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希姐对姐姐的婚事这么关心,是在为姐姐抱不平,还是……”尹昊搂着池明希,舞步轻摇,窃笑着只说了前半句。
池明希被吊足了胃口,又是急性子,尖指甲戳着他的胸口质问。
“你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快说,还是什么?”
“还是被许小姐说的话刺激到,在适婚年龄,开始向往婚礼了?”
被点到痛处,池明希在尹昊胸口连皮带肉一捏。
“谁被刺激到了,我池明希会被一个小丫头唬住吗?刚才在洗手间,我……”
池明希话到嘴边,想着打人这种小太妹行径,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又咽了回去。
“我是为你姐姐不值,对女人来说,仪式感是很重要的,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希望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浪漫婚礼,这样等十年二十年之后,爱情变成亲情,回想起来,至少也是个美好的回忆。
你那个姐夫,连这种事也想略过去,也太离谱了……”
池明希越说越投入,微眯起的双眼充满向往。
尹昊知道姐姐深雪与谈宗铭两人的婚姻关系在新港法律上并不完善,这场婚姻有太多双眼睛盯着,随时存在着他所期待的变数。
在所有事情没有尘埃落地之前,他对此并不看好,也不希望谈宗铭过早向媒体公开姐姐深雪作为谈太太这一身份。
不过他所想的这一切,并不能让眼前的池明希知道。
尹昊趁机搂近她的腰身,在她耳边低语,带着一丝酒气转移话题。
“我可不像我姐夫,只要明希姐点头,我可以马上开始为明希姐筹备一场浪漫又盛大的婚礼。”
池明希迷茫茫叹气,“我现在连男人都没有,要浪漫的婚礼有什么用。”
话说到一半,忽视意识到什么,睨向窃笑的尹昊。
“喂,你小子又套路我,想占我便宜是不是!我的婚礼,什么时候需要你筹备了!”
尹昊眨着星星眼,“如果明希姐不介意,新郎我也是可以一并代劳的。”
池明希美目轻挑,“尹昊,几天不收风,你皮又痒了是不是?以后不许再对姐姐说这种话!”
不远处搂着许西熙共舞的秦东野时不时看向池明希的方向,心不在焉。
尤其看到尹昊和池明希两人之间咬耳朵说悄悄话的样子,莫名就很不爽,忽然放开许西熙的手,当众撂下她,一个人走到舞池边灌酒。
越看池明希,越有一种“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的念旧感。
他当初怎么就五迷三道地,劈了腿呢。
晚宴接近尾声,尹深雪抱着闹觉的糖糖早早回到卧室。
小家伙刚睡着,家里的安保就在卧室外开始敲门。
“太太,谈先生让我们送些东西进来。”
深雪披了件睡袍,起来看见门外的安保人员和那尊999千足金打造的送子观音,愣了愣。
谈宗铭在半小时后回到卧室,到床边摸了摸女儿红扑扑的小脸,怎么看怎么可爱。
深雪洗的香喷喷从浴室出来,只穿了一条浅黄色真丝睡裙,微醺的谈宗铭靠在床上,眼神迷离。
深雪一面搓着湿漉漉的头发,一面问床上的男人。
“宗铭,你让他们把秦东野送的这尊东西抬进来干什么,我想了半天都不知道放哪里好。”
谈宗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她身后,轻轻握住她的小腰,在她颈间厮磨。
“放哪里都好,最好离床近一点,才能更好地发挥它的功效。”
“床……床边?”
深雪转过身,眉心恰如其分地碰到他的嘴唇。
谈宗铭搂着她,吻向她挺翘的鼻尖,今天的兴致好像格外浓厚。
深雪伸手挡住他不安份的嘴巴,“不可以,糖糖在这里。”
“糖糖快五岁了,也是时候让她学着习惯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谈宗铭看了眼床上的宝贝女儿,轻轻皱眉,毫不迟疑地抱起小宝贝走出主卧。
深雪在原地站着,看到他搬走女儿一气呵成的动作,忍不住腹诽,孩子还不到五岁,这个男人,也太恬不知耻了吧。
“夫人,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嗯?”
深雪脑子里还在想送子观音的事,已经被谈宗铭横抱起来,走向卧室最里面那张大床。
“等等。”
深雪看着栩栩如生的送子观音像,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能不能把她遮住,我不想她看着我们……”
谈宗铭笑了笑,顺手扯下她的浴袍,盖住小厅内的金像。
深雪原本想问他婚礼的事,也被淹没在浓浓的荷尔蒙气息中。
半夜,谈家司机把醉醺醺的秦东野送到小公寓。
“我没醉,我还能喝,尹小舅子,我们再干一杯!”
许西熙为床上的男人脱掉厚重的靴子,拧过热毛巾后,在床头柜里找解酒糖。
“希希……”
秦东野作死地叫了一声,许西熙摸了摸他发烫的脸安抚。
“上来,自己动。”
许西熙顿时变了脸色,她和秦东野从交往以来,一直都还没有跨出过那一步,这个男人刚才叫的,显然不是她这个“西熙”。
贴在男人脸颊上的小手瞬间抽离,攥着床单,扔掉解酒糖,恨的牙根痒痒。
“池明希那个恶毒的女人,除了生来优渥的原生环境,她有什么好?她能像我这么细心地照顾你吗?为什么你到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
“明希,算我错了,我好想你。”
秦东野这句话彻底惹怒了床边的女人,许西熙气的站起来转身要走。
到了卧室门口,忽然又停下脚步,极力平复气急的呼吸。
她如果就这样走了,不是白白便宜了池明希么。今天在谈家那一巴掌,不能白挨。
她不能生气,不仅要留下来,还要更彻底地赢回秦东野。池明希不是说,她不懂上流社会的游戏规则么。
那么很好,她现在就会用她的办法,真正跻身金字塔的顶端。
许西熙在穿衣镜前轻轻抚摸着自己嫩白的小脸,笑着拉开粉色礼服侧边的拉链,大着胆坐到床边,脱下男人身上的外套,钻进温暖的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