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砚面无表情的答,“没有。”
“……”
沈淮南无语,但也不在意,早知道就是这个结果。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儿,沈少霖就拿了瓶酒过来了,他脸上带着笑,挑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他熟练的用开酒器把酒瓶的木塞撬开,笑眯眯的道,“这瓶82年的葡萄酒是我从法国特意带回来的,就为了跟哥几个喝,来来来,好久没聚了。”
他给霍司承、唐砚,沈淮南,还有他自己,一人倒了一杯。
霍司承伸手接了过来,自然寻常的往唇边送,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过那个木塞,准备喝酒的动作顿住了,眼皮一挑,看向一旁的沈少霖。
沈少霖猝不及防,偷看观察的眼神被逮了个正着,几乎是下意识就避开了他的视线。
然而下一秒又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反而显得心虚有猫腻,又赶紧看了回去,带着笑声道,“司承,我知道你喜欢收藏各种各样的名酒,品品看我这个怎么样。”
霍司承看着他,微微笑了下,酒杯却是远离了唇畔,只把玩着杯子,淡淡的笑,“闻起来就不错,你倒是有心了。”
沈少霖见他本来要喝现在却不喝了,一时着急,“你怎么不喝喝看?”
“哦,”霍司承漫不经心的,“我想起我还没吃东西,空腹喝酒对胃不好。”
“……”
沈淮南诧异的看着他,眼神如果可以翻译成语句,那就是——你没毛病吧?
沈少霖有点急,“这有什么,你又没少空腹喝过酒。”
霍司承放下了酒杯,伸手端了盘点心过来,边低头随意的吃着,边笑道,“年纪大了,得主意着点儿。”
他这边还在墨迹,唐砚都懒得搭理他们,伸手把沈少霖手里的酒瓶夺了过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沈少霖起先不乐意,被唐砚皱眉看了眼,“一瓶破酒,你还舍不得?”
沈淮南眯着眼睛,隐隐察觉到了一点端倪,但他杯子里的酒也差不多喝完了。
沈少霖没办法,半瓶酒总没道理不给人家喝,眼睁睁的看着他又倒了一杯,低头继续喝着。
“……”
霍司承凉凉的道,“唐砚,少喝点。”
沈少霖急了,“司承,你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心里还不舒服,所以酒都不肯喝我的?”
“不想喝酒就不够哥儿们,你想拿这套来压我?少霖,我如果不乐意了天王老子的面都不会给,几杯酒证明不了什么……还有,我昨天已经说清楚了,兄弟归兄弟,我这么大的人了,就算是我亲爹也别想把手伸进来掺和我的私事。”
沈少霖终于变了脸色,“说来说去你是不是想说就算你想跟那个蛇蝎女好也轮不到我们管?!”
霍司承轻描淡写,“我不跟她好是我不乐意,你们本来就管不着。”
沈少霖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你现在乐意了?”
霍司承看着他,“我一天不跟她离婚,你是不是打算天天为了这档子事跟我闹?”
沈少霖怒目圆睁,“现在不是你跟她离不离婚的问题,是你对她越来越上心了的问题,你刚跟她结婚的时候还时不时出去沾花惹草弄点绯闻,现在呢,你身边出了她连个母的都没有了!”
霍司承嘲弄道,“有意思么,我跟外边儿的女人来真的,如果她不知道,日子照样过伤不了她半根头发,如果被她知道了,她就能拿着证据跟我签的婚前协定把我名下所有的财产卷走,你真以为她丢了我能去掉半条命,能报复她?”
至于那些捕风捉影的绯闻,任是满世界都觉得他出轨了,邢婳全看不见,偶尔还要教训他的绯闻对象跟媒体,所以他后来也懒得折腾这些有的没的。
不少人还真觉得他结婚久了就“安分”了。
沈少霖一时间被堵得哑口无言。
半响后,他瞪着眼睛道,“那你怎么这些年都没别的女人了?就算不为了报复那蛇蝎女,你也完全可以背着她找个女人谈谈恋爱,总比被迫为她守贞来的好。”
就是见不得那该死的女人好过!
就算她不知道,只要司承心里有别的女人睡过别的女人,都是她的损失,至少看着痛快!
“……”
沈淮南哭笑不得,他真没见过这么鼓吹自己哥儿们出轨的。
霍司承显然不想搭理他。
沈少霖又看向唐砚,“你倒是说说,我看他睡那女人睡久了真他妈要睡出感情了,操。”
沈淮南淡淡的笑,“少霖,你这操心程度可真赶得上人家的妈了,不过,能不能睡出感情,老唐最有发言权了,他睡了华栩栩那么久,还不是搞的人家破人亡一无所有。”
唐砚蓦然抬起了头,目光笔直的看了过去,有些阴郁,还有些冷。
沈淮南,“……”
他没看错的话,这眼神好像不太善。
“老唐,”沈淮南眯眸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话也不说,净不爽了。”
唐砚收回视线,淡淡哑哑的道,“没什么。”
霍司承低眸,眼底掠过狭长的冷漠嘲意,男人睡一个原本没感情的女人,弄起来再怎么舒服怎么爽,时间长了只会腻味,哪有睡出感情的道理——
那女人睡到他的房间就算了,还要爬上他的床蹭到他怀里来,他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忍着。
昨晚折磨了他半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过去的。
他重新端起那杯红酒,低头慢慢喝着。
沈少霖见他又喝了,柳暗花明下眼睛都亮了,忙笑道,“好喝吗?要不要再来一杯?”
边说着边转头就从唐砚手里把酒瓶拿回来,结果一倒——
“艹,唐砚你特么属牛的?一转眼的功夫都被你喝完了?!”
唐砚皱眉,不悦的道,“不就喝你一瓶酒,你叽歪什么?”
“……”
怎么了?
那特么根本不是给你准备的!
沈少霖一口气憋在心里没法发,只能起身道,“你们等着,我再去拿几瓶上好的拉菲来。“
唐砚眉头皱得更紧,“你旁边的桌上就摆着几瓶酒,还去拿什么……”突然,也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还是身体涌上了异样的感觉,一脚朝着沈少霖踹了过去,“傻逼,你是不是在酒里下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