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的最后一天,天微亮我驾车来到某监狱门口。
一夜未眠,我需要一根烟提神。
熟稔的点燃,我吐了个烟圈。
烟雾中,那扇大门模糊起来。
一堵高墙,两个世界,不知不觉竟两年!
抽到第三根烟时,监狱大门突然咣啷一声打开,我把烟一掷,一脚踩熄火焰,双手抱胸等着那个人出来。
终于,身高一米八几的板寸头从里走出,末了还回头吊儿郎当地给狱警行了个礼。
走到我跟前,他摊开双手,眼眉挑起,“不给老子准备个火盆赶赶霉运?”
我不动声色打量他的脸,嘴上不落输,“赶赶梅/毒还差不多。”
他很无语,突然瞥到我身后的大吉,猛地一脚踹到轮胎上。
“宋欢彦,你特么跟了个破产的!?”
我顺着他鄙视的眼神,看了眼我的小黑。嗯,吉利,SUV,挺好的没毛病!他爱坐不坐,我拉开车门就钻进去。
他动作也快,可能是在里面练出来的,一溜烟跳上副驾,“艹,算你狠!”
我皱了皱眉,他这满嘴的粗言俗语,让我有种错觉,以前那个翩翩少年郎只在我梦中出现过。
罢了,他能出来,就已很好!日子还长不是么?!
一个妈生的,我自信于宋涛像我,没有什么跨不过的坎!
烈日下,我特意带他绕了一圈海城,想让他多看看这两年的变化。
他没作声,拧紧了眉陷入沉思。
车还没停好,我的手机便响了,熟悉的铃声以及屏幕上那个闪烁不停的“F”都在告诉我,此人不能得罪。
我一脚刹车,没理宋涛拉长的脸,翻出包里的手机就要接听。
宋涛摁住我的手,眸色转暗,“记住你答应我的事。”
望着那张和自己几分相似的脸,我的心被蛰了一下,忍不住像小时候那像揉他的头,“臭小子,叫声姐不会少块肉!”
如果没发生两年前那事,他本该拥有锦绣前程。
我回过神,手机铃声已经停了,短信随之而来,只有一串号码。
我了然于心,然后习惯性把短信删了!
宋涛的脸色很难看,我没再说话,用最快的速度送他回家,然后驱车直奔万华酒店。
眼看快要迟到,我急得骂了句娘。那尊佛爷可不好侍候。
还差一分钟,我终于按响2808号房的门铃。
喀哧一声,门开。
一双铁臂把我连拖带拽进去。
我还没反应,就被按抵在门后,我不得不柔糯喊道,“厉少。”
厉兆衡很高,我今天又穿平底鞋,在他怀里就像只待宰的兔子。
他浓烈的男xing/气/息闯入我的呼吸,清冷的古龙水香让我心跳加速,体温渐渐上涨。
我的脚一踮就吻上他那张矜冷英俊的脸。
他眼里划过怔愣,只一下便抢回主动权,把我双手扣在头顶,肆意口/允我的唇,一路沿下。
我轻轻颤抖,脑里一片浆糊。
等他松开我的手,我便去扯他的衬衫,在他月匈膛使坏。
我在他面前一向放得开,都是成年人,俗套的扭捏就省了吧。
他眸光愈发邪魅,几缕发丝垂在额前,反添了些放/荡不羁的帅。
这样的厉兆衡让女人丧失自制力,我任他轻而易举把我托起。
我喘得厉害,真觉得他精力过人。
这次他不过出差一周,总觉得他储着粮回来折腾我。可不应该啊,他正是最有需求的年纪,这肉食动物能忍?
不知纠缠了多久,我的腰都快折了,他的身体却依然灼热。
我摆摆手,连声音都透着缱绻,“厉少别处觅食吧,我不行了。”
他撇嘴一笑,把我从床上捞起,而他立于床边。
“不、行?我看未必。”
话音刚落,我的手就被塞/了什么。这男人,真的很坏,也是没谁了。
然而想着这是最后一次,我也格外卖力。
厉兆衡从喉咙迸出一声低吼,我笑着去抽纸巾。
之后他让我坐他腿上,声音哑沉,“看中什么了?”
跟了他两年,物质上他一向大方,而且他颜好身材棒,绝逼是个完美情ren。
我帮他擦发梢上的汗,他脸上余温未褪,眸子里还染着情谷欠,腹肌不夸张但很紧实。尤/物这两字能形容男人吗?反正他在我心里等同于尤/物。
能和这样的yóu物滚/床/单,我是赚到了。虽然我不爱他,可好歹睡过两年,是个人都有七情六谷欠,离别在即,我也会怅然。
不过我很快就调整过来,此刻是个好时机,温存过后他应该好说话,于是我把心一横,“厉少,我的确有句话想说。”
“嗯?”他的长指摩挲我的长发。
我深吸口气,说出心底的话,“我们结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