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已经黑了,秦傲天转身从瞭望塔上面下去,身后的人把他送回了监狱里面。
……
阮惊云到了酒店门口,睁开眼下车,之后看向连生:“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我参加了你的婚礼,下午会离开,你结了婚明天就要打理这边的事情。”
“我知道。”
“嗯。”
阮惊云转身回去,连生也去准备婚礼。
安然从飞机上面下来,刚刚走出机口,就看到了站在机场等人的连绝,安然顿了一下,转身看了一眼周围,连绝穿着一身黑衣,里面的衬衫是浅色的,看到安然,插进口袋的双手拿了出来,迈步朝着安然这边走来。
到了安然面前,弯腰把安然手里的包拿了过去。
安然问:“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回去了?”
“我是奉命近身保护你的,其他的我并不知道,走吧。”
连绝转身走去,手里提着安然的包,安然只好跟着连绝去了外面。
离开了机场安然坐到连绝的车子里面,绕过车子连绝送安然去庄园那边。
“我会给阮惊云打电话,你可以回去,我在这里很好。”
路上安然和连绝说,连绝只是看了一眼安然,跟着说:“那是你的事情,你和阮惊云说好,我自然会离开,不用请示我。”
安然满心无语,低头看了一眼手,连绝问她:“受伤了?”
“和你没关系。”
既然话不投机,谁也别和谁说话的好。
连绝好笑:“你就是这么做女人的?难怪会受伤。”
安然也不说话,和连绝这样的人在一起,安然也没什么想说的。
到了地方,安然下车,走到家门口,欧阳轩正准备出来,看到安然也是一番意外,跟着从里面走了出来。
“然然……”
“哥。”
安然这次回来没有告诉家里,她怕中途出意外,所以没有提前说,准备就这样回来,结果还是有些意外。
例如连绝。
“你回来怎么没打电话?”欧阳轩出来问安然,安然看了一眼连绝,欧阳轩这才想到连绝。
但他看连绝的目光有些不对劲,注视着连绝很久也没说话,安然去庄园的时候,欧阳轩把连绝挡在外面,安然走了几步看着欧阳轩和连绝。
“把行李给我。”欧阳轩不欢迎连绝。
“我不是来找莫昀心的,我是来保护安然的,你不要以为我是……”
欧阳轩不等连绝把话说完,抬起手去拿安然的行李,安然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才去看连绝,转正了身体安然问:“你别跟我说,你说这样的话是为了让我哥难堪的?”
安然并不是个傻子,刚刚连绝说的那番话她很清楚,连绝和莫昀心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
安然的小脸绷紧,谁也不能欺负她的家人。
连绝解释:“是莫昀心自己喜欢的我,并不是……”
安然转身,带走了几步之后转身又回来了,到了欧阳轩的面前把欧阳轩拉过去:“我们回去。”
欧阳轩走了几步还是把安然拉住了。
安然回头看着欧阳轩,欧阳轩反倒说:“就算是爱情也有输的时候,但我不是输给别人,我是输给了自己。
我如果爱她,就该让她有个选择的机会。
我只是不喜欢眼前这个人,毕竟他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女人。”
安然有些心疼,但她尊重欧阳轩:“我哥真厉害,还是那么绅士。”
欧阳轩低头看着安然受伤的手:“怎么了?”
“回去说。”
安然看了一眼连绝那边,走过去把自己的行李拿了过去:“你放心我家里很安全,你如果真的要保护我,你在这里保护我,不要进来,免得我看见你我会倒胃口。”
安然说完把行李拿过去,转身交给欧阳轩,随后跟着欧阳轩回了庄园的里面,庄园里面出来的人把连绝阻拦在外面,金属的门关上,把连绝关在了外面。
安然受了伤,欧阳轩马上收起了见到连绝的不悦,仔细问起安然的手怎么了。
安然并没有隐瞒,而是如实告诉欧阳轩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欧阳轩是这方面的专家,他如果把事情说出来,对他有好处。
“然然,你太大意了,我现在就给你去做检查。”
欧阳轩听了安然的话,立刻把刚刚拖下去不久的衣服穿上,带着安然从庄园里面出来,也没来得及去看老太太。
安然坐在车子里面,欧阳轩已经想不起来其他的事情,出去的时候即便看到连绝也好像是没有什么。
欧阳轩把安然带到医院,马上召集了人员,给安然做了一个扫描。
拿到了片子欧阳轩的脸色蒙了一层凝重,十几个人都在欧阳轩这里,欧阳轩的目光一直盯着片子看上面的接口。
他们虽然是用外语对话,但安然还是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无非是这次的手术虽然做的很成功,但是并不能给安然带来重生,从骨骼的恢复程度上来看,安然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很好。
“再做一次。”欧阳轩的主张震惊了所有人。
安然坐在一边注视着欧阳轩,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底的不平静是别人无法理解的。
三年不能运用,就等于这三年她要放弃设计生涯。
如果说再做一次手术的话,或许面临的是更大的痛苦,而那时候,她不确定,是什么。
但看欧阳轩坚定的目光,安然不做了的话说不出口。
“如果重做,病人要忍受很大的痛苦,而且我们也要做更充足的准备才行。”
“没关系,我来主刀,神经科叫了杰克,美容我会另外请人过来,这次的事情麻烦各位了,请各位一定全力以赴,我妹妹是设计师,她跟我说,我的徒弟们跟她说,三年都不能用左手,这我们都知道,这种骨折太严重了,对病人的影响很大,但我希望,我能挽救她的手,三年后让她能灵活运用,而不是苦熬三年,等着她的还有一辈子。”
欧阳轩朝着其他的人深鞠躬,起身看着医生们。
安然坐在一旁,艰难生涩的吞了一口唾液。
如果可以,这辈子在别见,那样总比一次次的意外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