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豫景狂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痛意,落千岚很快就捕捉到了。
他,肯定有事情瞒着她
落千岚心里肯定的想道。
“今日大臣便来上书,要求立妃嫔,后宫之中只留一个皇后,此为专宠,国如果只有一后,国必亡……所以……”
“所以你要把这个女人册封为妃嫔是吗?”落千岚紧紧盯着肆豫景狂,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是。”肆豫景狂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然而,他那微微颤抖的声音,便已经出卖了他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
“好,本宫这就下去吩咐人准备封妃大典的事情,陛下你只等抱得美人归就好了。”
落千岚嘴角牵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毫不留恋的转身,潇洒离去。自始至终,她的嘴角都挂着那抹讽刺的笑意,然而,眼角的那滴晶莹的泪花,却如同一滴冰冷的菱刺般直直刺进肆豫景狂的心窝里
肆豫景狂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落千岚的背影,无措的仿佛一个孩子。
他,终究还是伤了她。
“肆豫景狂,你记着,我落千岚不是那种被人抛弃了会哭哭啼啼的那种女人,如果你负了我,我会潇洒离去,绝不纠缠。”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子若负我,刀下亡魂……”
她的话,依稀还萦绕在耳边,那清冷的声音,不复往日的轻柔缠眷,而是透着一种透骨的冰寒。
肆豫景狂的视线逐渐模糊了,看不清她的背影了,她的背影,在他的眼里,逐渐模糊,逐渐朦胧,好似雾中看花一般的朦胧不清。
“陛下,陛下……太医,快传太医。”耳边是许佟儿焦急的呼唤,肆豫景狂的眼角,流下一滴泪,滴在了他的唇上。
很冰,很凉。
肆豫景狂第一次知道,原来,眼泪的味道不是咸的。而是哭的,舌尖上发麻的苦涩,涩的他舌头都好似没有知觉了一般。
肆豫景狂病了,病了三天三夜。
传言,陛下病了三天三夜,风舞郡主在病塌前守了三天三夜,不曾合眼。
传言,陛下病的这三天三夜,皇后连探望都不曾探望,当真是薄恩寡幸的一个女子。
传言,陛下患的是心疾,太医都束手无策……
种种传言开始在偌大的帝都传开,如同瘟疫一般的极速扩散。
然而,落千岚,依旧守在自己的依兰阁,连出去都不曾出去。
“娘娘,你当真不去看看陛下吗?外面的风言风语可是都要把您的名声给传成一个不贤不忠的皇后了。”
红袖看着在树下悠哉悠哉的看着书的落千岚,急得几乎都要抓耳挠腮了。
然而,落千岚却只是慢悠悠的翻了一页书,继续靠在梧桐树下,细细品味着书中的诗句,用慢悠悠的语调不急不徐的说道:“着什么急,他肆豫景狂不是愿意把所有的事情都担着吗?那就让他担着。”
落千岚嘴角冷冷的划过一抹弧度。
然而,落千岚这一番话。却把红袖都给弄糊涂了。把所有事情都担着?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