃什么大餐。
“我说这位张宇泽小兄弟,你对病人脑部扩散性肿瘤有什么看法?”陈海鑫趁着上菜之余,眯缝双眼看向张宇泽说道,“根据我们这几天的会诊下来,初步断定,柳玉莲女士的脑部应该长有一颗微小的扩散性肿瘤,因为这颗肿瘤过于精密,目前的医疗器械不能精确的将其位置判断出来,这也导致柳玉莲女士陷入到了昏迷假死的状态之中。”
吃了一口台面上放着的开胃小菜,张宇泽含糊道,“既然你们查出来是肿瘤了,一会我们过去把肿瘤挖出来不就行了?这事也要问我?”
“……”饭桌上的众人是一脸恶寒。
除了黄荣福老爷子还稍显淡定之外,其余众人都恨不得立刻开口骂人了。
坐在张宇泽身旁的黄罂罂更是在饭桌底下,用玉手狠狠的掐了张宇泽大腿一记,“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
“我怎么不会说话了,他都说是肿瘤了,还问我?”张宇泽小声道。
黄罂罂很是无语,原本她也是瞧不起一个乡野村医的,可经过洗手间内里那尴尬的一幕后,她倒是觉得,张宇泽说不定还真有能耐将自己的奶奶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