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你跟白师兄决定闪婚的时候不跟我商量,现在想到我了?”池明希坏坏地故意笑她。
尹深雪一脸严肃,“明希,我是认真的。”
“好了不逗你了,在国外念书的时候,白师兄可是我们留学生中的骄傲,年年都拿一等奖学金,喜欢他的金发姑娘不少,但是白师兄在学校有个绰号叫,洋妞绝缘体。
所以你如果是想向我打听白师兄的情史,可就要失望了。这也是当时我希望你们在一起的原因。”
“明希,其实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些,你们认识这么多年,他有没有向你提过,他的家人?”
池明希单手托腮想了想,“这个白师兄好像从来没说过,不过我听说他刚到国外那会挺穷的,有段时间差点念不下去,还是他自己拼命打工赚的学费,再后来拿了奖学金,有了人脉,也开始小有名气。
到现在身家少说也得好几个亿了,再加上他在国外那些专利,所以即使白师兄的原生家庭不怎么样,你嫁过去,经济上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要知道,在国内外医学界,白忍和这个名字现在已经是个金字招牌了!”
尹深雪皱了皱眉,他有段时间念不下去,打工赚学费?难道谈宗铭说的,是真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
“感情经历和身家你都不担心,那你在担心什么?”池明希目不转睛仔细盯了她几秒,一拍桌子,“我的个乖乖,深雪,你不会是得了那什么,婚前恐惧症吧?”
尹深雪捏了捏她的鼻子,“瞎说什么呢,我就是问问。”
两个人玩笑互掐的时候,深雪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池明希贼兮兮地看了眼,“白天果然不能说人,看看,追来了吧,深雪,你要是真慌,我来替你接,顺便告诉白师兄,要好好安慰你不正常的情绪。”
尹深雪忙抢过手机,避开她走到角落才接通。
“喂,忍和,是,就快下班了。”
“我过来办点事情,稍后去事务所接你吃晚饭,可以吗?”
尹深雪捂着手机,就怕池明希过来捣乱,“好,那一会见。”
“白师兄,我今晚也有空,带我一起呗!”池明希冷不丁凑到她身后,“这么快就挂了,没几天就要结婚了还追的这么紧,真是一点时间也不留给我们这些相依为命的朋友号。”
尹深雪抱起卷宗,“都说是朋友号了,计较那么多干什么,一会儿我先撤了,剩下那些案子,就麻烦池律师尽快安排解决喽。”
池向尹律师事务所开在热门CBD。
深雪换了件舒服的衣服下楼,未婚夫白忍和已经在楼下等候,白色路虎停在路边。下班时间,经过律所的小姑娘都偷眼看向白忍和,窃窃私语。
“好帅啊,不知道是哪里的新贵。”
“是新贵吗?那车可不新了。”
“你们知道什么?真是没见识,人家那是低调。我在论坛上见过,国际知名外科圣手,可比那些金融泡沫里的新贵强多了!”
白忍和看到未婚妻出来,绅士地接过她的公事包,“今天累不累?”
这么久,尹深雪还是有些不习惯周围火辣的眼神。
“忍和,下次我们就约在附近的咖啡厅见面,你不用在楼下等我了。”
“你是担心那些人的窃窃私语?都快做白太太的人了,我们是光明正大的,怕什么。”
深雪挽上他的臂弯,避开他的话题,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自在些什么。
“我们晚上吃什么?”
白忍和按了下车钥匙,“我刚刚顺路去超市买了些菜,晚上回家,我亲自下厨。”
“你自己做?”
白忍和笑了笑,“深雪,你这个语气,是不相信我的厨艺吗?”
“不……不是。只是以前从来不知道,你不仅会拿手术刀,还会用菜刀。”
“尹小姐请。”白忍和为她打开副驾的车门,“除了手术刀,菜刀这一项大概算是隐藏技能,这应该只能算是个开始,关于我,你没有解锁的东西还有很多,希望以后的日子里,可以和尹小姐多多互相了解。”
明明是一句很平常的情话,尹深雪听到后,注意的点却有些跑偏。关于白忍和,过去的五年,她或许真的没有走心,所以才知之甚少。
略微恍神后,尹深雪才注意到,现在坐的这辆车,跟五年前白忍和第一次送她回家时的白色路虎一模一样。
“这辆车,是之前在浦江东区医院的时候,你开的那一辆吗?”
白忍和微笑着点点头,“这是第一次送尹小姐回家时的回忆,舍不得换,之前一直放在医院地库,前几天刚托朋友送过来,婚礼的事虽然交给那间婚庆公司去办,终究有辆车还是会方便很多,以后可以接送你上下班。”
“念旧,是好习惯。”
尹深雪心里微热,暂时把那些胡思乱想抛在脑后。
回到白忍和现在住的复式楼,深雪发现一楼堆放的那些医疗器材大部分已经被清空,多了套沙发和落地的巨幕电视,比起之前,明显有了家的感觉。
“这里,原来那些东西呢?”
“大部分已经处理了,还有一些暂时放在储藏室,我打算在这里放些游乐设施,滑滑梯之类的,糖糖过来玩的时候,不会太无聊。”
白忍和说完拎着菜进厨房,深雪也跟着一起进去。
“需要我帮忙吗?”
“你安心坐在这里等着开饭,就是帮我最大的忙,稍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好。”
深雪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无聊的八点档毫无营养,眼角无意扫到电视后面,藏在楼梯后的那扇晃着储藏室挂件的门。
一下又想起谈宗铭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她很想弄清楚,之前放在这里的那些私人医学器材,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好奇心驱使,深雪故意调大了电视音量,看了眼在厨房内背对着她忙碌着的白忍和,小心翼翼地起身走向储物间。
每走一步,回头看厨房里的男人,做贼般的负罪感就多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