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监心里“啧啧”了两声,正打算悄无声息地默默退开,季晨眼角的余光已经看见他了。
此刻的季晨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温润如玉的贵公子形象,咬牙吼道“还不快过来帮我把这死丫头弄开!”
刘总监哆嗦了一下,“......”
季总的眼神,好像***的贞洁烈妇一样愤怒啊,好可怕!
.....撄.
二十多分钟后。
离‘绯色’不远的一家诊所里偿。
大夫正拿着棉签给季晨后脑勺上面鼓鼓的包抹着药。
季晨脸色阴沉着,心里把自己能搜罗到的骂人的话通通在肚子里骂了一遍。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的小兄弟今晚竟然被一个醉的一塌糊涂的女人给又摸又捏了,他就觉得自己吞了一只死苍蝇一样,对于他这样一个洁身自好且有严重洁癖的男人来说,恨不得现在就回家去多洗两个澡。
转而又想到自己那里被那个死丫头捏的那两下,现在还隐隐有些疼着呢,也不知道以后功能会不会受影响。
......
上好了药,从诊所里出来,外面萧瑟的夜风一吹,季晨顿时就打了个喷嚏。
今天到底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从诊所这边步行到“绯色”,家里的司机已经在等着他了。
季晨臭着一张脸,拉开车后座的门坐进去的时候刚好看到一帮人闹哄哄地从会所里出来,一个个走路都东倒西歪的,一看就知道是醉的不轻的样子。
今晚那个害得他倒霉透顶的‘罪魁祸首’也在。
季晨一看见她,顿时觉得自己后脑勺上的包又在泛疼了,身上某处被非礼过的地方也有点火辣辣的。
......
江盼前几天刚从国外回来,今晚被高中的同学叫出来一块儿聚会,大家都喝高了,她就那么点酒量,现在更是醉的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两个男同学架着她一左一右的,大概是借着酒劲的缘故,放在江盼身上的手不规矩地游移起来。
江盼虽然是醉了,但被寒冷的夜风这么吹了一会儿,意识还是清醒了那么一些些。
她使劲地推开把手搭在她腰肢上的白松,呵气如兰的小嘴里嘟囔道“别碰我......”
白松被她推开,立刻又嬉皮笑脸地凑了上去,大手继续搂着季盼纤细的腰身,大喇喇地道“大家都是同学,别这样嘛,今晚我们好好地深入交流一下啊。”
深入交流四个字让一旁的几个男同学顿时都猥/琐的哈哈大笑起来,另外的两个女同学则是被自己各自的男友护着,站在一旁没有要上来帮江盼解围的意思。
......
他们的话,一字不漏地都传进了季晨的耳朵里。
若是放在以往,这种闲事他是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的。
但是今晚......
默默地低头撇了眼自己的裤裆处,虽然那个死丫头让他气得咬牙切齿的,但是......
好歹是二十七年来第一个跟他的小季晨亲密接触过的女人呢,如果不管的话,她今晚的下场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于是揉着眉心让司机停车,倒车回去。
江盼还在和那个男同学拉拉扯扯的,一字肩的领子已经被扯的裂开了一道口子,身上披着的羊绒呢子外套已经在拉扯间掉到了地上。
“江盼,你就别装了,大家同学一场,约个炮而已,你有必要......”
白松的爸爸是市里的某高官,几个同学都没敢得罪他,明知道他对江盼没怀什么好心思,也没人敢上来阻止。
“我约你大爷!”
江盼大约是真的被他给弄得烦了,加上一直这么拉拉扯扯的,酒也早醒了小半,实在是觉得白松太过份了,想都没想,扬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
她的力气不大,甚至是有些软绵绵的。
但白松自觉自己在同学面前被个女人打,丢了脸面,于是啐了一口,抬手就想打回去。
只是抬起的手还没有对着江盼那张娇嫩的脸蛋儿打下去,整个手腕已经被人给捏住了。
季晨用了巧劲,登时就疼得他“哎哟哎哟”的叫唤,这下连脸面都顾不上了。
“你你谁啊?松、松手,再不松开小心我不客气啊。”
白松哎哎地叫着,边上有两个男同学想上前帮忙,季晨冷哼一声,猛的松开捏着白松的手。
他哎哟了一声,狼狈地摔到地上去。
季晨弯身,把掉在地上的羊绒呢子外套拾起来,扔给一旁还在发愣的江盼,冷声道“还不穿上!”
“啊、哦。”江盼急忙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外套披上。
季晨冷着脸扯着她的胳膊,把她拉过来,往自己的车里塞去。
白松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看江盼已经坐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里,登时有一种到嘴的肥肉被人抢走的感觉,指着季晨骂道“你特么哪儿冒出来的,敢跟老子抢女人,我看你是......”
季晨原本就心情烦躁,见状,只是从裤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扬了扬,“我跟派出所的于所长关系还挺好的,需要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过来一趟吗?毕竟滋酒闹事这样的事情,也够你在局子里待个三五天的了,要试试吗?”
白松被噎了一下,虽然他仗着自己父亲的身份一贯在外面胡作非为惯了,但若真的为了一个女人闹到派出所里去,他还是没这个胆量的。
父亲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收拾他一顿呢。
就这么犹豫的一小会儿,季晨已经坐进了车里,黑色的轿车一下呼啸着驶离了。
旁边白松的两个跟班问道“这...咱还追吗?”
白松骂了句娘,“追个毛线啊。”
今晚好不容易借着同学聚会的名义把江盼给弄出来,又费尽心思地把她灌醉,眼看着就差临门一脚了,卧槽,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这么一个人,就这么把他的好事给搅黄了。
......
车里。
江盼扯着自己的呢子外套,尽量把身子往角落里缩着。
季晨闭着眼睛靠着椅背养神,看都没看她一眼。
江盼干咳了一声,想到刚刚要不是他,说不定自己今晚真的会被白松那个王八蛋给......
“那个,”她搅着两根手指小声说道“刚刚,谢谢你啊,我还不知道先生你贵姓呢。”
季晨眼帘都没抬起来一下,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个单音出来。
在心里默默地腹诽了一声,不负责任的女人!
江盼见他不出声,略微觉得有点尴尬,虽然说刚才这个男人救了自己,但毕竟也是个陌生人,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好像不太好。
危险系数还是挺高的。
正想着,是不是要寻一个什么借口让他在前面停一下车自己赶紧下车再说,季晨倒是先开口了,“你家在哪儿?”
江盼立刻就警惕了起来,“你、你问家的地址做什么?”
“......”
季晨无语,看到那张满是戒备的小脸,嗤了一声“不送你回去难道你还想等着刚刚那个男人追上来带你去开/房约/炮?”
开/房约/炮?
这个男人说话是不是太难听了?
江盼咬着唇,气鼓鼓地拍着车门,“停车,我要下车!”
什么叫她想跟男人去开/房约/炮?别以为他刚刚救了自己就可以说这些难听的话了!
前面开车的司机无奈道“这位小姐,这边不能随便停车的,等到了前面路口我再让您下来吧。”
季晨偏头,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江盼两秒钟,又闭上眼睛,继续安静地养神。
他真是捡了个麻烦上车,早知道刚刚就应该不管她的。
所以说女人这种生物就是麻烦,动不动就知道瞎闹腾,全世界的女性生物估计也只有他妹妹季冉他看着觉得顺眼一些了。
江盼被他刚刚那个眼神给刺激到了。
那是赤果果的鄙视!
这简直是不能忍!
“喂---”
江盼气恼的话语还没说出口,前面的公路上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窜出了一只流浪猫来,司机为了避让,紧急地打着方向盘拐了个弯。江盼被安全带勒住的身体往前面惯性地冲了一下又被拉了回来,身子一个没坐稳,头晕眼花地往旁边倒去,整个人撞到一旁的季晨身上,脸正好埋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