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名胜同样赤红双眼:“就是被那苏寒杀死的!难道我自己亲弟弟,还会是我杀了他不成!”
他死死盯着贺承丰,声音里带着极度的阴寒:“父亲!你要为名飞报仇!你要为我报仇!”
贺承丰呼吸急促,同样盯着自己的儿子。
“是不是大伯不敢动手?他那个懦弱的家伙!”
贺名胜用力一拍床,气得浑身颤抖,“贺家就是在他手下,变得越来越衰败,贺鸣威兄弟两个就是废物,他更是废物,我贺家,难道要毁在他的手里?”
他说的话,跟贺承丰心里想的,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我贺家,就是这样任人羞辱?我不服!若是如此,身为贺家人,我只感觉到耻辱!”
贺名胜大吼着,丝毫不理会,自己说的话,是否会传到贺承钢的耳朵里。
“那苏寒不简单。”
冷静了片刻,贺承丰才开口道,“他是洪门门主,那个传闻中,曾经被驱逐出国门的门派,不好对付。”
一听苏寒的身份,贺名胜顿了一下,随之眼睛更是亮了起来:“洪门门主?”
那个传闻被驱逐出国门,狼狈如丧家之犬逃离国门的门派?
哪怕曾经的洪门有多辉煌,但还是被驱逐了,好似一条丧家犬,灰溜溜被赶出国门的门派,有什么可忌惮的?
尤其是已经过去了百年之久,就算有洪门之人回来了,那又如何?
这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啊!
贺名胜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一把抓住贺承丰的手,激动不已:“父亲,这是机会!这是机会啊!”
他很兴奋,声音都颤抖起来,看得贺承丰一阵莫名其妙,什么机会?
“那洪门百年前有多辉煌?可还被整个武道圈子驱逐出国门,还有什么可骄傲的?而他们现在想回来,如果被我们贺家阻拦,那我贺家的声威,定然能在这武道圈子里响起!”
贺名胜越想越激动,他紧握拳头,“什么苏寒?什么洪门?我们贺家将他们踩在脚底下上位,这不是机会是什么?”
站在巨人的肩膀,自然比别人更进一步,若是踩在巨人的头颅上,那绝对是让人景仰而畏惧的存在!
他贺家沉寂多年,更是不断衰败,现在有个这样好的机会摆在面前,有什么理由不珍惜?
管他什么洪门,管他什么苏寒,这根本就不足为惧,自古以来,机遇跟风险都是并存的,不拼一把,怎么知道会不会成功?
贺承丰有些愣,没想到贺名胜会说这样的话,他自己更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父亲,当年若不是我出生晚了几天……”贺名胜的脸色,渐渐变得狰狞,更带着一种极度的怨恨,“这贺家家主之位,本该是你的!”
贺承丰身子剧颤。
“若你是家主,我贺家又怎么会衰败到如今这个地步?又怎么会任由别人羞辱?”贺名胜咬牙,眸子仿佛恶魔一眼,散发着狠光,“这家主之位,也该换人了。”
贺承丰更是心脏剧跳,这些事,他想过,但从敢真正认真去想,可现在从贺名胜的口中说出,让他压抑多年的憋屈和愤怒,瞬间爆发。
他的眸子渐渐变得冷漠,更带着一丝寒意!
这么多年的憋屈,更是让贺承丰心里涌现出一股强烈的不满和愤怒。
“是该换人了。”许久,贺承丰才开了口。
听到自己父亲开口,贺名胜冷笑起来:“没错,该换人了!”
很快,大厅里,贺家主要人员都已经到齐。
家主贺承钢,贺承丰父子,以及五位长老,全部都已经到了。
贺承钢将事情说了一遍,贺名胜死咬着是苏寒杀了贺名飞,顿时,几个长老都皱起了眉头。
“洪门?”
这两个字,一直以来都让人忌惮,哪怕洪门已经身在海外百年,但百年之前的辉煌,可是让他们这些老头子,心中始终保持着敬畏。
“我们本不该插手家族的事,既然是你们掌控,那你们做决定就好了。”二长老淡淡开口,“我们几个,都老了。”
贺承钢点了点头,沉声道:“以我看,现在事情还不明朗,没有调查清楚,所以我想等把事情调查清楚之后,再做决定,名飞的死,是不是真的是苏寒所为,还需要进一步调查,当然,他羞辱我贺家,这笔帐,不能不算!”
他看了贺名胜一眼,贺名胜脸色平静,似乎已经心死,没有任何反应。
看不到慌乱,看不到悲伤,毫无表情。
“二弟,你有什么看法?”
贺承丰摇了摇头,似乎已经冷静下来:“一切全听大哥安排。”
他面无表情,但心里对贺承钢已经十分不屑,果然与他想的一样,贺承钢这种窝囊废,根本就没有一点魄力,哪怕被人打了巴掌,也只会把另外一边脸送过去。
废物!
贺承丰父子什么都没说,也没有表态,让贺承钢感觉有些诧异,但也没有说什么。
他立刻派人着手调查,而贺承丰父子回到自己家,两个人的脸色都极为难看!
“我的腿伤了,无法动手,只能靠父亲你了!”贺名胜森冷道,“那苏寒身手高强,身边更有不少高手,但他一样还有家人,有女人!”
贺名胜的脸上,满是阴险和毒辣:“抓住对他来说重要的人,就不怕他低头!”
贺承丰点了点头:“五长老会跟我一起去,放心吧,我会让苏寒付出代价,杀了我儿,就要他百倍偿还!”
……
苏寒并不知道,贺承丰父子已经疯狂到这种地步。
从省城回来,他便回了乔家,将自己关在房间,静心思考。
那一脸平静,甚至看过去有些严肃的表情,让乔雨蔓看到,更是诧异不已。
“出门的时候心情不是挺好的?怎么回来似乎变得有些失落?”
她嘟囔着嘴,不知道自己这个姐夫到底怎么了,两个姐姐,不像欺负他了吧?
乔雨蔓只能摇摇头,不去打扰苏寒,转身出了门,便去忙自己的事情。
苏寒将自己关在房间,没有练功,也没有炼药,只是躺着床上,认真思考着虎使者说的话。
尤其是他说的九字真经,让苏寒心情有些复杂。
“这《天经》跟九字真经,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