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特助,你去和总裁求求情好不好,我不想离开公司!”
骆磊将露西的手臂推开,冷冷问道:“露西,你来公司多久了?”
她强忍着将到了眼眶的泪憋了回去:“五年。”
“五年了你难道还不明白,总裁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他做的决定,什么时候改变过?”
是啊,顾毓琛什么时候,有反悔过。
她得罪的可不是别人,是总裁夫人!
想到这里,她除了后悔,再不剩下其他。
再怎么说,她也在这里待了五年,好不容易爬到人事部的主管,更何况以恒远集团的实力还有待遇,在美国也都可以算是一份极为难得的好工作。
可是现在,一切都要重头再来。
敲开克里斯汀办公室的门,露西面色惨淡的走了进去。
坐在旋转椅子上的克里斯汀见到露西的到来,眼睛得意的眯了眯:“怎么样,有没有好好的照顾那个叫做楚川的中国女人?”
露西冷笑一声,嘲讽道:“克里斯汀,因为你我现在失业了你知道吗?”
“失业?”克里斯汀不解的反问:“好端端的,怎么会失业?”
她收起脸上僵硬的笑容,愤恨的瞪了克里斯汀一眼:“还不是因为你!你知道那个楚川是谁吗,她是总裁的太太!”
“你……你说什么?”果然,克里斯汀对于这个让人跌破眼镜的消息,同样的不敢置信:“我不相信,这怎么可能!总裁从来没有说过他有太太,那个楚川,自己也没有说啊!”
“呵……”露西冷哼一声,满脸的嘲讽:“你可以不信,我看总裁对她的这位太太,十分的看中。你可以试试继续猖狂,但是,别怪我没警告你,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司桥市苏家,苏心仪已经困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了整整三天,在第四天的早晨,肖曲实在看不下去,派人强行打开了她的房门。
此刻她已经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一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见到肖曲冲了进来,也只冷冷看了一眼。
看到自己的女儿变成这幅模样,肖曲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揪着一般,痛得五脏六腑都抽搐起来。
“心仪啊,我的好女儿,你可别作践自己了,和你爸道个歉吧!”
她痛哭流涕的冲到苏心仪的床边,握住了她已经瘦骨嶙峋的手腕。
那样纤瘦的手腕,好像被人轻轻一碰,就会横空折断一般。
苏心仪无力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有气无力的说:“你不要管我,走!”
“你是我的女儿,我不管你,谁管你!”肖曲痛苦的看着眼前人,一行浊泪,缓缓从眼角溢了出来。
不管别人用什么样的眼光看苏心仪,再怎么厌恶她,可她终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是她唯一的孩子。
所以不管她做的错事有多离谱,肖曲也只能站在她这一边。
是,她知道是自己没有教好她,从小给了她太多的宠溺,让她骄纵成性,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可是,她已经变成今天的模样了,她又有什么办法!
如果不是因为苏鸿城一直记挂着他的大女儿苏心悦,也不会让苏心仪心里不平衡,生出这么多的是非来。
“心仪,你听妈的劝,不要和你爸怄气了,和他道个歉,一切都好说。”
肖曲死死握住苏心仪的手,试图把自己的想法转移到她的身上:“他再怎么念叨苏心悦,又有什么用?她已经死了,现在你才是他唯一的血脉,这些家产都是你一个人的!”
说道这里,她扭头看了一眼门口,确认苏鸿城没有出现,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你不要去惹火了他,将来要是你爷爷去了,他见你不知悔改,一怒之下把所有的财产都捐出去,我们母女就彻底完了,那个时候你还怎么接近顾毓琛?”
刚刚还躺在床上,如同一尊枯木的苏心仪,听到顾毓琛的名字,眼里的光忽然凝结起来,她猛烈的咳嗽几声,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顾毓琛!顾毓琛!”
她母亲说的对,她还没有得到顾毓琛,还没有报复楚川那个贱女人,她绝对不能投降!
想到这里,她用力的蹬了蹬自己瘦得和木棍一般的双腿,拼命的要往楼下走。
肖曲扶住她瘦弱的身躯,两人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心仪,你要拿什么,你和妈说!”
她将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我要见爸!我有话和他说!”
连日的昏睡,让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团成一大块,再加上现在的她格外瘦弱,配上这样一颗脑袋,猛烈的摇晃着,更显滑稽。
肖曲叫上门外的佣人,一起搀扶着她下了楼,好不容易来到客厅,一见到苏鸿城,苏心仪立刻推开扶着她的两人,在苏鸿城的面前,跪了下来。
“爸!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任性,不该顶撞你,不该私自跑到杭城去,更不该惹这么多麻烦。”
很多时候,苏心仪其实一点都不傻。
她很清楚,如果跟苏鸿城一直继续对着干,或者跟他决裂,对她而言,百害而无一利,失去了苏鸿城这个父亲的庇护,她只会从一个人人想要巴结的千金大小姐,变成一个落魄女,说不定别人看到她,都会绕着走。
如今的社会,人心,有多现实,又有多么的虚伪,她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不会一点儿都不清楚。
所以,她想清楚了,她绝对不能让苏鸿城再对她继续失望下去了,只有继续风风光光地做这个苏家的大小姐,外人眼里苏鸿城的掌上明珠,她才有唯一的可能,赢回顾毓琛。
苏鸿城看着跪在眼前,向自己诚恳地认错,而且憔悴的不成样子的女儿,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毕竟,他已经没有了一个女儿,不到万不得以的时候,他真的不想失去这唯一的女儿。
“你真的想明白了,再也不会去纠缠顾毓琛,再也不去理会和他有关的人和事?”看着苏心仪,苏鸿城格外语重心长地问她道。
苏心仪毫不迟疑地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爸,以前是我傻,才会对顾毓琛那种绝情绝义的男人念念不忘,做出那么多伤害自己,也伤害了你和妈的事情,以后,我再也不会去找顾毓琛,再也不会去管和他有关的任何人任何事。”
苏鸿城看着她,紧拧着眉头,没有立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