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可把老太太给急坏了。
她又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儿子平日独来独往的,手机上的通话记录大多来自部队里那帮三大五粗的男人。
就连10086打电话过来的客服都是男的!
外面甚至开始谣传是她家儿子不行,所以池沫当年才会趁儿子不在家时偷人。
也因为这个难以启齿的隐疾,至今没女人愿意再嫁给晏家儿子。
刚听到这些传闻时,晏母气得一天没吃饭,这简直是诽谤,诽谤!
为了打破这种失实的传言,老太太开始更加积极地帮儿子相对象,后来好不容易相到个挺不错的姑娘,二十八岁,是文工团的,刚好要去儿子的部队进行表演慰问,老太太高兴地立刻找人帮忙,安排饭局后儿子送人姑娘回去。
结果半瓶二锅头下去,儿子直接趴饭桌上,最后还是别人把他搀回宿舍的。
要真等他来送人,天都得亮了!
为此,晏母在心里把那个灌酒的军官狠狠骂了一顿,你灌水不好,灌我家儿子,会不会看人眼色?
等她再去约那姑娘,人家却不肯出来了。
帮忙介绍的中间人也跑来埋怨她,既然她家儿子没这方面意思,干嘛还要整这么一出,还说不是人家灌她家儿子酒,是她家儿子灌别人酒,期间看都没看人姑娘一眼,真醉假醉都有待商榷!
“你看你,住个院都没人陪着,你自己说,什么时候能解决好个人问题让我少操点心?现在外边都怎么传你的你还知道?我现在出个门,逢人就得自己先开口解释,”晏母说着开始长吁短叹:“我现在都看开了,只要不是个男的,就成。”
晏时遇:“……”
见儿子不说话,老太太不乐意了:“别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今年再不领个对象回来,我都想好了,到时候就收拾收拾跟你去部队住。”
“妈!”
“喊什么也没用!”
晏时遇用手指揉了揉额角,觉得无奈,又觉得好笑,“部队宿舍不住家属。”
晏母发现话题有些绕远了,连忙兜回来,也不再跟儿子拐弯抹角:“我刚才可都看到了,有个女人带着孩子从你这儿出去,你老实告诉妈,她跟你什么关系?”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晏时遇拿过来,是欧阳文静发来的短信。
读完内容,他下意识抬头往门口看了一眼。
晏母伸着脖子往手机上瞄,无奈背光瞧不见,只好开口问儿子:“谁的信息啊?找你有事?”
“没什么。”
说话间,晏时遇已经把手机放回去。
晏母瞧他不以为然的样子,继续追问那个女人怎么回事,还加上了苦情戏码。
“妈这辈子没其它奢求了,只希望在死之前能看到你成家。”
看到老太太说着说着就湿了眼眶,晏时投降,抽了张纸巾递给老太太:“您别哭,我觉得差不多了,会带她回家见您。”
晏母顿时不哭了,揪住儿子话里的关键词:“她是谁?”
晏时遇说:“您刚不是都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