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简直想要插起盘子里的三文鱼刺身厚切片甩在冯典州的脸上, 真是猪一样的队友。
冯典州拉着谢筱贝就过来了,根本没看到那边还有两个人在屏风后面说话呢, 也不知道夏叶在偷听。
那边的乔静瑶和她闺蜜都吓了一跳, 这才知道屏风后面有人坐着。那闺蜜脸上变了好几个颜色, 乔静瑶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闺蜜往前走了几步, 果然一绕过去就看到了人, 刚才只听到喊声, 看不到人影, 这一看竟然就是罗三少的女朋友,可把闺蜜又吓了一跳。
夏叶就看那个女人又惊又恐的, 还一脸怒容, 似乎很生气夏叶坐在这里偷听。
夏叶无辜的叉起一块蛋糕,还咬了一下,说:“我先坐在这里的, 你们要说悄悄话应该去楼上, 打搅到我吃东西了。”
闺蜜气得都要背过气儿去了,觉得是夏叶恶/人先告/状, 不过也的确是夏叶先坐在这里的。
那面冯典州已经过来了,刚才还笑呵呵的, 而且还充当了一把猪队友,不过走过来就看到一个女人咬牙切齿的怒瞪着夏叶。冯典州脸色就落下来了,凉飕飕的说:“怎么回事儿?侄/女儿, 有人欺负你?”
闺蜜一看有人来了, 还是个穿着很考究的人, 所以也不敢叫板,只要哼了一声,白了一眼夏叶就走了。
闺蜜还想回去找乔静瑶继续说,大不了换个安静的地方,结果绕回屏风后面,差点气得原地爆/炸。刚才站在这里的乔静瑶不见了!竟然已经走了,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这可把闺蜜又给气死了。
闺蜜一走,谢筱贝立刻跑过去,就坐在了夏叶的身边。
夏叶一看,这么久不见,谢筱贝又变可爱了,而且打扮起来那叫一个漂亮,和冯典州走在一起,还是像模像样的特别般配。不过这也是有前提的,前提是冯典州别犯病,就像今天打扮的,就挺像样子,没有花里胡哨的不忍直视。
夏叶说:“筱贝来,我这有好多好吃的,我们一起吃。”
谢筱贝用/力的点了几下头,看来也是饿了。
冯典州很狗腿的去给谢筱贝拿了刀叉盘子来,然后挨着谢筱贝坐下来,指了指盘子里的东西,说:“小宝贝儿,来,喂我吃一个,我肚子里也饿了。”
夏叶简直不耻极了,这不是公然秀恩爱吗?也太没脸了。
不过谢筱贝可听话了,真的叉了大块肉喂给冯典州,冯典州的表情那叫一个得瑟。
冯典州得瑟着,不过夏叶都不理他,让他没办法炫耀,只好说:“刚才那个女人是什么人?不会有是老/罗惹来的烂桃花吧?”
夏叶惊讶的说:“你怎么知道?”
罗启在那边和别人交谈,结果就膝盖中枪了,他完全不认识乔静瑶的闺蜜,第一次见,不过乔静瑶的闺蜜的确看上了罗启,有钱又英俊,对罗启一见钟情的人绝对不少。
冯典州说:“嗨,你看刚才那女的,看你的眼神,嫉妒的都要把你烧出两个窟窿来了,你说不是罗启的烂桃花,我都不相信!”
夏叶说:“你肯定是和筱贝一起的时间长了,所以变聪明了。”
谢筱贝听了夏叶的话,忍不住对她甜甜一笑。
冯典州被损了也不生气,脸皮厚的厉害。
夏叶没事儿做,想要和她攀交情的人不少,不过这会儿都还没出动呢,估摸/着都不想/做第一个吃西红柿的人,就怕当了出头鸟,这会儿都在一边暗暗的观察。
夏叶吃了一肚子的好吃的,又叉了一块小点心,想要蘸一蘸酱再吃,不过她还没蘸酱,就被谢筱贝给拦住了。
谢筱贝睁着大眼睛,一个劲儿的冲她摇手,示意不能。
夏叶奇怪的看着那盘蘸酱,还以为有什么东西掉进去了,所以脏了不能吃了,但是一瞧,没有啊。
谢筱贝赶紧拿出手/机来,怕自己比划夏叶看不懂,用手/机打字给夏叶瞧。
夏叶一瞧,差点气懵了!
谢筱贝在手/机上打字:那是山楂酱,你刚怀宝宝不要吃!
冯典州在旁边,看到谢筱贝打的字,像是才想起来,说:“是啊,这东西据说是刚怀的时候千万不能吃,还是别吃了,吃点别的。你说老/罗动作也够快了,咱们才多久没见面,他就得逞了!对了,几个月了!我又要有小小侄/女儿了。”
夏叶:“……”
夏叶气得不行,说:“你看我像怀/孕的样子吗!”
冯典州都给问住了,说:“怀/孕什么样?”
夏叶说:“对啊!怀/孕不是应该大肚子的吗!你看我有吗?”
冯典州瞧了一眼,说:“是没有啊,可不是说三个月之后才大肚子吗?老/罗不可能三个月之前就得手了吧?不是我看不起他啊,我觉得那是不可能的。”
夏叶:“……”
夏叶不死心,又说:“可我还穿着高跟鞋呢。”
冯典州又看了一眼,说:“这叫什么高跟鞋啊,我家小宝贝儿穿的都比你高。”
夏叶一瞧,还真是……
到这种宴会来的,基本都要穿十厘米左右的高跟鞋,最矮也要七八厘米,而且必须是细跟的,粗跟不行,有防水台也不好,就要那种一看就是恨天高的类型。再和夏叶的一对比,还真是不叫高跟鞋呢。
夏叶真是给他气着了,没有办法,干脆继续吃东西,不说话了。
三个人边吃东西边聊天,好久不见了,所以要说的还挺多。多半都是冯典州在得瑟,说带着他家小宝贝儿去了哪里玩,去了哪里度蜜月等等。
谢筱贝那叫一个听话,冯典州还说今天的衣服都是谢筱贝给他挑的。
夏叶忍不住说:“必须的,你没有这么好的品位。”
大家说着说着,当然就说到了这次宴会的主角,罗十庸和乔静瑶两个人。
说起罗十庸,冯典州也是认识的,以前一起喝过酒,并不惹人讨厌,所以冯典州对他的评价还不错,最不错的那要数乔静瑶了。
冯典州说:“还是几年/前见过,那叫一个漂亮,还是个冷美/人呢,那身材,没的说。”
夏叶挑了挑眉,抓着谢筱贝说:“筱贝你快看,有人说着说着话都要流口水了。”
冯典州说:“你别教/唆我家小宝贝儿,我家小宝贝儿是最好的,才不会因为这个吃醋。”
冯典州听说刚才那个女人是乔静瑶的闺蜜,有些惊讶,说:“不是吧?和乔静瑶是闺蜜?乔静瑶怎么有那样子的闺蜜?真惊悚。”
乔静瑶的闺蜜一说话就很刻薄,而且真是刻薄带相,反正夏叶第一次见着她就没什么好印象。闺蜜和乔静瑶的性格也是大不相同,完全不知道是怎么成为闺蜜的。
大家正八卦着,那面罗启就走过来了,夏叶都没发现,还在和冯典州说的正好。
罗启走过来,因为是从夏叶后背来的,所以夏叶也没看到。夏叶听到有声音,这才回头去看。
不过都来不及瞧了,就看到阴影压下来,然后有人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
其实不用瞧也知道是罗先生,两个人离得近,夏叶都闻到罗先生身上的古龙水味道了,特别的熟悉。
不过夏叶大庭广众的被亲了,还是很惊吓的,瞪了罗启一眼,说:“你怎么过来了?”
罗启说:“我过来看看宝宝。”
谢筱贝赶忙抬手捂着眼睛,不过留了个缝隙,从缝隙里看着夏叶和罗启。
夏叶是很不好意思的,不过罗启不会,还想再亲夏叶一下呢,夏叶赶紧叉了一块烧鸭肉,然后塞/进了罗启嘴里。
罗启说:“宝宝,累不累,如果累了,先上楼去休息吧。”
夏叶问:“今天不走了吗?”
罗启说:“可能会比较晚,咱们今天留在这里,明天再走。”
夏叶点了点头,说:“哦,我一会儿再上去,现在还不累。”
冯典州就在旁边说:“行了行了,我们都陪着夏叶呢,不会叫她被人欺负的,一看你就是不放心。”
罗启的确不太放心,尤其是冯典州也在的情况下,怕又搞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夏叶也不打算去别处,就坐在这里,罗启跑过来说了两句话,还是要离开去别处的,说一会儿再过来就走了。
罗启刚走没多久,冯典州忽然“嘿”了一声,说:“你看你看。”
“什么?”夏叶说。
冯典州说:“快看啊,老/罗他/妈过来了,不会是来找你的吧?”
夏叶一听,怎么有点像是骂人的话,抬头一看,果然有几个富太太往这边走呢,一边走一边说笑,其中一个就是罗启的母亲。
夏叶和罗启的母亲接/触不多,毕竟罗启和他母亲关系很僵硬,从小到大就没没什么母亲和儿子的感情在。
果然,罗太太和一些富太太走过来了,说笑着就到了夏叶的面前。
一个富太太说:“罗太太就是厉害呀,你看,儿/媳/妇这么厉害,还这么漂亮呢。”
另外一个富太太说:“是啊,不过要我说,夏小/姐年纪还是太轻了,怎么有我们罗太太那股女人味儿,是不及她婆婆的。”
那几个富太太不知道是什么人,反正都在恭维着罗太太。
罗太太本来刚过来,脸上还有些尴尬和不自然,不过这说着说着话,就自然多了,笑起来说:“我都这种年纪了,怎么能和小年轻比呢。”
夏叶最近可是很风光的,好些个富太太想要和夏叶说上话,就都去找罗太太了,觉得罗太太是夏叶的婆婆,所以夏叶要听罗太太的话。他们可不知道罗启和罗太太的关系有多僵硬。
罗太太很尴尬,但是也不能说自己儿子根本不听自己的,所以就硬着头皮把大家带过来了,说给她们引荐一下。
夏叶好奇的看着她们,把罗太太看的又尴尬了不少。
夏叶是真的不喜欢罗太太,因为她对罗启不好,所以夏叶没见着她的时候,就对她印象不好。
罗太太和各位太太说了几句话,夏叶全程都不搭腔的,只是吃自己盘子里的东西,气氛一下子活络不起来了,尴尬的不能忍。
罗太太脸色青了,旁边的太太还拱了罗太太一下。
罗太太不情不愿的,不过还是说:“小叶啊,这位是刘太太,她儿子啊大学毕业了,想要发展一番。”
“是啊是啊。”刘太太说:“我瞧谭家公/司最近越来越好了,发展前途真是不错。”
罗太太接着话说:“对,不如你介绍一下,让刘太太的儿子进谭家公/司去工作吧?”
刘太太赶紧说:“是啊,我儿子能吃苦,你随便给他安排一个副经理就行,再不成就安排一个主管也成。”
夏叶一听,眉毛都忍不住挑/起来了,好家伙,这叫能吃苦,一上来大学毕业就副经理或者主管,那要是能吃辣的,还不飞上天去了。
夏叶笑了笑,说:“不好意思,现在公/司里不缺人,就缺一个前台,要女孩,二十到三十之间。”
罗太太和刘太太一听,脸色都不怎么好了。刘太太责怪的看了一眼罗太太,罗太太面子上挂不住,说:“谭家的公/司那么多呢,随便找一个公/司的副经理都成,刘太太的要求也没多高呢。”
夏叶说:“谭家的公/司是很多啊,但是罗家的公/司也不少呢。”
罗太太巴巴的过来让夏叶给刘太太儿子安排工作,其实也是逼不得已。的确,谭家的公/司多,罗家也不少。但是罗家的事儿她一句话也说不上,完全不能帮忙,罗启是不会给她这个面子的。
而刚才罗太太夸下海口,说给刘太太儿子弄个工作不值一提,就是想让夏叶帮忙,夏叶好歹是他儿子的未婚妻,总不能不给自己面子吧?
不过夏叶还真不给她面子,你说要是安排个职员也就算了,一开口就要副经理,还用一副很不屑很随意的口吻。
罗太太尴尬的不得了,碰了一鼻子灰,刘太太还一个劲儿戳她,似乎想让罗太太拿出做长辈和婆婆的气场来。
但是罗太太真是不敢,她不敢和罗启较劲儿,知道夏叶是罗启的心头宝,这要是真较劲儿了,恐怕以后吃不了兜着走。
罗太太赶紧说:“唉,那不是秦太太吗?好久不见了,咱们过去和她说说话。”
她说着,火急火燎的,不等其他太太反应,赶紧就跑了,也没看到什么所谓的秦太太。
剩下几个太太一见,也全都离开了,一哄而散,嘴里还小声说着什么,也听不清楚。
冯典州和谢筱贝在旁边看了好戏,没想到夏叶还挺有气场的,分分钟就把罗启的母亲给打发走了。
冯典州说:“就要这样,可不能对她太客气了,不然以后就讹上你了。”
罗启的母亲从小就不管罗启,如果罗启死了她才高兴呢,毕竟罗启是真的罗家血脉,罗太太又不是真的罗家人,怎么说都是外人。如果罗启死了,那么罗太太再怀个小情人的孩子,就说是罗家的种,到时候就一个男孩,还能继承整个罗家,这才是大好事儿。
不过很可惜,罗启一天比一天厉害,罗太太的算盘根本打不响。到了现在,她哪里敢惹罗启,见到罗启就夹/着尾巴。
罗太太虽然是罗启的母亲,但是对罗启态度那么差,恨不得罗启死了才高兴。夏叶和罗太太又没什么关系,凭什么给她好脸子和台阶。
夏叶向来是恩怨分明,心肠虽然好,但也不是白莲花,对于自己讨厌的人,是非常的毒舌的。
罗太太逃跑似的走了,觉得今天自己实在是没脸面,罗启不给她脸,一个黄毛丫头也不给她脸,以后人家太太们茶余饭后一说,指不定怎么笑话她呢。
罗太太正暗自咬牙切齿,就看到自己老公来了,端着一杯红酒走过来了。
罗太太冷哼了一声,想要离开,不过被拦住了。
罗启的父亲叫罗梁,虽然说出去觉得很有面子,那可是罗三少的爹,好像太/上/皇一样,不过在家里也没有地位。
罗梁拦着他太太,笑眯眯的说:“怎么?自讨没趣,还上赶着去捡骂了?”
罗太太本来就生气,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我去捡骂?我捡骂怎么了,可比你好多了。我可听说了,上次有个狐狸精爬到你床/上去了。”
罗梁说:“呦呦呦,你还管起我的事儿来了?你的情人少了吗?我还听说你一夜伺候三个呢,你也不怕真给爽/死了。”
罗太太啐了一口,说:“你等我把话说完啊,爬到你床/上的狐狸精啊,改天不是就跑到你儿子面前献媚去了吗?哼,你以为你老大益壮吗?还能吸引小姑娘,人家不过把你当跳板而已,准备踩着你爬上你儿子的床呢。”
罗梁一听,脸色就黑了,似乎被罗太太给说中了,他非常不想提起这事情来。
罗梁已经不年轻了,虽然情人一堆,不过多数都是冲着他钱来的,罗启比他年轻英俊,比他更有钱,好些个女人都是想要借着罗梁搭上他儿子罗启的,他哪里能不知道,简直把罗梁气得要死。
罗梁说:“别说那废话,你能好到哪里去?我过来是跟你说正经事情的。”
罗梁和罗太太表面上恩爱,不过背地里总是掐个你死我活的,罗太太听他这么说,又是冷笑一声,说:“正经事儿?你能有什么正经事?”
罗梁神神秘秘的说:“关于夏叶!”
“呦呵!”罗太太一听,阴阳怪气的笑着说:“嗨,我怎么早就没想到呢,你这老当益壮的人,最喜欢玩小姑娘了,就喜欢那种十八/九岁的,越嫩越好是不是?现在不会是看上你儿子的未婚妻了吧?我说你是不是早就有坏主意了!”
罗梁说:“都说了是正经事,你别跟我这胡说八道。”
罗太太不屑的说:“你敢说你没对着你未来的儿/媳/妇流口水?恨不得把那个夏叶立刻就搞到床/上去呢。”
罗梁说:“我说的是,夏叶怀/孕的事情!”
他一说,罗太太就变了脸色。大家都以为夏叶怀/孕了,不然罗启怎么会着急忙慌的办订婚呢?还提前了订婚的时间,大家都觉得,恐怕那个时候,夏叶就已经怀/孕了,只是罗启憋着宝没说。
夏叶怀/孕了,罗启又那么喜欢她,以后生出了儿子,那肯定就是罗家的继承人了。别说是儿子,计算是女儿,说不定也是罗家的继承人。
罗梁和罗太太现在在罗家就已经很没有地位了,如果夏叶再给罗启生了孩子,夏叶的地位一涨起来,还有孩子在前面,罗太太和罗梁都觉得,那日子肯定不好过了!
罗梁说:“我倒是有个一石二鸟的好计划。”
罗太太说:“是什么?”
罗梁说:“把夏叶肚子的孩子弄掉了,最好让她以后都怀不了。罗启不是喜欢她吗?夏叶不能怀孩子了,看罗启要怎么办,到时候为了要孩子,肯定会找别的女人,那夏叶不和他闹分手?哼哼,虽然夏叶是个黄毛丫头,但怎么说都是谭家的家主了,罗启得罪了她,他们就要自相残杀,打得你死我活了,咱们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罗太太眼珠子来回转,在考虑这个事情成不成。刚才夏叶刚给了她难看,罗太太正记恨着,越想越觉得靠谱。
罗梁说:“就是怎么把夏叶的孩子弄掉了,这就……”
罗太太说:“这还不好办?给她随便来点吃的,不就行了。”
罗梁说:“什么?你要给夏叶下/毒?”
罗太太冷笑一声,说:“下什么毒,就她刚怀上,根本不稳定,随便吃点寒凉的东西,你看她那么瘦小,身/体能强壮吗?多吃几次寒凉的东西,孩子差不多就保不住了。”
罗太太说她有办法,然后就走了。罗梁似乎还不太放心似的。
那边夏叶还在和冯典州说话,谢筱贝戳了戳夏叶,用手/机给她打字。
夏叶一瞧,谢筱贝说罗太太刚才走了,就在那边,不知道在说什么,说两句话就看夏叶一眼,好像有点奇怪。
夏叶抬头一看,还真是,罗太太正和罗启的父亲站在角落,两个人一看就不像是在干好事儿,好像在密谋什么似的。
冯典州也看到了,说:“肯定又在想什么坏主意,要不我给你打听一下去?”
夏叶好奇的看他,说:“你去打听,怎么打听?”
冯典州说:“这还不好打听,你看看,这宴会厅上多少侍者呢,说不定谁就听到了,给点小钱说不定就能打听出来。你们等着。”
冯典州要跑去打听,留了夏叶和谢筱贝在这里坐着。
夏叶也不知道冯典州靠不靠谱,不过有一点夏叶知道,应该是挺靠谱的,那就是向物品打听一下,说不定能知道罗太太和罗梁在密谋什么。
夏叶干脆说:“咱们去那边拿点吃的。”
谢筱贝立刻点了点头,就跟着夏叶去了,准备拿些布丁蛋糕之类的,当然了还有冰激凌!
罗太太和罗梁密谋完了就走了,他们可是很小心的,就怕隔墙有耳,不过不需要隔着墙,他们身边到处都是耳朵。
夏叶走过来的时候,就听到蛋糕盘子和香槟杯子在说话。
蛋糕盘子说:“哇,那两个人太恶/毒了,竟然要对小宝宝不利!”
香槟杯子说:“是啊,太可恨了。刚才要不是离得远,我就泼他们一脸酒了。”
夏叶这才走过来,那香槟杯子和蛋糕盘子看到了她,立刻就说话了,说:“夏叶来了夏叶来了!我们有事情要跟你说!”
夏叶一脸懵,她的确是过来打听的不假,但是她根本不认识什么香槟杯子和蛋糕盘子啊,突然听到它们叫自己的名字,还是很惊讶的。
蛋糕盘子似乎也认识夏叶,火急火燎的说:“对对对,重要的事情,刚才有两个要害你呢!”
夏叶瞧别人没注意,谢筱贝也在旁边选着冰激凌,就小声说:“你们认识我?”
“当然啦!”香槟杯子说:“嘻嘻,我们早就听说过你啦。”
蛋糕盘子说:“是啊,裤裤哥的不举症好了吗?”
夏叶:“……”不举?
香槟杯子说:“肯定好了呀,不然夏叶是怎么怀/孕的呀!”
夏叶:“……”真的没怀/孕。
原来香槟杯子和蛋糕盘子竟然也是八卦联/盟的一员,夏叶真的不知道,望远镜他们把八卦联/盟壮/大到了什么程度,为什么哪里都有人认识自己,最可怕的是,大家都听说过流言蜚语,还津津乐道,真是非常尴尬了!
夏叶只好说:“所以,那两个人刚才说了什么吗?”
香槟杯子说:“我差点忘了。”
蛋糕盘子抢着说:“他们太可恶了,要弄掉你肚子里的宝宝!”
香槟杯子说:“是啊,没人性,竟然对小宝宝下手。”
夏叶:“……”弄掉自己肚子里的小宝宝?那必须先有个小宝宝才行啊。
蛋糕盘子说:“他们要给你下/毒!”
香槟杯子说:“你笨啊,他们说不下/毒,他们说要给你送一些吃的,知道你是吃货,就送一些什么山楂糕,薏米汤,人参,海鲜之类的!让你吃到流/产。”
蛋糕盘子说:“是的是的,他们是这么说的。”
夏叶一听,吃……吃到流/产?亏他们能想的出来。
的确也是,如果下/毒的话,在饭菜里做点手脚,但是很容易被查出来,查出来罗启能放过他们?
但是他们都知道,夏叶喜欢好吃的,那就给夏叶送一堆好吃的,把怀/孕吃了容易流/产的东西换着花样的做,到时候夏叶吃流/产了,也和他们没什么关系,锅就是夏叶自己的了。
夏叶一听,真是哭笑不得,为什么她说自己没怀/孕,谁也不相信呢,还想给自己吃流/产了?这还没到春暖花开的时候,也难为了他们还要去找肥/美的大螃蟹了。
而且也不能明着送螃蟹,不然也太司马昭之心,所以还要把螃蟹这类的海鲜,全都给做出花样来。
夏叶忽然都有点期待起来,不知道自己能吃到多美味的好吃的。
那边冯典州打探了一趟回来,但是罗太太和罗梁太谨慎,愣是没打探出来。
夏叶说:“算了算了,你不用担心,谁能算计我呢。”
晚宴还没结束呢,罗太太就来献殷勤了,亲自端着一盘好吃的东西,走过来和夏叶搭讪,说:“儿/媳/妇儿,你尝尝这个,后面厨房刚做出来了,酸甜可口,还有这个,这小点心可好吃了,也是新做出来的,大厨的创意菜,别人可是吃不到的。”
那小点心一个个,精致极了,花里胡哨的,完全看不出来是用什么做的。
夏叶挑了挑眉,说:“可是我吃饱了呀。”
罗太太一听,着急了,说:“嗨,这些都是小零食,吃饱了才吃这些呢,不然不顶饱的。”
罗太太是极力推销,夏叶推辞了一下,才尝了一块,真别说,罗太太是下了苦功夫的,小点心还咸甜搭配,吃一口就把夏叶给震/惊住了。
夏叶说:“还挺好吃的。”
罗太太一听高兴了,说:“你喜欢吃就太好了,我叫人再给你做!”
夏叶说:“那就多做一点。”
罗太太更高兴了,说:“多做多做,你可要多吃点。”
罗太太来献殷勤,其实没安好心,瞧夏叶喜欢吃,那叫一个欢天喜地,别人还真以为她是好婆婆呢。
罗太太觉得自己的计划要成,欢欢喜喜的就走了,夏叶也挺高兴的,吃到了这么好吃的东西,以前都没见过。
罗启应酬完了一波就过来了,夏叶还给他剩了一些好吃的点心。
罗启说:“小馋猫,点心挂在脸上了。”
夏叶赶紧伸手摸了摸,然后拿起一块点心,说:“罗先生你快尝尝,好吃极了!”
罗启倒是没在意,夏叶要喂给他,他当然要吃掉,还故意轻轻的啜了一下夏叶的手指尖。
夏叶白了他一眼,说:“咬我做什么。”
罗启说:“我怎么是想要咬你呢,我是想要吃了宝宝。”
夏叶又白了他一眼,说:“周围很多人呢,你小声点。”
点心的确很好吃,罗启不喜欢太甜的,觉得点心口味正合适。
夏叶就说:“是你/妈妈送来的。”
罗启一听,觉得自己吃的不像是点心了,有点像是死苍蝇,有种干脆想要吐出来的感觉。
夏叶一看罗先生的表情就笑了出来,说:“还不止呢。”
夏叶把刚才蛋糕盘子和香槟杯子的话跟罗启说了,罗启的脸色更黑了,虽然夏叶并没有怀/孕,但是他爸妈不怀好意,罗启哪里能不生气。
夏叶说:“你/妈刚才就来给我送点心了,我猜这个小点心里有海鲜,可能有蟹肉吧,一点也不腥呢,好吃。”
罗启:“……”
罗启真是一脸无奈又宠溺的样子。
夏叶又说:“我让你/妈多送一点过来!”
罗启更是无奈的,说:“小心真的吃胖了。”
他一说,夏叶都不敢吃了,说:“我最近真的没有胖啊,我量过了,一斤都没胖,那些说我圆/润了的,是怎么看出来的?”
罗启笑了,说:“没关系,一会儿我们做些睡前运/动,消耗消耗,保证你不会胖。”
说着说着,罗先生就开始讲黄段子了,夏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过说真的,罗先生的体力太好,夏叶真是跟不上,感觉睡前运/动太激烈,吃不消。
晚宴结束的时候都已经很晚了,夏叶和罗启肯定要住在罗家这边,明天再回去。
夏叶困得不行,尤其是吃饱了就更容易犯困,晚宴还没结束,她就先去楼上休息去了。
罗太太殷勤的又弄了一堆的好吃的,还想找夏叶呢,不过听说夏叶去楼上休息了,说是有点不舒服。
罗太太一听,可把她给乐坏了,还以为夏叶是吃了寒凉的东西,所以肚子不舒服。根本不知道夏叶是吃太多了,胃里塞塞的,撑得不舒服。
夏叶在楼上的休息间睡着了,晚宴结束之后罗启过来找她,没忍心把人叫醒,干脆抱着她就出来了,让司机把他们送到罗启在罗家的别墅去。
夏叶睡得迷迷糊糊的,在车上都没醒过来,不过后来到了房间里,罗启想帮她把外套脱掉,免得穿着睡觉不舒服,就把睡着的夏叶给弄醒了。
夏叶都没睁开眼睛,嘴里哼哼着说:“小金金走开……我困……”
罗启:“……”
罗启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夏叶竟然把自己认成小金金了,简直不能忍。其实罗启不知道,在夏叶心里,他和小金金区别很大,小金金可是金毛,传说中的暖男。而罗先生呢,和隔壁宠物店里的二哈一个品种的,犯二起来无极限。
罗启说:“来,宝宝,把衣服脱了好吗?不然睡着不舒服。”
夏叶还是没睁眼,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不脱不脱……罗先生禽/兽,弄得我腰疼腿疼胳膊都疼,不脱……”
罗启一听,自己是禽/兽?这简直冤枉,明明只是很单纯的脱了衣服睡觉而已,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罗启好哄歹哄的,终于给夏叶换了衣服,真是出了一身的汗,累的够呛。
夏叶根本不知道昨天什么时候被抱过来的,早上醒了一睁开,就发现罗先生睡在旁边,还没醒过来呢。
今天夏叶还要去公/司走一趟,可不能懒床,尤其是罗家老宅离公/司还挺远的,现在一看时间,都要来不及了。
罗启昨天睡得晚,今天起得早,本来夏叶想让司机送自己去就好了,就不让罗启跟着了,不过罗启坚持开车送她去公/司,一大清早,两个人就离开了罗家。
罗太太还想今天早上给夏叶送海鲜粥什么的,不过没瞧见人。罗太太也不气馁,只是牟足了劲儿,竟然亲自把早饭送到夏叶公/司去了,让人听了简直是世纪好婆婆。
夏叶早上开了例会,助理就来了说夏叶的婆婆来了,一直还没走呢,说是送早餐,粥送来了还是热腾腾的,还有灌汤包子,皮儿都没破一个呢。
夏叶一听,罗太太也真是废了苦心了,结果就把人叫进来,让她把粥啊包子啊之类的都放下了。
罗启上午不忙,中午想要去找夏叶吃个午饭,知道夏叶忙,所以也没跟她提前说,到了夏叶的公/司,上了楼就看到助理端着一杯热腾腾的东西,要给夏叶送过去,闻起来闻到有点奇怪。
助理看到罗先生,赶忙说:“罗先生,夏总好像有点不舒服,在里面呢。”
罗启一听,心里真是咯噔一声,怕夏叶吃了他/妈送来的东西,真的给吃坏了,赶紧就进了夏叶的办公室。
夏叶正趴在桌上呢,皱着眉头,特别不舒服的样子。
罗启匆忙走过去,将人搂起来,说:“宝宝?怎么了?我们去医院。”
夏叶赶紧摇手,说:“别别,去什么医院啊,没事儿。”
并不是送来的吃的里真的有/毒,而是夏叶来大姨/妈了,突然吃了一堆的凉性食物,来大姨/妈就受/不/了/了,疼得那是痛/不/欲/生的。刚才助理就是去给夏叶端红糖姜水去了。
罗启有点哭笑不得,说:“谁让你这个小馋猫一下吃这么多的。”
夏叶愁眉苦脸的,她好久没痛经成这样了,估摸/着罗启他爸妈现在要笑疯了,还以为夏叶真的流/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