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与谢真看着邹国强的变化,一时心里也是羡慕不已,但他们还看不出这身功法的神奇。邹国强同样以为自己知晓了这功法的珍贵,但他还是低估了。
“国强,天色不早了,晚上还得去你老领导家,你回去洗洗,我就在这等你。”赵一山说道。
邹国强这时抬头看了看天色,方知已是傍晚,抱拳对着赵一山鞠了一躬,这算是感谢了。这也让谢铭谢真兄弟看得一愣,这形式有点重了吧。
“相遇就是缘份,你能有这样的收获,那也是你自己的天赋和努力,我只是引导了一下,不敢揽功。”赵一山抱拳回道。
不管怎么说,邹国强对赵一山的态度也因些起了不小变化,之前还是朋友相交,甚至自视权位,多少有点俯视的味道。现在就完全不同了,这份功法对于邹国强来说,类似于重新焕发了他的一个武学梦。尽管他不知这个功法,如果再加之下周去灵气节点,对他而言就是重生。但他依旧得重新定位他与赵一山的关系,应该说是亦师亦友了。
邹国强怀着异样的心情回去了,谢铭两兄弟也看出了邹国强在情绪和对待赵一山态度上的变化,两人一时看着赵一山不知该如何处之。
“还有点时间,你们再打一会儿,最好是在今天,能领悟到一些东西再停下来。”赵一山看着谢铭兄弟道。
这处私房菜,原本是个大四合院,产权也一直是谢家的,谢真利用前面半部开了这家私房菜,后半部包括这个庭院,实者就是私宅,很安静。
如果说,之前两人还是有点随意,而看了邹国强的态度上的变化后,两人顿时收起自己那点心思,认真的打起无极功法来。这一认真,那体会就完全不同了,首先进入感觉的是谢真,打着打着,就有点忘了自己是在打拳。
他感觉自己是在奔跑,处在原始丛林里,身周都连绵山脉,是草原,是奔腾的河流。他越跑气越足,越跑体力越好,全身上下热流乱窜,跑着跑着热流渐渐汇聚,开始按固定路线游走。那热流每过一处,就如滚烫开水,让体内的汗水向外流出,体内的汗水似乎很有重量,每流出一点,身子就感觉轻了些。
谢真的功法越打越流畅,直至完全忘记自己身处何处,所谓何事。谢铭一边打着拳法,一边也留意到了谢真的变化,他内心为自己这弟弟庆幸的同时,也是羡慕不已。
“闭上眼睛,收敛心神,跟着自己的感觉走,跟着高山的流云走,跟着九天瀑布去倾泻。”赵一山的话语在耳边炸响,他赶忙收起心思,闭上眼睛。
等谢铭再次睁开眼睛时,感觉天色已全黑,不知是眼镜坏了,还是眼睛出什么问题了,看东西又变得像是没戴眼镜。他顺手把眼镜拿了下来,正想拿东西来擦擦。
“嗯?这是怎么回事?”谢铭发现,拿掉眼睛,自己居然恢复了视力。他再次环顾四周,只有自己一人站在院子里,谢真与赵一山都已不见。
他回到房间,谢真正哼着小曲,开心地从卫生间里出来。
“真弟,一山呢?”
“我也没见到他。五哥啊!我说,这赵哥,可是真神啊!你这一套拳法下来就没什么反应吗?”谢真道。
谢铭手上拿着眼镜向谢真扬了扬。
“就这么点好处?”
“我这不刚打完吗?什么都没来得及呢。”
“那五哥,你还是快去洗洗吧,等你出来,咱哥俩再好好聊聊。”谢真说。
…………
赵一山坐在邹国强的车上,看着京城的灯火,感应着京城深处传来的脉搏。
“一山,你来得这么一下,我都不知道如何谢你啊!”邹国强感慨道。
“你别急着谢,等去过山里回来,你再说吧。不然,你还得谢两次。”赵一山轻松说。
“怎么那山里还有好处?我可是知道那里的风险,而且我们之后也有派过人员徒步进入,就差点全队人员都回不来。”邹国强说。
“你应该知道,有些地方,对别人是风险,对另外一些人就是机缘。以后就不要再派人去了,上次是你们运气好,还能活着出来。再有下次,老白未必会这么客气的。”赵一山好意说。
“老白?就是你上次从山里出来,来送你的那位。”邹国强说。
“嗯,就是它,下次带你去见见它。哈哈……”赵一山忽然想起邹国强见到老白是的样子。
邹国强也被赵一山笑得有点莫名其妙,很快车子就到地方了,这也是一处老四合院,不同的是,在小巷外面,就有军人把守。
邹国强带赵一山进了院子,只见一个上校军人,正在院子里等着。
“国强,你来了。这位就是赵先生了吧。”那上校军人主动上前与赵一山握手。
“你好,你好。”赵一山客气道。
“我们还是先进去吧,晚上外面还是比较凉的。”上校军人把两引了进去。
在客厅里,三人住定,那人也没介绍病人姓名,也没说自己名字。赵一山自己也是军队出身,自然不奇怪,毕竟军队是个注重保密的地方。
“情况是这样的,首长早年腿上受过伤,有枪伤,也有弹片伤。年轻时还好,到十年前的冬天开始隐隐作痛,近几年痛疼加重了,开始影响睡眠。之前也找过不少医生,都说可是缓解,但难去根。今天请赵先生过来就是问问,能不能彻底根治?”大校军人说。
“按说,我该保证,但首长身份不同,所以还得看过伤腿之后才能确定。”赵一山诚恳地说。
那上校又看了看邹国强,邹国强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行,我先去汇报一下,具体还得看首长同意。”大校转身出了客厅。
让赵一山意外的是,首长与大校等人一同过来了。很快邹国强也听到脚步声,知道是首长几人一同来了,立即从坐位上站了起来。
首先进来的是一位头发花白,年近古稀的老者,赵一山一看,这可是军中第一人啊!当兵的没人不认识这位,他可是名符其实的名将。大商国五十年来的几次对外战争,他几乎都参与了。
老者精神很好,步态也看不出腿脚哪不好,但赵一山神识一扫,已然知晓问题所在。
“首长好!”邹国强与赵一山一起敬礼道。
赵一山的年龄与敬礼,让老者还是有些惊讶,这明显也是个军人,年龄又这么年轻,可听自己的副官的报告,这小家伙的医术很是了得,而且还有邹国强的保证。
“小伙子,怎么,你也当过兵?”老者说话声音很有力。
“野狼特战队,副队长,赵一山向首长报到。”赵一山一时就如回到部队,身上那份军人的气息,瞬间暴发出来,这气息里,很是锋利,如刀般向周围众人袭去。
周边的人,除了老者,包括邹国强,也是瞬间动了起来,护在老者身前。
“别紧张,小赵并没有敌意。哈哈……不错,不错,野狼部队当初还是建议成立的。你这身手,能放能收,怕是距宗师也不远了吧。”老者笑着说,并挥退了众人。
而那大校更是有用眼神狠狠地盯了邹国强一眼。邹国强也是委屈啊,之前他是查过赵一山的背景的,也注明了赵一山是退伍军人,但没想到的是,赵一山居然出自这家密级极高的野狼部队,自己因职位问题,不能查这支部队人员。
“首长说的是,你可一直是我们大队队员心里的第一任大队长。”赵一山笑笑说。
“哈哈……还真没想到,你小子还会拍马屁。”老者明显被拍的极为舒服。
“首长,我这事,也不能怪国强他们,我这身份不能随意说,所以也就没对国强交待,不过,现在好了,有首长你在,这个锅我可以甩了。”赵一山收了那气息后,说起话来就随意很多,毕竟他现在境界是筑基修真者,看东西的高度也已不同以往。
刚才那番,也是因为自身是军人出身,军队的气息深藏内心,一见到自己的偶像,一时也没能守住情绪,小小的波动一下。赵一山是收了气息,但周边众人还是不能松气,这可不是一般的人呐。
“你们也别紧张了,就他现在的身手,你们拿着枪,全上也不是对手,别瞎紧张了,紧张也没用,你看国强就很好,认清形势了。哈哈……”老者难得这么开怀,自己当年成立的部队里,出了这么一位宗师级的高手,怎么说自己也是有功劳的。
“老领导,我可不是认清形势,我是知道一山的人品的。老领导,你就没发现我有什么不同了吗?”邹国强一放松下来,说起话来也开始调皮了,看得出,他与这老者的关系不浅。
“嗯,你这俗事缠身的家伙,居然身手大有长进,这是小赵的功劳?”老者本身武学不错,这眼光也是没落下。
“嘿嘿,这都是一山指导了一下,我这可就突飞猛进了。所以啊,我不担心一山的人品,更不相信他会对你不利。”邹国强解释说。
“你还有一句没说吧,就算他对首长不利,我们也挡不住。”大校看来还是对邹国强没查清赵一山的底有怨言。
“好了,不争了,小赵,你看我这腿脚问题能不能根治?”老者打断两人的对话。
“问题不大,给你针灸两三次就行,一周一次,一个月内保证解决问题。”赵一山道。
“哈哈……那赶紧的,至少让我今晚睡个好觉。”老者也是个急脾气,说着就卷起裤腿,露出膝盖处的老伤部位。
只见膝盖那里露出深色凹陷处,而在小腿肚子上,也有有一个相同的凹陷。
“首长,你这两处可都是伤到了骨头了吧?”赵一山上见半蹲着问。
“都伤到骨头了,如果只是肉里,应该不会这样痛疼吧。”老者说。
“嗯,差不多,伤到骨头,一般都会伤到经络,只是肌肉里的话,有可能避开。”赵一山边说,边把几个银针插入老者腿部两处老伤周边。
这手上的银针,谁也不知何时从何处拿出来的。但大家一想,人家这宗师级的手段,也就可以理解了。而邹国强则是看得两眼放光,就这一手,他就不得不服,因为他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拿的,更不知道那银针藏在何处。
说起取银针这一手,赵一山还真花了不少功夫。当初赵又山看他从口袋里拿银针出来,就说你这样拿针,一点也不能突显你筑基的身份,你想,如果别人一看,你手里忽然出现两根银针,跟你现在这样从口袋里拿出来,那是什么感受?
赵又山想得是,如何更装大拿,而赵一山想的是,如果自己来这么一手,对于病患对自己的信心,那就是完全两回事,这很利治病啊。所以,他和又山两人,琢磨了两周,才算弄出了这么一手。
原本他俩是想隔空取物,可这个不是一般的难,对于空间上的灵力波动,现在他们一无所知,后来不搞出个,针随气走,把针附在袖口里,再用灵力逼出,速度够快,一般人也就不知针是何时出来的。
众人还在为赵一山的何时何处取针苦思时,老者则在针灸下,发现一阵阵的舒爽。
“丝……舒服!啧啧,这算是宗师手段了吧,借银针注入内力?”老者猜测道。
“差不多吧,还需要几分钟,下次就得一周后,到时看情况,如何可以,就不需要第三次了。”赵一山说。
“哈哈,真是会者不难,这家伙,一年来,折腾的我够呛。”老者笑道。
等赵一山拔除了银针,前后不过五分钟。老者正想说话,只见赵一山对着拔出的银针,用手指一搓,那几根银针顿时发红,再微微一抖,些许微尘掉落。
“真是见识到了,这一手,目前国内没几个能做到啊。”老者的眼光还是有的。
“只是些小手段,也是为了方便出行。”说完,人们也不见赵一山有什么动作,那手上的银针又不见了。
“我说赵大师,你可瞒我瞒得好深啊!”邹国强抱怨道。
“你不是也没问我啊?”赵一山回一句,顿时让邹国强说不出话来。
“小赵,你现在在哪,做什么呢?”老者这是动了惜才之心。
“首长,我目前还在江口,开一小诊所,偶尔也帮江口警局破一些案子。我这人,自由惯了,这心收不住了。现在正想着游方天下,做个江湖郎中。”赵一山这么一说,老者也明白他的心思了,这种级别的人,都不受管束,也正是因为有这心,才有这境界。
“那以后如果有什么事,你就联系小安。”老者话音刚落,身后的大校就把一张印有一个联系方式的名片替给赵一山。
赵一山看了一眼,就把那名片还给了大校。众人顿时明白,人家这是记在脑子里了。
“年轻就是好啊,你看我这老头子,脑子也不好使了,出也出不去,到哪都一帮人随着,好不自在啊!”老者感叹一句。
“有机会,我带首长出去走走,看看这大商的山水变化。”赵一山接了一句。
“那敢情好,以后有机会,一定和你一起出去走走。”老者说完后,赵一山也借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