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各大势力的强者看到消失的姜小白以及浩然一脉修士,众人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但见到浩然书院的弟子已经率先进入,众人当然也不敢耽搁,纷纷跪倒在地叩首。
只是三江水神、老龙王、嬴政等人却站在原地,面色阴沉的看向水晶宫,他们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屹立在世界之巅,叫他们去叩首,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我不磕头,我乃是堂堂金敕老祖,怎么能磕头?”大汉国某一位金敕老祖面色难看,眼神中充满了冰冷。
“老祖,进入水晶宫的办法已经找到了,再耽搁下去,被那些人夺取了其中的造化,只怕咱们白跑一趟。”刘邦道了一声,然后主动出头,安抚身旁的大汉国高手,率领大汉国的高手跪地叩首。
嬴政看到刘邦叩首,不由得心头一紧,要是叫刘邦这个大秦国的死敌进去,他该如何自处?
然后嬴政一咬牙,直接跪倒在地,开始叩首。大汉国和大秦国叩首,内卷的气息在宫阙前蔓延,各路血脉者老祖纷纷叩首,跪倒在地不断磕头。
眼见着宫阙中的人越来越少,三江水神等人等不及了,你看我我看你,勐然一咬牙,纷纷跪倒在地叩首。
伴随着众人磕头,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少。崔渔一眼望去,大好人长风镖局少主宋赋匀已经消失不见,唯有张观溪还静静的站在人群中。
见到崔渔目光望来,张观溪面带笑容,遥遥的举起手,对着崔渔行了一礼:“见过东家。”
“你倒是好造化。”崔渔看着今非昔比的张观溪,露出一抹感慨。
“还要多谢东家,否则我怕是早就死在了动乱中,哪里还有机会获得机缘?”张观溪对崔渔很客气,不是一般的客气。
崔渔笑了笑,眼见着大殿中的人越来越少,正要叙旧之时,唐周走过来:“我说小子,现在可不是叙旧的好时机,咱们赶紧进去吧。”一边说着,唐周就要跪下磕头。
“你要做什么?”看到跪下的唐周,崔渔愣住。
“磕头进去啊?”唐周愣住。崔渔玩味的看着唐周,唐周一愣,连忙爬起身:“莫非还有别的办法进去?”此时广场内的人已经全都走得干净,崔渔笑着道:“谁说需要磕头了?不磕头也能进啊。我可没说一定要磕头才能进。”崔渔说完话,伸出一只脚,不紧不慢的在大理石台阶上点动,力度和磕头的力度一摸一样。
唐周见此眼睛亮了,也连忙用脚掌在水晶砖上点动。然而崔渔不知道,此时水晶宫内的众人,回过身来看向门外,竟然可以看到门外的动作。
看到崔渔和唐周的动作,水晶宫内的众人脸都绿了。他们怎么没有想到?
直接敲击就好了,非要当着大家的面磕头,丢人都要丢到姥姥家了。那公子小白更是面色难堪,气得双拳紧握,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太气人了!
“说实话,我现在想打他。”嬴政站在宫殿内,扭头看向广场外点脚的崔渔,嘴角不断抽搐。
“太贱了!简直太贱了!”崔灿灿恨的咬牙切齿,面皮都绿了。王艳春也是面色难堪:“有这种取巧的办法怎么不早说?简直是混账!”众人看着贱兮兮的崔渔,俱都是心中泛起一股将崔渔给拍死的冲动。
可惜有唐周护着崔渔,众人可不想因为一个崔渔招惹到唐周。眼见着崔渔要进来,姜小白想找到离开的路,但却没有任何前路。
一双眼睛看向十位长老:“诸位长老可能解析石碑上的文字?找到下一层入口?”在大殿正中央,同样有一座石碑。
十位长老此时看着石碑上的文字,一个个心中叫苦。要是没有崔渔,当然他们想怎么吹牛逼,就怎么吹牛逼湖弄,但是眼见着崔渔就要来了,可不敢再胡乱开口了。
“上面有许多生僻字,想要解析还需要一段时间。”刘林鬓角一滴冷汗滑落,被其不着痕迹的擦拭了下去。
“嗯?”姜小白面色不满。十位长老苦笑,你看我我看你,刘林看了眼场中众人,心中无数念头闪烁:“反正他们都不认得上面的文字,稍后我就干脆胡说八道,他们料想也不能识破。”就在此时,广场上水晶宫一阵扭曲,然后崔渔和唐周同时出现在了大殿内。
在外面看,水晶楼并不是很大,但是进入其中后发现,整座水晶楼怕不是有数十里方圆。
整座水晶楼内空荡荡,就像是一个没有窗子、没有门户的牢笼,将众人给囚禁在其中。
什么也没有!众人预料中的宝物、长生药,哪里有踪迹?在大殿的正中央,唯有一块石碑,和外面一摸一样的石碑,不过石碑上的文字,看起来极为独特。
姜小白看着进入水晶宫内的崔渔,面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本来想要进入水晶宫内后,就直接开熘,等过了今日谁还承认赌约?
或者是找个机会将崔渔给弄死,到时候哪里还有什么赌约?可谁知道这水晶宫内的布局,完全出乎了姜小白预料,整个就是一囚笼,将众人给困在了里面。
赌约无法避免,姜小白心中一动,决定率先开口发难,将崔渔推到众人对立面,借助众位大能的权势来压迫崔渔。
“你认识传说中的文字,速速来为大家解释碑文上记载了什么。”姜小白见到崔渔进来,直接以命令的语气开口呵斥。
众人面对洪荒时期的文字俱都是束手无策,此时听闻姜小白的话,齐刷刷的扭头望来。
崔渔看了姜小白一眼,眼神中露出一抹煞气,心中暗恨:“这孙子不当人,故意借众人的势来压我,千万别给我找到机会,否则我非要坑死他不可。”至于说赌约,崔渔并不打算提起。
姜小白绝不是一个遵守约定的人,倒不如稍后找个机会将他们全都埋葬在这里。
社会我崔哥,人狠话不多!三江水神此时也纷纷望来,众人不识得崔渔,并不知道和三江帮做对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崔渔。
“你既然知道,那就速速为咱们解读碑文,免得浪费时间。”长江水神声音霸道不容置疑。
崔渔看了一眼长江水神,蚩尤低声道:“他们三个就是三江水神,眼下说话的就是长江水神。”崔渔闻言心中一动,这三货就是想要水淹大虞国的三江水神吗?
自己和他们倒是很有缘呢!崔渔也不辩驳,而是走上前去,站在石碑前,然而崔渔目光才落在石碑上,整个人不由得勃然变色:“太一之墓?”此地不是三十三重天吗?
不是太古天宫吗?怎么变成东皇太一的坟墓了?
“太一之墓?”蚩尤也愣住。说好的太古洞庭湖龙宫呢?说好的太古造化呢?
怎么变成了东皇太一的墓穴了?众人进入东皇太一的墓穴?崔渔头皮发麻。
盗墓贼有几个有好下场的?简直是开玩笑!崔渔有点懵,这可是东皇太一的墓穴,谁知道里面蕴藏着什么大恐怖?
共工真灵还没解决,现在又多出一尊东皇太一的墓穴,简直是哔了狗了。
崔渔其实很想问问,现在退出去还来得及吗?整个宫阙完全封死,被一层太阳真火的力量包裹住,想要出去根本就不可能。
“上面记载着什么?”嬴政面色好奇的走上前,然而待看到崔渔苍白的面色时,不由得心中一突。
崔渔难堪的表情,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叫众人俱都是心中一沉。
“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太古时期的龙宫,此地是一个墓穴,石碑上记载的是一句话:擅入者死。”崔渔也不隐瞒,直接翻译出来。
“什么?”听闻崔渔的话,场中众人俱都是心头一突。
“胡说八道!哈哈哈,露馅了吧?你这厮招摇撞骗,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一点神秘文字,竟然敢在这里胡言乱语?这里分明是传说中的太古龙宫,怎么可能是一座墓穴?诸位,这厮分明是在胡言乱语诳骗大家。”姜小白此时站出来反驳,然后一双眼睛怒视着崔渔:“小子,你敢欺骗诸位老祖,难道活腻味了不成?”听闻姜小白的话,众人也是面色变了变。
此地明明是传说中的太古龙宫,怎么会变成墓穴?姜小白大笑,崔渔可真是自寻死路,这里就是太古洞庭湖龙宫,崔渔竟然说不是,岂不是打自己一个大嘴巴?
因为众人都知道,这里就是太古洞庭湖的龙宫。谁真谁假一目了然。
“老龙王,你是龙族,你说说!”长江水神看向一直低调的老龙王。老龙王知道自己是妖族,所以进入洞庭湖后十分低调,生怕被人族给撵出去,此时听闻长江水神的话,不由得眉头皱了皱:“说实话,我虽然不认识那石碑上的文字,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里面和龙族内部典籍记载的东海龙宫根本就完全不一样,没有丝毫的相似之处。”老龙王也是手持定海神针,一双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宫阙。
老龙王现在也发毛,这里面和龙族记载的根本就没有相似之处。听闻老龙王的话,场中众人俱都是心头一动,目光开始闪烁起来。
所有人都意识到,似乎情况有些不妙啊。就连老龙王都说和龙族内部的典籍记载的不一样,众人就算是再傻,也应该发现了异常。
“下一层的出口在哪里?”长江水神看向崔渔。
“不知道。石碑上没有记载,凭借诸位老祖的神通,想要从这里逃出去,应该不难吧。”崔渔问了句。
这根本就没有通道,太一设下墓穴,为的就是将众人给困死在这里。听闻崔渔的话,众人面色更加阴沉。
“不可能没有出口,既然是太古龙宫,怎么可能没有出口?这小子胡说八道编不下去了,故意找了个借口推脱而已。”姜小白声音中满是得意:“三位尊神,在下精通各种机关术,可以为诸位找到破开出路的办法。”
“浩然一脉的十大长老更是可以破解石碑上的文字,或许能找到离开此地的机关。”姜小白道。
崔渔在一旁插话:“该不会是又说什么血祭的鬼话吧?”姜小白面色一凝,十大长老也是面色涨红。
“哼,等着吧!我早晚要拆穿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叫你知道欺骗诸位老祖的代价。”姜小白冷冷一笑,然后开始在地上寻找机关。
十大长老凑在石碑前,面色认真,私下里却传音入密交流:“咋办?”
“不知道!万一咱们再胡说,那崔渔故意在蹦出一个破解龙宫的办法,到时候再将咱们拆穿,可是麻烦了。”只要众人再被拆穿一次,到时候谁真谁假一目了然。
“拖延时间就是!”古莫生道。时间一点一点流失,一日的时间过去,那姜小白走遍水晶宫的每一个角落,脸上的表情也由最开始的兴致高昂到现在的面色苍白:“不可能的,我获得了传说中的龙族机关秘典,更获得了墨家的传承,我的机关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算是墨家巨子也比不上我,我怎么找不到出口?”姜小白眼神中满是颓然,可是他真的很努力的去寻找了,但是真的找不出半点破绽啊。
姜小白知道,自己是遇见大麻烦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于浩然一脉的十大长老。
“几位长老,可曾破解出来?”姜小白上前问了句。十大长老面色不好看:“这块石碑,比外面的那一块复杂了十几倍。想要短时间内破解,根本就不可能。”姜小白面色更不好看,眼见着众人都将目光望向自己,姜小白眼神中充满了尴尬:“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一点时间?”崔渔在旁边阴阳怪气:“我说姜小白,你能不能行啊?你要是不能行,就直接开口说话,免得浪费大家时间。我早就说过,这里根本就没有出口,也不是传说中的太古洞庭湖龙宫,可是你却偏偏不相信。”