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方木侄子呀,桂喜他疯了,他疯了……”桂喜是我们村一个男青年,这个家伙上过高中,由于考大学没有考上就回来务农打工了。不过,他很有意思,当年与娟子上的同一所高中不说,而且还是同一个班。
等等,他当年与娟子是同一个班--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似乎我从桂喜的父亲来请我们的目的中已经嗅到了一丝不同的味道来。在爷爷还没有回答他之前,我抢前先问了一句。
“叔,上次大海结婚闹洞房时有没有桂喜?”
“有呀,你们几个可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小木呀,虽然你从小不合群与桂喜在一起玩儿的不多,可是这从小一起长大的事实总不会改变吧。大海结婚,我们没有道理不过来讨一杯喜酒喝呀。”
我明白了,也许娟子死亡的原因已经不用查了。尽管没有证据,但是我敢保证十有八九就是桂喜干的。
当时由于人多,在没有证据之前谁敢说话就是结下死仇了。因为这个不是别的,娟子死了。由于一个人的过失侮辱造成了一个女孩子的死亡,这可是大罪。即便不是大罪,至少良心上也是一辈子内疚,而且还会遭到全村人永远的唾弃。
这个时候桂喜疯了,你说这不是报应是什么。根本就不是什么上天惩罚,而是娟子回来了,娟子的鬼魂回来报仇了。
我看了一眼爷爷,爷孙两个很有默契。一个眼神爷爷就明白了我想说什么,他给桂喜的父亲发了一支烟以后开口,道:“祥细的说说,桂喜这娃子是什么情况?怎么一个疯巅的样子?”
这时候胖大海也在,刚才谈到了请法师付钱的事情,刚刚谈到差不多打算敲定的时候,桂喜的父亲闯了进来。
“精神分裂,痴痴呆呆,嘴里不但说着什么对不起对不起之类的话……有点心理扭曲吧,他对不起谁呀。还说已经知道错了,请不要再来找他了,他不想死……”
肯定了,肯定是娟子的魂魄回来报仇了。
本来准备去请高人回来去绝坟冢走一趟的,既然娟子的魂魄自已回来了,那么这事情就从桂喜这里突破了。
如果不能突破的话,再想办法也不迟呀。
“叔,你说的情况我们大概已经了解,虽然我们没有看到情况,但是大致我们能肯定这是中邪了。这样吧,我们稍微晚一点儿过来。”
“晚……晚一点儿,不现在过去吗?”桂喜的父亲愣了一下,似乎对于我们的反应有些不太满意。自已的儿子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人命关天的事情,为何我们迟迟的不动呢。不对呀,自问平时没有对不起我们的地方呀。
“不是,老爷子……”
我一手制止了对方的话,“叔,你放心好了。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去的。桂喜中邪了,此时是白天,我们去也没有用。既然是中邪,肯定是遇上了什么脏东西,白天脏东西没有出来,我们去了也是余事无补,您说是吧。”
也对,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桂喜的父亲也没有什么再说的。不得已,只能悻悻的离开了我们的家里。胖大海这时候眼神很迥异,看了我一眼张开了嘴吧想讲话,不过被我给制止了。因为桂喜的父亲还没有走远,担心隔墙有耳。
一直到过了三分钟之后,胖大海才开口,“木头,你还真去呀。此时这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害死娟子的肯定是桂喜这个王八蛋,你还去救他。我真是没有看出来,原来他是一个渣男,死了也是活该。”
“话不能这么说,他对娟子进行了身体的侮辱,导至娟子不堪其辱处杀,这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是娟子是自已自杀的,与人无犹。所以说,我们从情理上来说桂喜是罪有应得,但是从法理上来说,罪不致死呀。”
爷爷此时也开口了,“不错,小木呀,你是真的长大了。以后行走江湖之时我也放心很多。不过我要去最大的原因倒不是救人,我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娟子的鬼魂回来了。你昨晚上才说的,丧村的厉鬼说娟子的魂被扣在了绝坟冢,此时那绝坟冢的厉鬼会这么大方的放她回来吗?”
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茬呢。如此这样说来,这背后肯定还什么更大的猫腻才是真的。娟子即便是真的回来了,至少背后也有厉鬼在控制,肯定不是一个自由之身。我们当的前所要做的事情,必须得让娟子恢复自由之身回家一趟,见一见自已的父母最后一遍,只有这样子娟子的父母才肯原谅大海一家人。
说着说着,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爷爷,今天距离娟子的死可是六天了。”
“不错,六天了。明天夜里就是回魂夜了,如果今天晚上没有一个结果的话,明天白天直接请你的高人过来吧。我只怕娟子怨气冲天,我们不一定会是对手。”
“一个新死的鬼,即便是怨气再冲天,有您出马还降服不了?”
“怕就怕,后面还有绝坟冢的厉鬼参和进来。”爷爷开口解释,看来这绝坟冢的厉鬼已然是深入到这方圆百里,所有民间道士心里去了,没有一个人敢去惹他们,即便是爷爷这么一位老江湖也是如此。
大海回去了,事情有了新一步的进展,他心里的一块大石也放下了很多。他说了,中午去他家吃饭,要将这事情与自已的父母汇报一下,好让他们落心。而且,我们两家的关系一直不错,帮他们做法事不收钱,吃几顿饭而已,根本就没有必要在意这么多。
傍晚时分,我们来到了桂喜家里。既然是帮助他们做法事,晚饭当然得在这里吃了,还没有进门,远远的就听到了桂喜的声音。他在唱哥,一个人在唱情歌。
“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瑰玫……亲爱的,来跳个舞……”
我嘴角一个抽触,还他妈两只蝴蝶,你当时用自已的手指捅入别人下体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这么多吗?
这是对人极大的侮辱,还鸡吧读过高中呢。高中学历在现在社会上不算什么,可是在乡下农村那也是知识份子呀。口口声声的说喜欢娟子,可是喜欢一个人就该这样吗?因爱生恨,就因为别人拒绝你了,你就能如此下手。
爱是纯粹的,没有参杂一丝的外在因素。不为金钱为动,不为家族力量所屈,既要两情相悦,更要父母双亲大人允许。
假如不允许,那也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征得父母大人的同意。只有全家都同意祝福的婚姻才是美满幸福的。
“老爷子,你可算是来了,您看看,此时太阳才刚刚落山,桂喜就一个人在房间唱歌了。”桂喜的父亲满心的欢喜,因为感觉到我们来了,这事情就有了着落,自已的儿子就一定能得到解救。
我道:“叔,您留在下面,让我们爷两个上去看看吧。”
“我不用上去嘛,注意桂喜发疯呀,这个崽子发起疯来会咬人,跟狗一样的德性。”
“我知道了。”
此时我们刚刚讲好,还没有迈步上二楼,在厨房做饭的婶子听到我们的声音,此时奔了出来啪的一声给我爷爷跪了下去。
“老爷子,方叔……我给您跪下了,求求你。”母亲的情感总是不一样,儿女都是自已身上掉下来的肉,儿子出了事情,吧不得爷爷能一下子变戏法似的将儿子身上的病情治好。
爷爷一把扶起眼前的女人,道:“媳妇呀,老汉尽力而为。只要能治的,我一定不遗余力。”(媳妇,是长辈对于晚辈且已婚妇女的称呼。)
“如此,我就不多说了,大恩不言谢。方叔,我去做饭去了,你们爷孙两个上楼去看吧。对了,你们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去给你们做。”
我道:“婶子,说这话见外了,大家同村相邻,不必如此客气。”
言罢,我和爷爷两个人一起上楼来。这时候,桂喜已然跟一个半仙儿一样,头发混乱,身上脏兮兮的,嘴里流着白色的泡沫,眼珠子毫无精神,看到我们进来之时没有一点儿的反应。不过我们踏进这屋子里,却是发现了问题。
阴煞之气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