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吵闹声惊动了楼下的人。
当阮瀚宇大踏步地来到楼下时,小宝正站在楼梯口里望着他。
阮瀚宇愣住了,望着他稚嫩的脸蛋,心里的痛像潮水一样涌了出来。
“小宝。”他弯下腰去抱起了他,亲了亲他的脸蛋。
“爸爸,你跟妈妈吵架了吗?”这是小宝第一次看到爸爸妈妈吵架,他的小脸上满是害怕,伤心的表情,怯怯地问道。
“没有的事,小宝,别瞎猜了,爸爸最爱妈妈和你了,怎么会舍得跟她吵架呢。”小宝这样的问话,让阮瀚宇特别的难受,眼眶转瞬间就红了。
这女人就不能乖乖听他的话吗?明明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非得要去碰一鼻子灰,女人真的是感性的动物,在某些方面特别弱智.
“不对,爸爸,我些天我都看到妈妈在偷偷的哭,而且爸爸好久都没有回家了,也没有抱着妈妈亲,一定是爸爸在欺负妈妈。”小宝鼻子一酸,带着哭腔说道:“我是男人,我要保护妈妈,不能让别人欺负妈妈,包括爸爸也不能欺负妈妈。”
小宝一付大义凛然的模样,虽然眼睛红红的,却没有哭出来,就是阮瀚宇搂抱着他,他的心也是偏向妈***。
阮瀚宇笑了笑,眼眸里的痛一闪而过,当下就摸着他的小脑袋亲昵地说道:“小宝果然是个男子汉,知道要保护妈妈了,那爸爸也有责任要保护好小宝和妈妈,对不对?”
“嗯。”小宝听到这儿,非常有道理,忙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这就对了,那小宝要乖,好好在家陪着妈妈,等爸爸忙完这阵后就带你和妈妈出去散心,小宝在家里可要好好听妈***话哟,知道吗?”
“哦,好的。”小宝眨着眼睛,一脸的天真,很懂事的点了点头。
小宝强装懂事的模样让阮瀚宇感到很欣慰,当下笑了笑,亲了亲他有些忧伤落寞的脸,心里像刀在扎。
“爸爸有事先出去了,你去楼上陪着妈妈,一定要让她高兴哟。”阮瀚宇抱着小宝上了楼,放在了楼梯口,隐隐都能听到木清竹在卧房里的哭泣声。
他心里绞痛得难受,不敢再停留下去,怕到时迈不开步子了,当即转身毅然走了出来。
清竹,如果只是贫穷点,失去点财富,这又算什么,哪怕是失去整个阮氏集团我都会无所谓的,我都会选择与你坚守在一起,但现在根本就不是这样,你如花的年龄,我又怎么能忍心看着你蒙冤走进监狱呢,那时我又要如何活下去呢。
这是万万不可能发生的事。
说什么都要保住你,为你冼清罪名,让我们一家人幸福的生活着。
只是你要坚强的面对着现实,哪怕再不堪,你也要学会忍受,而我也只能走下去,就算被你误会。
黑夜深层,华灯冉冉。
汤简的身影匆匆而来。
“汤简,怎么样?那个女人相信了没有?”阮瀚宇目光阴沉,带着点希望沉声问道。
汤简的神色匆匆,面有疑虑:“阮总,那个该死狡猾的女人很多疑,倒是看到了少***痛苦,信怕是信了点,但显然并没有全信,今天又有几处商业地块,被她夺去了,看来她的野心很大,手段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阮瀚宇静静听着,手握得很紧,目光里都是淡晦的乌云。
“阮总,这女人对我们阮氏集团的仇恨确实没有道理,她所有的目的似乎都是为了整垮阮氏集团,这个心里真的够阴暗的了。”汤简的浓眉也皱了起来,心里非常的不解。
阮瀚宇的眼光落在外面车水马龙的车子上面,手指在方向盘上动了动,淡淡出声:“我阮瀚宇还会栽倒在一个女人的手里吗?笑话,既然这一切都是她处心虑的,那这一关迟早都是要来的,来就来吧,我正随时侯着呢,只是这个女人的手段超出了我的想象,她的这种处心积虑的阴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了,几年前的开始就是她在操纵了,这次你们就在暗中盯着她,一有风吹草动,马上给我信息,这次,我一定要把这个毒瘤连根拔起,还我们阮家一个清静。”
汤简神情肃重,连着点头:“放心,阮总,我知道怎么做的。”说到这儿,又有点担心地问道:“只是阮总,现在眼看着阮氏集团的产业一点点被她侵蚀……”
“这个不用担心,钱财吗,该失去的就失去点,如果真要失去了,说明它们就不属于我,又或者是我德才浅薄,不配拥有。”阮瀚宇大手一挥,毫不犹豫地说道,眼前闪过木清竹痛苦的脸,心里沉痛。
对钱财,他一向看得淡薄,岂会在乎这些财产,再说了,俗话不是说得好吗,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如果她要,就给她好了。
汤简听到这儿,明白了阮瀚宇的意思,他这是以退为进,诱敌深入,然后一举歼灭。
他从容自若的表情,俊雅潇洒的淡泊,让汤简不安的心迅速静了下来,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在他的心中,无所不能的阮大少会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吗?
这不太可能。
只是太太可能要受些苦了。
整个飞鹰团队顺着豪车事件,顺滕摸瓜下去,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才查到了这一切竟然与以正太集团的云霁有关。
竟然是这个女人在蓄意地破坏阮氏集团。
虽然是个女人,可事情远远超出了他们想象中的复杂,在这段时间里,云霁竟然已经勾结了所有能利用的人,给他们阮氏集团撒下了一张网,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这个狠毒的女人竟然会把这次豪车事件所有的罪名都栽赃到了木清竹的头上,这个用心真可谓是歹毒。
阮瀚宇现在就是被她拿捏住了这个软胁,几乎不敢动弹。
而到目前为止,根本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证据来推翻这些刻意的栽赃,这些证据全部掌握在云霁的手中。
只要坐证了这些罪名,木清竹坐牢的日子将会越来越近了。
这点让他心急如焚。
他的妻子,小宝的妈妈,怎么可能这样被人陷害,而这一切的源头还是因她对阮氏集团的仇恨而起的。
只要席雨轩或云霁握着这个证据告上去,罪名一旦成立,没有任何人可以救得了木清竹。
这点阮瀚宇比谁都要清楚。
而且这个罪名不冼涮清,木清竹就要背负一辈子,甚至将来都会无法在社会上立足。
好在席雨轩对木清竹有点心思,并没有急于立案,这个男人对自己老婆的心思,他可是一清二楚的,之所以现在都还在容忍他,也是因为这个事情。
这样一想,阮瀚宇刚才的自信就消失了许多,脸上的烦燥也一览无余。
他不知道云霁需要什么,想要达到怎样的目的。
如果可以,他愿意拿阮氏集团的全部股份去跟云霁交换诬陷木清竹的罪证,但云霁的表现却是讳莫如深的,现在的她只是个幕后的黑手,甚至都还没有浮出水面,根本无法与她交谈。
汤简走后,阮瀚宇整理了下烦燥的心情,梳理了下思维,拿出手机来拨通了丽娅的电话号码。
“瀚宇哥,你在哪里?时间快到了呀。”丽娅在那边有点焦急地问道。
阮瀚宇微微一笑,温言答道:“小丽,你到楼下来等着我,马上就到。”
“好的。”丽娅满心的高兴。
天之蓝的情侣包厢里,暖昧与红酒的香味交相叠映,空气里是醉生梦死的侈迷。
“瀚宇哥,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仰慕你了。”看完演出回来,丽娅余兴未尽,就要阮瀚宇带着她来到了天之蓝,当下用芊芊五指拿起面前的红酒杯递到了阮瀚宇的面前,满脸崇拜地说道。
阮瀚宇凤眸微眯,脸上是让女人沉醉的微笑。
“是吗?我还真不知道有这回事呢。”修长的手指也握起了面前桌子上的红酒杯,碰了下丽娅的红酒杯,轻饮慢酬了一小口,饶有趣味地说道,他脸上的笑容很耀目,显得他对她的话很感兴趣。
“所以,瀚宇哥,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丽娅的小脸被红酒染上一层红晕,非常妩媚迷人。
“小丽,你对我真好。”阮瀚宇的嘴角微微一翘,脸凑近她的粉脸,喷洒着热气问道:“那么你说说看,愿意为我做什么事情呢?”
丽娅醉眼迷离,粉腮含羞,用一根手指轻触着下巴,红唇撅起,撒娇地说道:“瀚宇哥,你好坏,你明明懂的嘛。”
阮瀚宇的俊眼在她的脸上溜了一圈,然后收回,嘿嘿一笑,摇了摇头:“真的不知道。”
“那你说我这段时间表现得好不好?”丽娅的嘴噘得老高了,“瀚宇哥,为了阮氏集氏集团,我可是没日没夜的陪着你,完全把阮氏集团当成了我自己的家啊。”
她这话倒是真的,这些天可不是天天陪着他加班加点吗?
阮瀚宇忽然哈哈一笑,倒了满杯酒来送到她的面前,豪爽的说道:“丽娅,这段时间确实辛苦你了,来,我敬你一杯。”
丽娅这才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也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谢谢瀚宇哥了。”
她轻言浅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媚眼如丝的看着阮瀚宇,直到阮瀚宇喝干了那一满杯的红酒,这才贝齿轻露,含笑说道:“瀚宇哥,今天我有话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