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胤皇宫,阮胜男与轩辕罔极大婚也有些时日,一直相敬如宾,并受到萧竹音的离间。
阮胜男已经对皇宫内的一切了如指掌,开始蚕食她的势力,这让萧竹音心里面愈发的郁闷。
萧竹音悄悄的将凤仪宫内宫人的用度做了手脚,凤仪宫的用度缩减了大半,这让玉岫很恼火。
凤仪宫不缺银子,衣衫首饰多得是,关键是御膳房的菜品,连最低级的宫婢都不如,几乎是宫人吃剩下的泔水。
玉岫不敢去找皇后,她们原本就是前皇后的手下,刁难也在所难免,皇上已经有几日没有来凤仪宫。
每日吃不饱饭根本就没力气,听说皇后整天的陪着皇上,玉岫更加笃定是皇后做的手脚。
张德顺曾经叮嘱过她,没有必要凤仪宫里的人不要在后宫里面行走,免得有不必要的麻烦。
没有办法,玉岫写了信交给护卫,命他交给张公公,希望张公公能够出手相救,或者向皇上禀明。
阮胜男几乎是整日的与轩辕罔极在一起,她一直相信感情是需要慢慢培养的。轩辕罔极也没有驱赶,随便她留在身边,只是一直处理公务。
张德顺接到护卫送来的信笺,见是玉岫的求救信笺,命人好生照看,怎么说玉岫也是前皇后的人,他也曾经说过会照应她的。
张德顺来到凤仪宫,见七八名婢女有气无力,殿中已经蒙了一层薄灰,她们已经好几日没有吃东西了,见着玉岫整个人瘦了一圈。
“张总管,玉岫实在没有办法,没有主子撑腰,实在不敢去找皇后理论。”
张德顺并不怀疑这件事是皇后做的,皇后有足够的动机做此事。
看着她们一个个的,护卫到宫女没有一个精神的,“罢了,你们的三餐就包在杂家身上了,皇后也就只能够拿你们撒撒气,也不敢要了你们的命,这件事情也不要说出去,安生的在凤仪宫待着,那儿都别去。”
“是!”张德顺将要走,又担心宫里的其他的宫人会来刁难她们,从腰间取了一副腰牌递到玉岫的手中,“拿着她,只要不是皇后娘娘来,还是有些用处的。”
玉岫看着张德顺递过来的腰牌上面刻着一个张字儿,“张总管,这可使不得。”
“杂家是看在皇上的情面上,尽管拿着,杂家这就命人给你们弄些吃得来。”
众女谢道:“谢张总管。”
馨儿道:“玉岫姐姐,张总管好像特别的关照你。”
“你们没听张总管说了,是看在皇上的情面上。”玉岫握着令牌,心里面是感激的。
她也是担心,皇后已经开始动手,以后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招数。
御书房内,阮胜男见轩辕罔极皱了皱眉心,将茶杯斟满,“皇上喝杯茶,休息一下。”
“皇后若是累了,就到软榻上休息一下。”
“臣妾有内力护身,一点都不觉得累, 倒是皇上公务繁忙。臣妾也是有心无力。对了,过些时日就是皇上的生辰,臣妾想亲自为皇上筹备生辰宴会。”
没想到又到了生辰,他的生辰之日也便是母亲的忌日,沐挽裳会为在半夜之时煮上一碗长寿面。
“皇上,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朕的生辰便是母亲的忌日。”
阮胜男竟然忘了他是棺中产子,“是臣妾说错了话。”
还是让她与后宫的那些女人去争斗,有些事情做也可以少来烦自己,耳根也清净些。
“没有什么?往年的生辰都是萧妃筹备,今年就由皇后来筹备吧!”
“臣妾想着举办特别点的生辰宴会。”
“嗯!”
阮胜男回到皇宫,将萧妃丽妃和静妃传召入凤栖宫。
萧竹音就知道皇后不会有好事,三女拜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阮胜男笑道:“三位妹妹请坐,此番叫三位妹妹前来,皇上的生辰就要到了,本宫想要亲自为皇上准备宴会,想让三位妹妹来帮忙。”
每年筹备生辰宴会都是萧竹音,她已经习以为常,今年被皇后大包大揽,“帮助皇后娘娘分忧,本就是臣妾的本分。”
“还是萧贵妃妹妹会说话,这般最好了,皇上也说了每年都是萧妃在筹备,能者多劳,不如萧妃妹妹就负责御膳房的事,这个事宴会的重中之重。歌舞交就由静妃与司乐,其他的由丽妃和本宫负责。”
丽妃温雅可是皇后身边的亲信,静妃也不过是墙头草,只可自保,至于她看着是被重用,御膳房是最累也是最容易出错的地方,光是菜品就要试过几百道。
“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没有家族势力只能够忍。
萧竹音带着丫鬟在御膳房内亲自尝试着菜品,各种菜品每样吃一口,再美味也会想吐。
萧竹音胃痛得厉害,躲在厨房的后面,命丫鬟试菜。
远远的见着厨房后面,丫鬟们排着队在领着木炭,各宫各院每月领取的木炭是有数的。
萧竹音突然想到可以对付皇后的办法,每半个月都会发放一次木炭,凤仪宫的人也在内。
皇上生辰宴会会有烟花燃放,就可以弄到火药,找个时机将将凤仪宫给炸了,栽赃嫁祸给皇后,就不信皇上不发怒。
吐过之后胃里面舒服了,继续回到御膳房,还有二十几道菜要试吃,皇后还在派来人监视她。
西番,樊王府内樊王妃动了胎气一直在安胎,刚刚用过早膳,肚子阵痛得厉害,于是派人去找稳婆。
黎婧自己本身是医女,也可以自己接生,还是需要稳婆在会更好些。
哥舒梵听说黎婧临盆,下朝归来匆匆忙忙的往回赶,回到王府,孩子已经生下来了,是一名男婴五官很像樊王,黎婧已经累的虚脱睡了过去。
睁开眼,见着哥舒梵抱着孩子,孩子很顺利的降生,她是见过孩子之后才安心睡着的。
“王爷!”
哥舒梵将孩子抱到黎婧的身前,“黎儿,看看这孩子长得多像他父王。”
黎婧接过孩子,虽然比找了些时日出生,终于降生了,“王爷,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本王只希望孩子一生康健,无灾无难!就叫安儿。”
“哥舒安!很好!安儿有名字了。”
哥舒梵将她母子抱在怀中,“有妻儿此生无憾了。”
暮色笼罩,天还未亮,哥舒梵上朝去了,黎婧听到房顶有响动,将所有的婢女屏退。
绯衣从房顶落下,绯衣见着黎婧怀中的孩子,“听说你诞下孩子特意来看看,孩子长得很像樊王。”
黎婧拉着绯衣的手,“绯衣,你与西昭有机会也要一个孩子,不要像天音那样留下遗憾。”
绯衣知道黎婧在担心樊王知晓她的身份后,会离他而去。
“西昭的药很快就炼制成功,绯衣是不能够去打扰他,我们也已经发过誓言主人大业未成之前是不会要孩子的。”
主人的大业究竟要等多久,她们也不知道,自从跟在主人身边,他们的一切都不属于自己。
冷冽寒冬,丞相内,外面的花轿已经盈门。
太史芸天还未亮就开始沐浴梳妆,兰儿伺候她穿上三层外三层的大红喜服。
青丝散在腰间,带上宝石花冠,火红的长裙垂地,娇艳欲滴,明艳照人,果真是新娘子是最美的。
太史澄看着即将出家的女儿,眼眸中满是不舍,毕竟养了二十几年。
“女儿,就要嫁作他人妇,以后父亲就不够保护你了。”
“父亲,女儿就在云都城并未远嫁,咱们父女还是会经常见面的。”
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好了,外面的花轿已经盈门,快上轿吧!莫要误了时辰。”
西番的婚礼仪式很简单, 只要祭拜过天神,就算礼成!也没有大胤的三日回门之礼。
两人在府宅内度过新婚之夜,第二日才会入住皇宫,皇上身边有神羽卫保护他还是放心的。
夜深人静,傅仇踏入喜房,见太史芸一身喜服坐在榻上,唇如玉面如花,一脸娇羞,不敢抬头看她。
她们以是夫妻了,看着那如花娇艳,傅仇只觉得喉头发紧,口干舌燥,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燃烧沸腾,挑起她的下颚,看着那娇羞的神情。
“芸儿,咱们以是夫妻了。”
“夫...夫君。”太史芸羞怯开口,有些紧张毕竟她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那声怯怯的夫君二字,仿若点燃了体内的原始本能,傅仇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
太史芸有些害怕,“夫君,你...轻点!”
傅仇原本动作很大,弄得太史芸很疼,见她痛苦也便收敛了些,毕竟是她初夜疼痛在所难免,不想吓到她。
太史云瑟瑟的缩在衾被中不敢看他,原本憧憬的美好全是假的,除了疼痛还是疼痛。
刚硬的线条化作春风般的柔情,见她将自己裹在衾被中,“芸儿,你干嘛躲着为夫。”
“芸儿....困了....。”
傅仇伸出手将她的衾被扯落,长臂将她揽入怀中,太史芸惊恐地看着他。
“夫君,你要做什么?”她很痛实在讨厌那种感觉。
“芸儿,别怕,傅仇会一辈子对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