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文静窝在他身前,突然间没了睡意,她见晏时遇闭了眼呼吸平顺,轻轻地唤他一声:“睡着了吗?”
晏时遇含糊地嗯了声,没有睁眼。
“明明没有睡着。”欧阳文静戳了戳他的胸膛,语气哀怨:“你也不关心关心我,可能我哪里不舒服呢!”
晏时遇握住了她乱戳的手指,似乎真的累到不行,手臂跟着收紧,冒着青色的硬硬下巴抵着她的头,像是无奈地叹了一声,低低的嗓音响起在寂静的房间里:“你不是很爽吗?”
“……”
欧阳文静小脸通红,反驳:“你才爽,疼死我了,你净把我当娃娃折腾,一点也不顾忌我的感受!”
“嗯,原来娃娃还会大声喊。”
欧阳文静连脖子也红了,死不承认,还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小姨父,我发现你变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是不是你们男人在得到后都会暴露本性?”
晏时遇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窝里,他又低声问她:“我以前是怎么样的?”
“反正不是现在这样的!”
晏时遇没有接话。
良久,小小的房间里静悄悄的,欧阳文静轻轻‘喂’了一声,听到他的回应:“……嗯。”
又装睡。
好歹这是她第一次,这人表现得这么淡定,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为表自己的生气愤怒,欧阳文静抬起那条箍在身前的修长手臂,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她白恁的屯部也重重地挨了一下。
她放开他的同时,故意凄惨地假哭起来:“曹完爽够就开始嫌弃我,你个臭男人,没良心,无情无义!”
晏时遇对欧阳文静嘴里不时蹦出这类露骨的词汇感到无语又无奈,她在床上的反应生涩却又毫不做作,最初的忐忑紧张消失后,她变得无比热情,热情到在这一场情事里随时随地都会从他手里夺去主动权。
这样的反应说不上不好,单从男人的劣根性来讲。
晏时遇的大手抚上她柔软的腰肢,稍稍用力地一掐,嗓音低沉有磁实:“一个女孩子说这些话害不害臊?”
欧阳文静委屈地瘪了瘪嘴,拿话顶回去:“这会儿嫌我不害臊,刚才你用那种姿势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我会害臊?”
晏时遇:“……”
见他又不说话,欧阳文静自己先给自己脚边放了个台阶:“虽然开始有点痛,但后来还是蛮舒服的。”
房间里突然一声‘啪’,欧阳文静只觉得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是晏时遇伸手把灯关了。
然后听到他下命令一样的声音,言简意赅:“睡觉。”
“我话还没说完呢——”
欧阳文静作势就要起身去开灯,横过去的纤细手臂却被一把攥住,晏时遇把她更紧地抱住,在黑暗里,欧阳文静感觉到他的下巴扫过自己的眼睑:“大半夜有什么好说的,安静睡觉。”
“可以说的多了去。”
那张小嘴还叽叽喳喳在他耳边:“做完之后,你都没问我什么感觉,还有你对我的想法,也可以说一说啊!”
“就像你买了一件东西,回到家试用后难道没有不应该评价吗?”
晏时遇的声音极低:“评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