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想吗?”欧阳文静边说边端起杯子,用喝水这个动作来掩饰自己的羞赧。
“我说你克制着点,要不然晏时遇一大把年纪,迟早被你掏空。”
欧阳文静顿时脸红,扑过去要掐范恬恬的腰:“小孩在旁边,胡说什么呢你!”
果然,俩小孩好奇地瞅过来。
范恬恬一招空手接白刃,逮住她的手:“是不是真被我说中了?他比你大这么多,女人三十如狼,到时候他四十了,还能不能满足你都是个问题,据说那啥生活不和的女人会长胡子……”
欧阳文静一脚过去:“去你大爷的!”
……
当天晚上,睡觉前,陆含胭突然仰起头问:“晏时遇什么时候再来b市?”
欧阳文静替她拿掉头箍,反问她:“你提他做什么?”
“上次去海洋馆,后来回家我画了副画,想送给他来着。”
说到这里,她脸上流露出几分不好意思。
她没有告诉欧阳文静,那副画她就放在自己的小挎包里,那天早上欧阳敏说让她来欧阳家住几天,她吃完早餐后就跑上了楼,把早就作好的画折叠放进了包里,打算在见到晏时遇后送给他,作为他上次抱自己走路的谢礼。
欧阳文静佯作思考了会儿,才说:“那可能得一段时间,最近他工作很忙。”
胭胭躺在她怀里,又问她:“晏时遇是干什么的?”
她似乎对晏时遇非常感兴趣。
“他是军人。”
“像大院门口站岗的解放军叔叔那样吗?”
欧阳文静点头,轻拍她的背:“好啦,该睡觉了,明早你还要去学钢琴。”
把陆含胭哄睡着后,欧阳文静从床头柜上拿过了手机,她打开跟晏时遇的短信对话框,上一条信息还是在十几天前,她想了想,还是发了条短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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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时遇一直都没有回短信,明知道军演是不能打电话的,但欧阳文静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
三天后,欧阳文静却接到了范恬恬打来的电话。
范恬恬在那头火急火燎地说:“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是马上去C市吗?姚烈刚才已经打电话来跟我说了,其实情况也不是太严重——”
欧阳文静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不是太严重?”
“……”范恬恬顿时没了声。
欧阳文静已经隐约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她还是努力控制着声调的镇定:“恬恬,是不是晏时遇出什么事了?”
范恬恬真没想到她还不知情,估计是晏时遇特意瞒着文静,现在眼瞧着戳穿了,索性和盘托出。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受了点伤,不过你别着急,不是非常严重。”
欧阳文静握着手机,脑海里盘旋着那句‘受了点伤’。
其他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真的不严重。”范恬恬再三保证,就差没对天发誓,也后悔自己的大嘴巴:“要不然也不会不通知你,你要是真不放心,打姚烈电话问问,他现在应该还在医院……”
欧阳文静一颗心怦怦的跳,径直打断了她的话:“在哪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